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走了几步，竟然出了一身的汗。萧亦莫咬牙，“死女人，我要用刀子把她划成一块破布！”

顾然然知道，萧亦莫说的是莫莉莉，可是萧亦莫语气中的狠厉，还是吓了顾然然一跳。“她在你手里？”

“哪有，”萧亦莫敛起神色回答：“她当然在警察手里。”

顾然然当然是恨莫莉莉的，可是这一刻，顾然然忽然有点担心，若是莫莉莉落到萧亦莫手里，大概会很惨。划成破布？太可怕了。昨天加上今天，顾然然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天气很热，顾然然觉得很难受。萧亦莫在卫生间，顾然然听着“哗哗”的水流声，更加想要洗个澡了。好半天，萧亦莫才从卫生间走出来，衣着整齐，端着小盆。然后，萧亦莫走去反锁了房门。“顾然然，脱衣服。”

“啊？”

顾然然惊呆。“脱啊，”萧亦莫催促，“你就要发酵了，你不知道吗？”

顾然然：“……”明明是想帮她擦身体，就不能换个说法吗？“我自己来。”

太尴尬了吧，顾然然抓着衣襟不撒手。“你自己能做到？你确定？”

“……”顾然然慢吞吞地解扣子。萧亦莫走近，大手一伸，顾然然立即觉得燥热，好像萧亦莫的手带电。萧亦莫的神色倒很认真。顾然然并不知道，萧亦莫在竭力忍着心中的怒意。顾然然的皮肤很好，细腻白皙，只是，这样好的皮肤上，却要从此留下一个疤痕。而这个疤痕，证明了顾然然所受到的惊怕和疼痛，一想到这个，萧亦莫就要抓狂。连他都舍不得去伤害的人，偏偏受了伤害。那个女人，萧亦莫的眼里迸出狠辣，他要让她，坠入地狱。心中这样想着，萧亦莫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擦洗完了，顾然然虽然整个人泛着红，却也真的很舒服。“萧亦莫，还是找个护工好了。”

顾然然再次提议。萧亦莫再次否决。“我不够仔细？”

顾然然摇头。“我不够温柔？”

顾然然再摇头。“我不够养眼？”

顾然然习惯性地要摇头，觉出不对，待要点头，看见萧亦莫含着狡黠的视线，不由得又羞又恼。“萧亦莫，你……”“顾然然，难道我不够好，为什么要找护工？再说一次，我就给你好看！”

你哪里是不够好，是好过头了好么？顾然然腹诽。郊区的萧家大宅，如同平常每一个日子一样，一片肃静。尽管今天这里来了一位客人。大厅里，陈琪坐得极其端庄。萧老夫人笔直的背不被察觉的动了动，“一直陪在医院？”

“是。”

陈琪谦恭地点头。“顾然然受了伤，大概离不了人。”

微微顿了一顿，陈琪解释。“你倒是心大。”

萧老夫人将盖碗茶重重一放，冷冷出声。陈琪不语，态度更加谦恭。“你，真是错生了这副容貌，”萧老夫人不带温度的视线扫过陈琪的脸，“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能抓住莫儿的心。”

陈琪抬眼，苦笑，似乎极其的无可奈何。“先看着吧。”

萧老夫人重又端起盖碗茶，动作缓慢地浅尝了一口，低低道：“别急，总有腻了的一天，再怎么样，还不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丫头。”

静静坐在一边的萧偌云一直低着头，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