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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回忆那么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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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说……为什么……为什么……”江文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口,却一直指着沧灵澜说个不停。她大概也不清楚自己在问些什么。她摸索着掏出手机说:“你爱她什么?”

“曾经……只要是他的……他的所有……都喜欢。”

沧灵澜自说自话。“你知不知道……你的不告而别伤害了他?”

“我没有办法……我也不愿意离开,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要认识他,这样就不会在一起,就不会把自己弄得满上伤痕。”

“不愿意……完全可以不离开的。那些……不过都是借口。”

“是呀,再大的借口,也无法改变他的母亲对我的不待见和……威胁,能算上是威胁吗?曾经以为最好的朋友……却在背后狠狠的给了致命的一刀,如何能不离开?可是……都是骗子,骗子……”沧灵澜说着“哇”的一声哭出来了。她说:“骗子,都是十足的骗子,明明说好在一起,明明说好是一辈子的朋友,可是在爱情面前,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了。她可以说的,她如果说她爱他,她……衣梦蝶如果直接说她爱的人……就是易辰风……我……”“你会怎么做?舍弃友情?”

白江文将手机丢到桌子上。“曾经我们说好……咯……说好,如果爱上同一个男人,那么宁愿友情万岁,也不要守着爱情孤独终老……可惜……咯……”“在爱情面前……你还是输给了友情……沧灵澜……原来是个傻子。哈哈哈……傻子……真的那么好骗……”“是啊……单蠢。不仅单纯,而且蠢得要命。”

沧灵澜苦笑着,顾不上脸上的泪水,猛灌了一杯酒。电话另一端准备起身,焦急的想要往外走的某人,忽而就停住了脚步,静静的坐回到铺着绒毛毛的白色的地毯上。“你……也是个骗子……我……”沧灵澜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我沧灵澜,可以允许您欺负我,但是你……却不能伤害我的朋友……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我也会待你好。如果……你伤害到我……我不会再对你好了。你要记得。”

“哈哈哈……笑话,你以为谁都稀罕吗?”

“是吗?不稀罕?是啊,如果稀罕,何必对我那样的残忍?衣梦蝶……你……真够贱人的,知道我从来不骂人吗?今个……我就骂你了。你喜欢就直说,何必非要我离开不可?卑鄙、小人……呵呵……曾经你说过……你忘不掉……永远都无法取代的那个人……就是他吧?”

沧灵澜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你真tmd贱人,明摆着都不喜欢我,可以直说啊,为什么非要采取那样的方式?坏人……都是坏人……都是贱人……你和欧阳明轩没什么两样……都是可以为了爱情不择手段的人……就那么爱?爱到可以伤害我?”

“可不是,我就是一个傻瓜……大家公认的。没错……不然你们怎么能有那个机会……明明说过……只要我离开……就可以让我见一见小雨……明明说过的……为什么反悔,为什么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到?甚至……怎么可以……”沧灵澜似乎是真的喝的有点高,她扯着白江文的吊带肩头说:“你怎么可以欺骗我?你明知道……不是我……明明不是我,你比谁的心里都清楚,不是吗?想要我替你埋单,你直接说,何必呢?就算是……你真的说了,我也一定会帮你。可是……你为什么要那样做?你知不知道……小雨……不仅对我来说很重要,对明明来说也很重要。”

白江文眼看着自己的吊带被扯烂了,推了沧灵澜一把,将外套穿上。“你个疯子……疯子……白痴……傻子……你以为你是观世音菩萨?”

“是呀,我是谁呀,一个无能儿,还想着为小雨讨回公道……可惜……你……就是你……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说当初是你做了手脚?你说呀?明明说好,不冲动的,可惜,我这个你眼中的笨蛋,还是说了……”沧灵澜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为了小雨……我选择了法学,这些你……你究竟幸福吗?为了所谓的爱情,你把我害的好惨,你知道吗?呵呵……你肯定知道,或许在你看见我的那天,你就想着怎么再把我除掉,是不是?这可惜……这次……这次,我沧灵澜绝对不会退缩。要么……一起死……”“疯子,谁要和你一起死?我要好好地活着,我还没有找到,那个能……能为我……生,为我……死的人。”

白江文狠狠的瞪了沧灵澜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欧阳明明,举起酒杯朝着白江文狠狠的泼了过去。“别让我知道,凶手就是你……否则……我会连带着我哥哥的那份也一起讨回来……王八蛋……你以为你是谁呀?有权有势了不起吗?不就是大不了一死吗?我先剁了你,而后在……”“别冲动……就算是……堵上全世界……我沧灵澜发誓,一定会让你血债血偿……”沧灵澜说完,夺过欧阳明明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你……你等着……你竟然敢拿酒泼我……我……我告诉我大哥……我二哥……不对……我二哥一定会替我主持公道的。以牙还牙……对……小心我去阻止他和诗可欣在一起。对……就是这样……”白江文似乎也不是很清醒,就像是一个被人欺负了的小女孩一样,嘤嘤的啼哭着。“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看?”

沧灵澜一听说要阻止谁和诗可欣在一起,就指着白江文的鼻子,说:“你敢再伤害一次我身边的人试试看……我会让你知道……厉害……”“威胁我吗?哼……我才不相信你……你不会放任诗可欣不管的。”

“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沧灵澜猛地灌下一瓶子的酒。“我告诉你……你们都习惯了小白,小白的叫……可是你们不知道……你们心目中的小白早就死了,死了……死了知道吗?早就死了……为了爱情死了……多么伟大是吗?在我看来就是和你一样的蠢货。蠢货……”白江文站在椅子上强调着说。“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沧灵澜虽然不是很清醒,但是……这些年,她似乎是越过反而越清醒,喝得越多,越清醒。特别是某些根深蒂固的字眼,她精神恢复了一些。“说再多遍,都一样……白江书就是死了……早就死了……你以为你见到过的是白江书吗?错了,他不是。他是我的二哥……白江州。白江州,知道吗?我们是双胞胎……双胞胎……”白江文,顾不上脸上的泪水,拿起一瓶子酒,跟和白开水一样的喝下去。“都是蠢货……为什么?我就不明白……纵然他们之间是因为有血缘关系,才不能在一起……可是……他却还是爱着她,爱着诗可欣……就算是躺在病房里,最后一刻,眼底,心里想着的全是那个女人。我很讨厌你们,就是因为你们……如果没有你们……如果没有……或许他就不会过得那么苦……”“你是说……小白已经……怎么可能……这些年……他不是……他在美国的,不会,你一定是在骗人的。呵呵……你们都是骗子,又想着用什么办法来骗我?我才不相信呢。”

沧灵澜嘻哈着笑着,指着痛苦万分的白江文说。“不相信?不相信去问问易辰风啊……怎么他……没有跟你说?哈哈哈……是不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可惜啊……现在的诗可欣……估计是难受的要死了,真好……我就是希望你们都痛痛快快的挂了,最好……就是因为你们……所以大家才会这样的痛苦……”“如果……你想要易辰风……那么我早就失去了拥有的机会……他现在是你的丈夫……留不住心,连人都留不住吗?哈哈……不可一世的衣梦蝶也不怎么样啊?只会使一些下三滥的手段。”

“你够了……谁是衣梦蝶……我是白江文……白江文……我是白江书的妹妹……你是谁呀?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

“白江文是谁?怎从来没有听说过?明明……你听说过吗?”

“没有……不知道哪蹦出的……真可恶……白江书明明在美国混的风生水起,竟然敢诅咒他……什么不好说,竟然连诗可欣也算在一起,该打。”

“是……真是该死……你如果……敢再说,信不信我们揍你?”

沧灵澜问。“哼……如果你敢揍我……那么……小心……诗可欣……她会被修理的很惨,很惨……我可不是骗你……不信你就试试看……”白江文就是知道,沧灵澜肯定不敢对自己动手,现在的她其实很害怕,真的害怕沧灵澜会真的动手,可是没有办法,她只能老实交代。“明明……她刚才说了什么?我怎么没听清楚?”

“我听清楚了……她说‘你敢揍我,我就揍诗可欣……’她是这么说的。”

欧阳明明喝的也明显的不少,只是平时素爱美,爱漂亮的她,今天的样貌真的是惨不忍睹。唇彩、妆容花的不像样子。白江文看着渐渐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一张脸。“啊……鬼啊……”“她在说谁?”

沧灵澜好欧阳明明互相的看了一眼之后,不由得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彼此指着对方的脸说:“既然是鬼,那么还怕什么?鬼会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吗?”

“不清楚,估计鬼是不会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只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

说完,二人,朝着白江文猛地一顿的灌酒,有些酒,甚至没有灌进去,去全数洒到了脑袋上,身上。“啊……你们到底在做些什么呀?”

“不知道……”“鬼,平时都做什么?”

“我想想……”沧灵澜说:“估计就是做些鬼事吧。”

“比如呢?比如像现在这个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你们……救命啊。大哥……二哥……辰风哥哥……救我啊……快来看救救我啊……我不想喝水……”“我就说嘛……估计她也是鬼,要不然,连酒和水都分不清楚了。”

“也是……要不然就是脑子进了太多的酒,坏掉了?”

“断弦了?不是吧?用不用我们帮你顺顺?”

说着沧灵澜和欧阳明明开始一人扯着白江文一边的头发,朝着两面拉扯。“这样不行,太慢了,宁成麻花了,要不然……我们把它给剪短了吧?”

“好……剪刀在哪里?没有?”

“算了……把酒瓶摔碎,然后用瓶口来磨断了好了。”

“这个方法好。就这么办。”

欧阳明明将酒瓶朝着地上摔得粉碎。“不行……这样一个小片行不行?”

“这样不行啊?太小了……”沧灵澜扶着额头,脸蛋红扑扑的。说完,于是蹲下身子,伸手去想要捡起地上碎落的玻璃。“小心……别捡了……小心伤到……”异常温柔的嗓音在身边响起,及时的抓住了沧灵澜的手,放到自己的手心中暖和着。“乖……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伤害小……别伤害文文好吗?”

易辰风想一个骑士出现在她们的面前。“辰风哥哥,辰风哥哥……快来救救我……她们……她们欺负我……她们都欺负我……我大哥不在了,二哥也爱上别人了,为什么都没有人来保护我?都是她们害的……”白江文一下子仿佛看到了救星,鬼哭狼嚎的爬起来。顾不上头发上的疼痛,顾不上尴尬。直接推开沧灵澜,扑到了易辰风的怀中。趔趄了几下的沧灵澜不得已,退到了桌子边上。狠狠的的撞击,反而让她疼痛中,清醒了许多。她沉默着看着眼前的一幕。“你这是在干什么?”

欧阳明明扶着额头,有些难受的问。“没事……我们走吧……似乎喝的有点多了。”

沧灵澜呐呐的说完,抓着欧阳明明的胳膊,就打算朝着外面走去。“你……你……别走……你们还没有结账呢。”

白江文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叫住要走的两个人。“为什么?”

沧灵澜挑了挑眉问。“那个……你不是说……你请客的吗?”

白江文被沧灵澜的眼神,震得一个精灵。“他会付钱……”沧灵澜说完,就后悔了,他们现在什么关系都不是……为什么要他付钱……是不是习惯又回来了?还是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会不自觉的形成?“文文……好了,走吧。来的时候我已经付了钱了。我送你……送你们回家吧。”

易辰风轻轻地叹息一口气,走到沧灵澜的身边说。看着易辰风明暗交替的眼神,沧灵澜就知道,他有心事,而且很难受。到底是什么事情?她的行动总是咸鱼思想就做了某些事情。“别皱着眉头,别用那样的眼神……因为……那样……就不帅气了。我喜欢看着你的笑……”沧灵澜轻轻地拉住易辰风的胳膊,食指和中指,轻轻地覆盖上易辰风一直皱着的眉头中间,不由得也皱着眉头说。易辰风微微的愣住了,曾几何时,她也是对自己这样说过。好像是就在昨天一样……他不由得想到之前听到的那些话,真的是这样的吗?都是自己的错……如果不随着衣梦蝶先走,是不是她就不会这样的决绝?“走吧……”沧灵澜收起指尖的错乱,慌乱的先一步迈出了酒吧。“我也要回家,我想睡觉了,想回家睡觉了。”

白江文一屁股坐到车上。外面的冷风徐徐的吹着,似乎这个夏天又要走了,马上就秋天了吧?可是总感觉夏天才来了不几天。“想回家?回自己的家。”

欧阳明明的不客气的说,之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欧阳……就让文文在你家暂时住下可以吗?她一直住在公司的宿舍……这些年一直是……”易辰风说。“算是我给她设置的一处住房,只是……她不想呆在那里……”“有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去,却要委屈在我家?我家庙小,容不下这个大神。”

“哎……”“你以为我不想啊?辰风哥哥的心里,始终只有沧灵澜一个人……那里我只依稀看见……满园的樱花,像极了日本的四月天。”

白江文不知道是赌气,还是故意的说。易辰风和沧灵澜的眼神,不经意的交会在一起,四目相对,心底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很难过,那就是他之前说的,一起去的地方吧?他说过的,一切都没有变,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留住曾经的美好回忆?Y大,那一片的樱花林,原来以为因为改建,早已经不复存在,没想到……会……沧灵澜微微蹙了蹙眉头说:“这么多年,即使靠着那些樱花……”“呵呵……有你在的地方,哪里都一样。没有你在的地方……只能找到关于你的身影,才能叫自己不至于忘却,原来自己还是有血有肉的存在过。”

易辰风专注的盯着前面的路面,却只字未提为何会如此轻易的找到她们。他是知道的,沧灵澜不能喝酒,但是却是酒漏。喝多少,都会倒出来多少……但是会相对的更加的难受,看似清醒,之后却会醉的一塌糊涂。空气中压抑的流动,那么的压抑。沧灵澜始终盯着窗外,却没有说话。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多个未接来电,沧灵澜竟然不知觉的笑了,或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发了一个简短的短信。“今天对付了一个脑残神棍,明天给你打电话。”

凌泽熙嘴角牵扯出好看的弧度。他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却回复一个“好。晚安。”

晚安……我爱你爱你。是这个意思吧。他从来都不忘记对自己说晚安……那是多久之前的事情……只依稀的记得某一日,他跌跌撞撞的冲进家门,便把她死死地抱在怀中,像是对待珍宝一样还珍贵。他说:“晚安。”

那一日之后,他便天天都对自己说一声“晚安”。她从未看到过那样慌乱的凌泽熙,却在那日看到了,和平日判若两人的凌泽熙。不再是一副胸有成竹的城府,而是慌张,紧张。似乎所有的情绪,一股脑的全部出现在表情之上。他说:“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想着想着,沧灵澜就笑了。是这样吧,哪怕只是剪短的几个字,她都觉得无比的满足。或许这些年,失去的太多,所以更加的懂得如何去珍惜,哪怕是只言片语,都不曾想过,会如此的珍视。隔着后视镜,易辰风清楚的看见,侧面脸颊上,沧灵澜洋溢的笑脸,那般的安稳,甚至比拥有了全世界都幸福,或许她根本不错呢个了解到。“澜儿……对不起……”易辰风说。“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沧灵澜说。“我真的不知道……小梦……她会阻止你去见小雨……的最后一面。”

易辰风表情哀怨的说。“见了又能怎样?见了面就能改变什么吗?”

沧灵澜苦笑。“没用的,你应该碧水都清楚的知道……你的母亲是不会同意的,如果没有你的母亲,你觉得单凭一个衣梦蝶就会阻止我的脚步吗?”

易辰风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为什么不找我,为什么不去找我?”

“在所有的人,都认为是我的错的那一瞬间,你不是已经将我抛下了吗?我如何去找你?你已经不要我了……是你牵手将我推开的,这是事实。”

有些话,不说,卡在心底那么的难受。但是说出来了,却就意味着曾经有过赤裸裸的伤害,那样的清晰。“我……”“我从来没有想过……那一刻,你会那样轻易的将我推开。我知道你是为了不给我制造更多的伤害,可是辰辰,你不知道,你那样的一松手,却给我造成了更大、更多的伤害。”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只想要保护你。”

“可是,你却伤我最深。你还是不信任我,不相信我不是吗?你的眼底有怀疑……不是因为怀疑,你如何会听从衣梦蝶的安排?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我狠心的抛开?转而牵着衣梦蝶的手离开?你以为这样就是对我最好的保吗?”

沧灵澜笑。她说:“不是的。一个你最信任的人,在你最需要被信任的时候,却将你轻易的丢下,换做是谁,都不能不受伤。可是……辰辰……你知道吗?这些年,在我的身边,却又那么一个人……纵使不爱,却可以无微不至的信任……说‘只要……我是他的女人,而且只能是他的女人,他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护我安稳,信任我。’”“澜儿……”易辰风的心生生的被扒开,裂开一刀刀的口。“哪怕不爱,也可以做到的吧?为什么,我人生中最美好的年华中爱上的人,却在离开之后,凭借着对他的恨意,才能好好地活下去。一切都来不及了……杜月容说,让我笑着坚强的活下去……这份由爱而来的恨意……也变的更加的重要。”

沧灵澜的话,让易辰风的身子,呼啸的颤抖,差点一下子栽倒在地上。他微微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我曾经那样的喜欢你……却要恨你。你知道吗?那年春节……因为梦境,我竟然梦见你的胃大出血……那一刻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疯了一样的在大街上乱跑,却始终找不到你的身影。想要带上签证护照回来看你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是好的,可是我不能。”

易辰风心疼忽然就揪的生疼,是的,那年的春节,他的确胃大出血……差一点就……那一刻他分明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可是醒来,身边却不见她的踪迹。是吧,心有灵犀,她还是来了。“澜儿……不管你回来的目的是为了什么……哪怕是报复我……我也希望你不要伤害到自己……念儿……也是无辜的,我希望你……”易辰风说。“呵……是啊,念儿……一个可以在父母的亲情之下健康成长的孩子,多么的无辜。可是……这些年……为了爱你和恨你……我成了全世界的笑话,也成了整个家的罪人……我一瞬间,成了孤儿……”沧灵澜说:“可笑吧?”

易辰风没有想到会是这样……难怪她会那样的说……这样的代价……的确是他易辰风懦弱,如果不是……那么是不是他们会很幸福的在一起?还没有睡下的白江文,听着每一句话,都觉得内心是无比的煎熬,原来这就是她的过往,不必辰风哥哥的快乐,却让人无法忽视,那种深入骨髓中的伤痛,不是谁都能感同身受的,这一刻,她算是明白了。看来自己算是押对了,还是站在这一边,起码……不是因为同情,而是震撼……因爱而生的恨,不是为了恨下去,而是为了活下去的勇气。那些年,她过得一定很苦、很艰辛的吧?“不管你和衣梦蝶的现在还是未来……我都没有兴趣……我只是想要衣梦蝶一个人,她欠我的太多……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偿还的了的。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希望你不要恨我。”

沧灵澜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易辰风说。“不会……”易辰风的回答。他说:“太晚了。回去休息吧。下个周见。”

而后逃也似的离开了。看着踉跄着的落寞的背影,沧灵澜觉得,或许是前面二十年活得太过于潇洒了,以至于眼泪都不复存在。现在相反的或许是盐吃多了,眼泪这般的多。她在心底默默地说了句:对不起。因为不想要让他知道,他一直以为善解人意的衣梦蝶是怎么样的人,不想让他知道,她极有可能就是害死小雨的主谋。纵使有太多的怨恨,还是不希望他受到伤害。“早点睡觉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欧阳明明拍了拍沧灵澜肩膀,甚至看都没看一眼身边的白江文,直接上楼去睡觉。沧灵澜也是真心觉得累了,刚沾上被褥,就觉得眼皮睁不开。这一夜,不是因为困,而睡的很熟,而是因为心累,累的需要暂时的缓解,所有每一个人都睡得很安稳,却不知道……黑夜中,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如影随形。眼神中透漏出的恶狠狠的光芒,像是要灼伤谁。不是只有你的记忆是痛的,她露出一抹狡诈的笑容,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是她却不想让她太得意。既然回来了,那么就先过过这一关吧。黑夜中的沧灵澜像是太冷,不由得拉紧身上的丝绸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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