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只能强迫自己冷静，毕竟相较于自己，陆沉一定更难过，荣华生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这一定不是江余余的血迹，看墙面上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按照江余余进来的时间推断，一定不是她，这里并没有很通风，血迹干涸至少需要3个小时（纯属瞎掰）。”

陆沉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可是他一直在克制自己，他知道，如果连自己都乱了方寸，就更没有人可以救出江余余，看着墙面干涸的血迹，呼吸着空气里带着血迹的空气，“荣华生，你说我最近是不是太软弱可欺了。”

陆沉的低沉嘶哑，仿佛带着地狱而来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荣华生看着这样的陆沉，没有说话。荣华生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陆沉，他和陆沉本质上是同一种人，对他们来说，什么都可以玩，就是感情玩不得，他们不缺钱，更不缺赚钱的能力，哪怕让他们净身出户，他们也有把握东山再起，至少也是衣食无忧，所以，赚钱多少，从来都只是个数字，看着盈利的跌跌涨涨，也不过就是在平静无波的心海，荡起一点涟漪而已。只有感情，没有一个理想的家庭，就让他们自己创造一个，谁都动不了的，自己的家。突然毫无防备的，陆沉疾步走到垃圾袋边，发了狂一般的翻开垃圾袋，荣华生刚准备阻止，就看到了，被掩埋在垃圾袋下面的程嘉行，荣华生察觉这个人有些许清醒，赶紧味道，“有没有看到一个女孩子来这里。”

程嘉行只觉得天旋地转，姜疏离下手招招致命，绝绝不留情，程嘉行躺在垃圾袋上，看着来自头顶微弱的光线，程嘉行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热度在流失，尽管如此，他依旧渴望活下去。听到一边的人问话，程嘉行已经无力去分辨身边的人是谁，只是本能的挣扎着求生，“求求你，救救我，我不想死，求求你，救我，我不想死。”

程嘉行只是翻来覆去的重复着生存。程嘉行没认出来人是谁，但是陆沉确是已经认出了这个几乎面目全非的人，程嘉行。“江余余在哪里。”

不管是不是他引诱江余余进来的，但是作为和江余余的过去有联系的人，陆沉很难说出这个人会不知道江余余去向，“想要活下去，告诉我，江余余在哪里。”

荣华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着面色不善的陆沉，本能的选择沉默，而原本几乎昏迷的程嘉行，在陆沉暴力的行为下，愣是一直维持了最后一点清醒，陆沉的鞋底狠狠地踩在程嘉行的脑袋上，以暴力的手段让程嘉行维持清醒，“快说，江余余在哪里，她在哪里。”

跟踪了江余余这么久，程嘉行哪里还能听不出这是谁的声音，没想到啊没想到，程嘉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热度在流失，在生命的最后一程，竟然先后遇到了自己最讨厌的人，真不知道老天是什么安排。可笑啊，可笑自己挣扎了这么久，拼了这么久，还以为能过上自己想要的日子，却没想到……越想越觉得好笑的程嘉行，一边笑，一边嘴角是不断涌出的血水，荣华生觉得陆沉再用力下去，搞不好这个人就直接挂了，“不要这样，冷静一点，你还什么都没问出来呢。”

荣华生上前拉开了陆沉，看着命不久矣的程嘉行，荣华生十分冷漠，“不想死的痛苦，就快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