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害怕什么？”

洛嘉颜问。白曼是害怕的，洛嘉颜跟苏冷墨认识二十多年，若说没有一丁点感情，她肯定不信。所以她才设计了那场戏，更毁了洛嘉颜的右手。但是这种不安，还是让她寝食难安。即便洛嘉颜落魄到如此地步，她在洛嘉颜的面前，依然自惭形秽。“你的右手还好吗？”

“是你做的？”

白曼的语气让洛嘉颜笃定，这件事与她脱不了关系！“对，是我！包括之前你坐牢，也是我设计的！那个冥顽不灵的老东西，竟然有本事让你只坐了半年牢！”

洛嘉颜扬起左手来，狠狠地打在了她的脸上。“你怎么骂我都无所谓，但是你要是骂爷爷，我不会放过你！”

“洛嘉颜，你疯了吗？”

苏冷墨冲过去，一把将她推开。果然本性难移，看来那半年还是没让她长点教训。洛嘉颜看到白曼眼底的得意，才知道刚才她是故意激怒自己。“墨，姐姐她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

“你就是太善良了，所以一直被她欺负！”

苏冷墨恶狠狠地看向洛嘉颜。当一个人全身心追随一个人，却被无数次拒绝厌弃。无数次洛嘉颜自问哪里做的不够好？她要求自己变得完美优秀，能配的上他。所以当白曼出现时，她愤怒了。白曼不如她漂亮，没有她有学问，也不会弹钢琴。她就那么轻轻松松获得了苏冷墨的爱。爱情不是配不配的上，而是对方愿意去爱你才行。洛嘉颜的心仿佛被一下子被掏空了似得，双目空洞而无神。苏冷墨似乎被她的眼神扎了一下，胸口发闷。白曼见状，扯着他的手说：“嘉颜，你快走吧！”

洛嘉颜没有再看她们，从他们身边走过。每走一步，似乎都是痛的。晚上的夜色热闹非凡，大多数人都是来这里凑热闹。看看曾经的洛城名媛洛嘉颜能被拍卖多少钱。洛嘉颜坐在化妆室，任由化妆师替她涂涂抹抹。今天她的衣服不再是让她倍感羞耻的透视装，改成了传统旗袍，但是今晚，她穿什么衣服又能为她遮羞多少呢？“洛小姐，你真漂亮！”

化妆师由衷的赞道。“是吗？”

她望着镜中自己的脸庞，凄凉地笑了。女为悦己者容，而她……再漂亮，又有何用？……外面有些好事的人已经纷纷下了赌注，洛嘉颜的除夜值多少钱成了热议的话题。“让我说，什么初夜不初夜？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了，值得这样大肆宣传吗？真是不害臊。”

“行了，洛嘉颜除了苏少，对其他男人哪里看过一眼？不过她还真惨！坐过牢，家里又破产，现在又出来卖身……”“苏少……”其中一人喊了一声。几人转过身，瞬间噤了声，也不知苏少听见了多少。苏冷墨冷冷的瞥了她们一眼，深邃若海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惨吗？如果不是他及时发现，白曼很可能被几个小混混糟蹋。她宁愿卖身，也不愿弹琴，这样狠毒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