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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再次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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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时间跳出来为她讨公道,你这个养母做得真是鞠躬尽瘁。你看到你女儿被人糟蹋,那你又有没有看到,你儿子为了抵抗体内的魅药,差点自残呢?”

“两个人都中了魅药,志歌凭借着他顽强的精神力撑了过来,你女儿撑不过,跟人发生了关系,你为什么要将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这样的你,还有什么资格得到展志歌的谅解?这样的你,真的还是展志歌的母亲吗?”

青雪的结局虽然凄惨,但没有她的挑衅,她会变成今天的那个样吗?像这样已经被仇恨蒙蔽双眼的人,函雨凝不知道,她还有什么值得水寂去呵护的。“你胡说!明明是你在展志歌面对捣毁雪儿,才让志歌下毒手的。”

水寂此时脑海一团乱。为函雨凝突然冒出来的真相觉得恐怖。为什么一切都跟她了解的相距甚远呢?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函雨凝听着水寂的反驳,微微一愣,随后放声大笑,眼角含着湿润,讽刺道,“堂堂晏樱宫的宫主。原来连个事情真相都查不到,我今天算是见识到你们的厉害了。还真是让人佩服。像你这样,盲目相信自己女儿的母亲,根本就不值得展志歌的尊敬。如果你还要脸,立刻现在就离开,不然,最后痛苦的只会是你!”

函雨凝微微闭了闭眼。她还是心软了,不想看到展志歌和水寂两母子真的尖锋对决,那无疑是对他们两人最残酷的打击。她不想看到展志歌痛苦,就让她再固执一次吧!“你……你胡说!”

水寂被函雨凝犀利的言辞弄得有些精神激动,立刻跳到函雨凝的面前,抓着她的手臂,用力的摇,“雪儿不可能骗我的。一切都是你,是你的存在破坏了我们一家。如果没有你,雪儿就可以和展志歌在一起了,这样我们一家人也就终于可以团聚了。”

水寂一方心痛雪儿对她的欺骗,一方面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如果一切都如函雨凝所说,那她恐怕真的要失去自己的儿子了。手中的力度不断的加大,似乎想要通过她的狂嚣,来宣泄心中的压抑。函雨凝本来这两天几乎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再加上刚刚的激动,根本就轻不起水寂的大力摇晃。才动了几下,瞬间感觉下腹有水液的流趟,小腹开始隐隐做痛,立刻开始阻止,“你……住手……”但气息微弱的她根本就没有办法阻止水寂的动作,函雨凝越是挣扎,水寂对她的动作就更加激动。焦急万分的函雨凝满头冷汗,绝望的感觉女儿又要离他们而去。心里懊悔不堪,她怎么又做了如此冲动的事情呢?就在她已经完全失去希望,缓缓闭上双眼,等待着残忍现实的到来时,展志歌如暴吼的狮子,冲进来,就将水寂大力推开,随后抱着已经快要闭上双眼,向下瘫软的函函,发出歇斯底里的呼唤,“函函……”经过医生抢救,孩子没能保住。展志歌完全崩溃,冲到外面,就想狠狠报复水寂,可当他看着地上完全失魂落魄的水寂时,最终没有打下手。而是噙着泪水,嘶哑着嗓音嘲讽道,“这下你满意了?我和函函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经你这么一闹现在又没了。你一定很高兴吧!终于给你的养女报仇了。终于看着我心痛到死,但是水寂,我告诉你,青雪我是不会放过的。而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这已经是他们失去的第二个孩子了,他的所有憧憬都在这一刻被毁了个尽。他的小函函又离他们而去了,他对不起她,更对不起函函。是他没有将她们母女保护好,是他再一次杀死了自己的孩子!展志歌发疯的用力在墙上一击,血液顺着指骨随着墙慢慢滑落,嘴里发出惊天大吼,但内心的痛却仍旧没有办法喧嚣。同样,在地上的水寂,看痛如死灰的展志歌,恨不得立刻死去。她怎么这么糊涂?自私的维护青雪,却将所有的伤害转加到了展志歌身上。更亲手断送了她孙子的性命,她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笨蛋,更是一个刽子手,别说展志歌不原谅她,就她也无法原谅自己。函雨凝醒来,脸色惨白,完全失去血色。无论展志歌如何逗她,安慰她,她依旧不肯说一句话,甚至吃不下一口。心痛不已的展志歌整个人都快疯掉,总是在函雨凝睡着后,跑到训练场狠狠的发泄。青雪,水寂连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就不知展志歌将她送到了何处。水寂,也被展志歌派人送了回去,虽然展志歌没有对她多做什么折磨,但光是悔悟,就够折磨她到死了。临行前,水寂含泪致歉。“志歌,对不起。其实,函雨凝并没有跟人发生关系,那天晚上那个小偷确实去过函雨凝的房间,可当时也有我们的人在场。所以,他并没有得逞。后来为了让函雨凝离开你,我才找到了个戴着展志歌人皮面具的女人,拍摄了那些画面。真的对不起。是我太过偏袒,才会在明显感觉有问题的情况下,依然固执的将所有罪行加载在了函雨凝的身上。麻烦你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

水寂的声音开始哽咽,半天才说出最后的话。“祝……祝你们幸福!”

水寂迷雾的双眼,最后看了眼展志歌后,就转身上了飞机。她预感,这将是她和展志歌最后的会面了。她真的给展志歌带来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如果十八年前,她一安顿好,就将儿子接到身边,就算后来被追杀,至少儿子还能够享受她的母爱!如果她勇敢的告诉自己的儿子,魂殿并不是他的仇人,他也不会为复仇踏入这个冷血的世界。如果她再心软的告诉儿子,她其实并没有死,儿子的心也就不会这般的脆弱,认为他就是一个克星,会害死所有的家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她错了,直到伤害无法弥补,她才翻然悔悟,可又有什么用呢?一个月后,函雨凝依然不肯开口说一句话,展志歌也不急,一直陪着她,宠着她,将她视若珍宝。函雨凝看着很心酸,当一切悲剧造成后,每个人除了悔恨还是悔恨。展志歌的自责,让她很难受。这么久的沉默,不是针对展志歌,而是针对自己。是她愚蠢,才会不自量力的去独自应付情绪失控的水寂,是她不知道冷静思考,才会中了水寂他们的计谋。一切都是她的笨,她的愚蠢,才让他们又失去了女儿。她要如何对得起展志歌。展志歌那么想要一个孩子,失去过两次孩子的她,真的还可以怀上吗?“展志歌,我想回家!”

展志歌的心哗然停跳了两下,随后无比温柔的揽了揽函雨凝凌乱的耳发。淡笑道,“傻函函,这里就是你的家啊?你还想去哪儿?”

“我……我想要回晶州。”

展志歌静默两秒,随后坚定道,“好!我陪……”“我想一个人回去!”

她必须要冷静一下,不然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展志歌。每次一看见他那布满血丝的眸子,她就内疚不已。她也很想镇作起来,可是强打的欢愉,永远不是真的开心。她必须回去,好好收拾自己的心情,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面貌来回馈展志歌。她不想再对不起展志歌。展志歌看着函雨凝眸光中的坚定,内心难受焦躁,烦闷的问道,“为什么?你还在怪我……”函雨凝伸出手,立刻压上展志歌的嘴。很认真的回道,“志歌,你别自责,你的自责只会加大我的内疚。这次,是我的错才害死了我们的女儿。我不想看到你的内疚和愧然,我也不想以虚假的欢愉来应付你。我只是想要回去好好沉静一下,如果……如果你能够真的放下一切的自责,你再来找我吧!我不想看到你眼中的痛,那只会让我的心更加的难受。”

展志歌细细的听着函雨凝最真挚的解释,静静的品味着她的含义。深邃的眸子也渐渐升起晶莹,颤着薄唇,满脸感动。原来,函函并不是责怪他,而是不想看到他难过。母亲的离开,孩子的失去,真的在他的心底造成了强大的震撼。若不是函函需要他照顾,恐怕他早就已经倒下了。但没想到,他的苦,函函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这样的函函,如何能让他不爱。动情的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沙哑着嗓音,撒娇道,“可是,你走了,我会想你!”

“那就等你想到忘记一切的痛苦后,再来找我吧!”

函雨凝也带着沙哑,扯起唇瓣,故作轻松的打趣。“那万一我去找你的时候,你有了别人,我怎么办?”

展志歌的语气,像是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孩子,满是委屈。“那就说明你来得太晚了,我已经不要你了。你就自己躲起来哭吧!”

函雨凝的戏谑让展志歌不满的在她的身上掐了一下,随后收起伤感,继续嘀咕。“那万一我爱上了别人怎么办?”

“那我就躲起来哭呗!”

函雨凝回答的十分轻松,眼中还满是笑意的晶光,对于展志歌说的这种可能,她根本就不信。经历过生死的他们,没有人能够将他们分开。他们现在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淡化痛苦,再来好好的爱。展志歌笑了,用力在函雨凝的唇上印上一吻,深情并茂的宣誓,“我不会让你哭的。”

他一定会用最短的时间,处理好一切的事情,到时,就可以给函函一个最幸福的未来!其实,短暂的分离,也许对他们来说,是感情的升化。他要利用这段时间,将‘御’组织完全处理好,到时就可以飞奔投入函函的怀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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