第一次，弄得她不好意思，裹着浴袍躺在床上将脑袋埋在枕头上。“你的电话。”

季阮言手机响起，傅诚寒帮她拿出来递给她。她抬起脑袋伸出一只手臂拿过傅诚寒手中的手机，“周舟。”

“快下来吃饭。”

季阮言抬头看了一眼傅诚寒，傅诚寒拿过一边的ipad写下两个字｛去吧。｝这人居然知道自己想问什么。随即对电话那头人道：“你们先吃，我等会儿下来。”

“嗯，快点哦。”

“好。”

挂了电话，季阮言从床上爬起来，双膝跪在软软的床榻上，“谢谢你。”

虽然傅诚寒有时候霸道的过分，但不得不承认在他生气之后还是给了自己足够的空间。哪怕她深知傅诚寒对自己的好都来源于另外一个女人。傅诚寒冷眼盯着她，“谢我什么？”

“你知道的。”

她笑着下床，傅诚寒拽住她的手臂，“我不知道。”

季阮言翻了一个白眼，“不知道就算了。”

“说清楚。”

“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她发现，她喜欢装死，傅诚寒也喜欢，甚至都觉得他俩在这方面是绝配。“真的。”

傅诚寒嘴角噙着笑。季阮言眸眼一转，踮起脚尖在他脸颊啄了一下，“现在知道了吧。”

说完快步跑开，傅诚寒愣在原地，随即笑开，对着已经去浴室的人喊道：“好啊，居然偷袭我，晚上你等着。”

阮言站在浴室镜子前，心头说不出来的滋味，是开心的、快乐的。在和傅诚寒在一起的日子，有酸有甜。甚至她都认为自己快要堕落了，可现实摆在眼前。韩帆还在南加州大学。季阮言到用餐处时，众人都落座，只等她。周舟站起来朝她招手，“阮言，这里。”

周舟与萧明修之间有个空位，应该是给她留的。“谢谢。”

她笑着应声。“那么久才下来，我们都不敢动筷。”

“你们可以先吃，不用等我的。”

周舟拿起筷子，笑呵呵道：“女主角没到，我们哪敢用啊，闷骚，你说是不是？”

“当然，我的女主角是上上宾。”

“快吃饭吧，待会都凉了。”

阮言受不了他们的奉承，夹了菜放进周舟碗里，“快吃。”

周舟夹了菜放进季阮言的碗中，“礼尚往来。”

“真客气。”

有人道了一声，“萧总。”

季阮言抬头便看到萧明晔穿着一身黑色西服里面白色衬衣未搭配领带，看起来没那么成熟。萧明修站起来喊服务员加位置，位置加在萧明修身边。“哥，你怎么那么晚才来。”

“公司有事情需要处理，还有一个视频会议。”

说话间，萧明晔的目光落在季阮言身上，季阮言正和周舟谈论着其他的事情，并未注意到。一大桌子人都是各吃各的，只是中途举了一次杯。周舟拿起她才买的美图手机冲着萧明修招手，“死闷骚，脑袋靠过来，我们合拍一张。”

萧明修很配合，一只手搭在季阮言的椅子上，脑袋靠过来，周舟也靠过来，空着的手在季阮言头顶上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萧大哥，快来，我们一起合照。”

正在慢条斯理吃饭的萧明晔放下筷子，萧明修一只胳膊搭在萧明晔肩膀上，“大哥，笑笑。”

一贯冷着一张脸的人忽然要他笑，笑起来很是不自然，这张照片有点违和。拍完后，周舟拿着自己的手机对着包间胡乱拍，忽然拍到从外走进来的人，“咦，傅诚寒怎么来了？”

周舟声音不轻不重但刚好身边的人都听到，季阮言坐的笔直的后背一僵，抬头望去，果真是傅诚寒来了。一瞬间，包间安静下来，全部人齐刷刷看着走进来的人。傅诚寒并未说只言片语，走路也随意散漫，但已经感觉到包房里一阵低气压。在坐的人大气不敢出，目光跟随着傅诚寒移动的步伐。萧明晔保持着一贯的淡定站起来，“傅总，稀客。”

“我来接我太太。”

众人哗然。周舟贴在季阮言耳边道：“傅总什么时候来的？”

季阮言摇头。“你都不知道，肯定完了。”

萧明晔看了一眼坐着的人，季阮言怕待会闹出事情站起来，“你们慢慢吃，我先走了。”

在座的人齐刷刷看着站起来的季阮言，季阮言走到傅诚寒身边，“走吧。”

傅诚寒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对着萧明晔道：“萧总，我们先走。”

牵起季阮言的手离开。傅诚寒牵着季阮言到海边，海浪声在夜里拍打着海滩礁石，卷起的浪花一层又一层，偶尔一阵潮浪还打在傅诚寒的裤脚边。夜色下，蔚蓝的海被黑暗掩盖，只剩下大海边上停泊的船只上散发出的光亮。海滩边上的灯光映照在边缘上，两道长长的身影打在海滩上，时而交叠、时而分离。“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季阮言蓦地停下来，不由想起在澳门海边傅诚寒在礁石上写下｛海枯石烂｝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