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吗？大概这种家庭都比较注重营养搭配吧，不像她这个俗人只想吃好吃的。“看什么，你也是。”

凌北北笑眯眯的，看到刚刚佣人端给凌北靖的汤，他好像不太想喝的样子。凌北靖脸色都有些僵了，本来想说点什么，但看到阮绵浑然不觉吃得津津有味，不住说好吃的样子，还是不准备开口。该死的陆展白，到底给凌北北灌输了些什么。给那个体力差的女人准备也就算了，可是自己并不需要补品来壮阳！他想了片刻，忽的一笑。“北北，为什么你需要爱情顾问？”

凌北北一本正经地说，“我打算谈一场甜蜜的恋爱，想准备充足一些。不过陆展白说，需要顾问的爱情，不是爱情。”

阮绵很稀奇，“谈恋爱需要准备什么？”

“你不用理会她这种白痴问题。”

凌北靖直接打断，“她什么事都不能自己拿定主意，从小到大都是陆展白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她习惯了而已。”

“我只是不想走弯路！”

凌北北不觉得那是贬低，很自然的说，“而且他经验比较丰富，一般不会出什么篓子。可是这次，好像我要开始自己尝试了。”

“你找到人选了吗？”

凌北北点头，“我美国的同学，舞台剧演罗密欧的北欧人。有很多姑娘喜欢他，应该是个不错的人选。就是去年12月的圣诞前夕，我有邀请你来看，可是你根本没有来。”

去年的圣诞？陆展白甩下所有工作飞去美国，原来是为了看她的舞台剧。凌北靖很幸灾乐祸地冷笑，作茧自缚，亲手将北北送到别人手里，活该！“他经验确实比较丰富，你们多年‘友谊’，他不会重色轻友的。不懂的还是去问他，最好是每天通报一次你和男朋友的最新进展。”

阮绵看着BOSS那个暗藏腹黑的眼神，不知道他到底打什么歪主意？“你也认同他经验丰富？那我先问你们一个问题。”

凌北北的表情很困惑，“现在你们已经有了丰富的性经验，能不能告诉我，爱是做出来的，这句话到底是对是错？”

阮绵本来还在猜测凌北靖的险恶用心，突然听到凌北北的问题，一口汤汁喷了出来，猛地咳嗽。“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佣人面不改色递上纸巾，阮绵咳嗽半天不抬头。凌北靖虽有点惊讶凌北北的问题，但是对她这种行为完全不意外。凌北北在国外长大，思想意识上很开放，完全没有国内的谈性色变。她做事一向优秀认真，凡事本着学术的心，加上陆展白在跟她统一战线对自己的问题上，从第三方的角度给她科普了不少性知识。但同时因为感情迟钝，又被陆展白刻意‘保护’和‘教育’，导致她从来没有真正谈过恋爱。这种一本正经大谈禁忌话题，出现在她身上再正常不过。“谁说的？”

“妮娜说的，我记得陆展白原来也认同，为什么现在他又改变观念，说先有爱，才能做爱。”

凌北北满脸费解，很想得到一个答案，“到底应该相信哪句？”

阮绵低着头猛吃东西，不想介入这种话题。如果让她说，当然是比较同意后面那句。可是想到她和凌北靖，两种都不是，这怎么回答。“阮绵，你是女孩子，给我一点建议。”

直接被点名了，阮绵又呛了几口。凌北靖扫了一眼旁边要抓狂的女人，淡定的说，“北北，这种问题不用问她，她没法跟你谈下去。”

“为什么？”

“害羞。”

阮绵脸发烫，马上点头。凌北北接受了这种解释，又看向凌北靖，直截了当的眼神看得人无法直视，“那你说！”

阮绵余光看着凌北靖的手都跟着一顿。呵呵哒，他还不是一样答不出来。“哪种都行，殊途同归。”

片刻后，冷淡的声音回应。“这么说，好像很有道理，不管先做后做，结果都是爱情。”

凌北北一点即通，“但他还说，确定心意之前，不能轻易跟人有亲密举动，不然会后悔。真的吗？”

阮绵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总觉得脸上啪啪响。她有一种自己的节操和觉悟居然还不如艳照男主的感觉。“不想回答你这种蠢问题，你爱听他的就听他的。”

凌北靖眉头一紧，已经留意到身边那个女人的小变化。“可是我不想成为老处女，我同学都会笑话我。”

凌北北终于说出自己纠结这个问题的最终原因。尤其在国外，她这个年纪没有性经验已经是奇迹。“阮绵，你会觉得我也是怪胎吗？”

凌北北极其渴望得到答案。“不会不会。”

“真的吗？可是，我比你还要大两岁。”

阮绵好想举白旗投降，“北北，我不是好例子……求放过。”

“北北，不要再问白痴问题了。”

凌北靖提醒，“你还没有开始谈恋爱，不需要想那么远。”

凌北北这才作罢，放过他们两个人，阮绵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凌大小姐完全没有架子，也一点不盛气凌人，可是问的问题句句都那么戳心。但她也注意到一点，不管她的问题有多么奇葩，始终没有改变的一点，就是性生活是和爱情密不可分的。“吃饭别发呆。”

凌北靖侧眼看着她，一脸胡思乱想的样子。“我没有发呆。”

凌北靖看着她不自在的样子，手已经拿上了旁边的酒杯。是凌北北准备的，虽然是低度酒，阮绵刚才喝了一口好像也没什么反应，但想到她的不胜酒力……凌北靖直接从她手上将酒杯拿过来。“那是我的杯子。”

阮绵无语瞪过去。凌北靖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免得你喝醉。”

阮绵气呼呼的，但这一点却无法反驳。谁让她上次喝醉后，又被趁着毫无记忆被控诉酒后耍流氓呢。凌北北惊讶得合不拢嘴，“我的天！你居然用其他人喝过的杯子！”

她这个怪胎弟弟不是一向不碰别人用过的东西吗？“有问题？”

凌北靖不以为然地冷哼着，“大惊小怪。”

阮绵咬牙，她有问题好不好！她才是最介意的！凌北北看到胞弟的改变，用手抚了抚胸口，脸上更加充满了对恋爱的幻想和敬畏。因为凌北靖的善意提醒，以及对恋爱的迫不及待，凌北北当天就收拾行囊回了美国。阮绵休息了一两天，重新开始恢复工作。因为这边根本没有任何公共交通工具，所以BOSS还大方的借了司机接送。“原来北北堂姐回来了。没错，她和陆大公子关系是很好啊，听说她念戏剧回来想拍戏，刚好陆大公子有一家影视公司。”

唐棠八卦的说，“这么说，你已经住进凌家了！”

阮绵愁容满面，双手捧脸。也不知道为什么，凌北靖最近都没有回到公寓的打算。不过看着他没有再捉弄自己，而且准备了足够的衣服，又借了司机，让她不至于出行困难，所以她也无所谓住在哪里。唐棠笑眯眯用手肘碰了她一下，小声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堂哥这么跟人难舍难分。”

阮绵呵呵两声，没法解释，只能任由她误会。她总不能告诉唐棠，其实她只是一个贴身保姆。明明一屋子佣人，可只要他在，端茶送水全是她的事。如果不是每天昏头转向的伺候凌大少爷的巨细，她自己都要以为成了被阔少包养的小情人。可是哪有她这么苦逼劳累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