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容嬉笑道：“行了，人家不领情，要我说，女人逛街，最不喜欢的就是男人陪着，你现在这么跟着，她心里烦得不行。”

陆擎夜压根没听到他叨逼叨，反而拿着手机仔细浏览着网页。江慕容凑过去想要看一眼，但是陆擎夜将手机收了，江慕容只看到了零星几个字。什么“女人逛街喜好”“男人刷卡拎包”“攻略”这几个字。他忍不住爆笑出声。“哈哈哈哈想不到堂堂陆少，也有追女孩儿不得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

“滚！从现在开始，从我眼前消失。”

陆擎夜冷喝一声，抬腿朝着慕念离开的方向走，心中隐隐皱眉。刚刚慕念分明是看到了什么人，会是谁？……慕念拉着沉欢，跑到四楼，左右看着。沉欢蹙眉道：“你又发什么疯！”

慕念东张西望：“我刚刚看到有个人。”

“谁？”

慕念不答，快步走到男卫生间，大步走进去。里面有个要撒尿的男人，刚刚拉下拉链，准备掏东西，看到一个女人进来，愣是吓得又塞回去。“这，这里是男卫生间！”

慕念不搭理他，在几个隔间前面，来回徘徊。“那人吓得赶紧跑！”

“现在是怎么了？女人都敢进男洗手间了？男人越发没活路了啊！”

沉欢在门口，不好意思进来，喊道：“你快出来，别发神经！”

“等会儿！”

慕念摆摆手，一脚蹬开了面前的一间隔间。“砰”得一声。“小姐，您干什么！这是男洗手间，啊啊啊！你干什么！”

“你给我出来！”

慕念揪着里面躲着的男人，将他揪出来，一把甩在地上。男人非常瘦弱，头上扎着脏辫，看着十分狼狈。他在摔倒的时候，不顾身体疼痛，依旧抱着面前的相机。“程英，我就知道是你！说吧，为什么要跟着我，你拍了什么，把相机拿出来！”

地上的男人听到慕念叫出她的名字，就没有捂脸了。翻了个身，跪倒在地。“念念，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放过你？”

慕念冷声道，“你可真是我的好同学，曾经的偷窥狂，偷拍照片，你还有理了！”

“念念，是我不对。当年偷拍你和男生说话的照片，故意给苏昀看，让他嫌弃你，这些事情，都是慕暖晴让我干的啊！”

慕念闭了闭眼，咬着唇，脸上压抑着愤怒。“念念，我知道错了，我以为苏昀跟你那么好了，应该不会被几张照片，就打倒的……”“你以为？你以为什么就是什么？我以为你能吃屎，你现在去把马桶给舔干净！”

沉欢听到他们对话，面色一凛。“你说他拍照片，那是不是……”慕念当年曾经被人拍了裸照，就是因为这个，被苏昀抛弃，婚事作废，慕家也不再培养她，甚至将她放逐到国外，任由她自生自灭。如果这人就是罪魁祸首，那这人，死不足惜。慕念睁开眼睛，伸手揪住程英的领子，将他半拎起来。“程英，作为曾经的老同学，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那些裸照，是不是你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