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顾汐一不小心被呛到脸红，霍易之脸上的笑容不减，看向眨巴着大眼睛的纯真小脸，顺着她的意思，“那沐沐最近好吗？”

沐沐认真地想了一会才得出结论，“不好~~那些小男生太烦人了~~”“……”“顾沐沐，谁叫你这么说的？”

开口就是泡妞，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沐沐被顾汐的眼神震慑到，怂怂地缩缩小脖子，依然小口小口地吃虾。“沐沐还是小孩子，教教就乖了。”

霍易之体贴地给顾汐和沐沐夹菜，自己倒没吃多少。顾沐沐用小牙齿啃掉虾壳，抓着虾尾，把啃得惨不忍睹的虾肉递给顾汐，“妈咪~~吃虾~~”看到女儿这么乖，她受用地张口吃掉。“阿汐，过几天我父亲生日，你有空吗？”

霍易之小心翼翼地问，如星的眸子闪着希冀，看得出他很想她去。顾汐有些心酸。三年来，他帮了她太多太多，如果没有霍易之，沐沐都不知道能不能平安生下来。每次沐沐半夜生病，都是他陪着她走医院。霍易之对她来说，早已是亲人般的存在，而他对她提出要求时，还是这么小心翼翼。“好啊，我请到假就去。”

似是没想到她这么爽快，一抹笑容迅速浮上俊脸，“好。我到时候来接你们。”

“沐沐也可以去嘛？”

沐沐歪着头问。霍易之爱怜地摸摸她的头，“当然。”

吃完饭，霍易之送她们回家。顾汐在离市中心不远的地方租了一间小房子，虽然比起郊区的贵，还小了点，但是离沐沐的幼稚园比较近。霍易之无数次劝她去自己名下的公寓住，但都被她拒绝了。小区是旧城区，设施陈旧，也没有电梯。“妈咪~~我累~~”顾沐沐站在楼梯口磨磨蹭蹭地不肯上去。顾汐一点都不吃她这套，“再不上去，大灰狼要来吃小孩噜！”

说罢自己先上楼梯。楼梯灯年久失修，昏昏灭灭，顾沐沐看着自己妈咪已经上了一层楼，丝毫没有抱她的意思，只能认命地迈着小短腿，奶声奶气，“妈咪等等我~~~”顾汐早在等着她，握着孩子软软绵绵的小手，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过来洗脚。”

顾汐把一盆水抬到床边，沐沐在床上滚来滚去，小脚丫脏兮兮的，听到妈咪叫，乖乖地坐在床边伸出小丫子。顾汐握着她厚厚的小脚板，瞥一眼床上那堆零食，“谁给的？”

怕她蛀牙，顾汐很少给她买零食，但这小家伙总能弄来很多零食。“小明、小胖子……”沐沐颇有其事地数着人头。“……”敢情她的女儿这么小就招蜂引蝶了。顾汐把床上的零食收起来，“每天给你一点，不许多吃。”

沐沐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小零食被一扫而空，“妈咪~~你这是嫉妒~~嫉妒你没我可爱~~”顾汐给她一个白眼，这自恋肯定不是遗传她的。转身进浴室把水倒了，沐沐一个人躺在床上，抓着自己的脚丫子，放到鼻子闻闻，眼光光望着天花板，兀地问一句，“麻麻~~我的爹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