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先生，我在和你说我妈妈的事情！”

阮阮有些生气他的态度，“可不可以请你严肃点？”

“不是说了让你去学？”

两人完全不在一个频道。阮阮说阮阮的，他说他的。“顾非寒，你……”“怎么？”

顾非寒头没抬，嗓音却已经彻底冷下去，“你还留在这里，是想让我亲自教你？”

“……”阮阮不敢再说，皱了皱眉，憋屈的转身出去。————夜幕缓缓降临。餐桌上，顾峥嵘看小两口的表情暧昧的不成样子。阮阮埋头吃饭，大气不敢出。相较之下，顾非寒却淡定自若的不成样子。只是没吃几口，他便放下碗筷不再继续。“这就吃好了？”

顾老爷子探头看一眼他碗里的饭，还剩下大半碗。“嗯。”

顾非寒靠近椅子里，“没什么食欲。”

“饭菜不合胃口？这挺好吃的呀，这厨师你不是一直用的挺好的么？”

“不是饭菜。”

“那你没胃口？”

老爷子一脸狐疑，但瞧见还在埋头吃饭的阮阮，一下便恍然大悟，“瞧你小子猴急的，这长夜漫漫，也不……”“你，去拿个镜子过来。”

老爷子笑的更加暧昧，顾非寒却突然看向一边的小女佣。“是。”

小女佣领了命令，立刻转身。“好端端拿镜子做什么？”

老爷子愈发看不懂这个孙子的一举一动。但很快，小女佣便拿了镜子过来，“您要的镜子。”

“给他。”

顾非寒没接，说话时抬手朝老爷子方向指了下。小女佣还是照做。“你小子搞什么？”

顾峥嵘一头雾水，实在有些摸不清其中门道。“没什么。”

顾非寒脸上没什么表情，说话时抬头看向他，“我就是想叫您自个儿体会体会，一把年纪，您这一边吃一边笑的模样有多猥琐和倒胃口。”

顾峥嵘：“……”噗！“咳咳咳！”

他话音刚落，阮阮就被喉咙里的米给呛到，一嘴饭不小心喷出来，脸上涨的通红捂嘴狂咳。MMP！有他这么一本正经整爷爷的么？佣人上前收拾残局，撤换阮阮面前被她‘污染’过的饭菜。咳到一半，边上某人凉飕飕的眼刀子飘过来，“很好笑？”

“不好笑，一点儿也不好笑！咳咳咳！”

阮阮连忙摆手。‘啪！’顾峥嵘这才回过神来，暴怒的将手中筷子拍在桌上，“张妈，去把这臭小子的汤给端来！饭可以不吃，汤不能不喝！”

这祖孙俩互怼，折腾的全是旁人。闻言，张妈忙不迭去厨房端出汤盅。“咳咳咳咳咳！”

张妈端着汤盅出来的时候，阮阮捂着嘴还在咳。那汤盅眼熟的不能更眼熟，正是阮阮中午端上楼给他的那只。阮阮一脸庆幸，幸亏晚上顾峥嵘没叫她把汤端上楼，不然这汤又要进她肚子了。“喝！”

老爷子咬牙切齿。却在这时，阮阮后背落下一只手。“还难受？”

顾非寒手心格外体贴的在她后背拍两下，说着，另一只手端了汤盅凑到她嘴边，“来，喝两口就不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