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姐，你这算不算人身攻击？”

林慕森说话了，面色铁青。“我就人身攻击了，你怎么样！”

声嘶力竭，朱小涵泪水直下。原本还以为有一线希望的她，在知道他还将这个女人带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后，就知道彻底没希望了。林慕森洁身自好，与她十几年从未有过什么绯闻，哪怕是周边也没有。而这一次，他宣布与她结束后，她就接连撞见他跟她在一起，而他昨夜还没回自己的公寓……“朱小姐，注意一下你的形象，让我很失望。”

林慕森眼神微冷，侧过头没去看她。面对与自己青梅竹马长大的女人，再怎么铁石心肠，那也都是伪装出来的。夏溪汉感觉的出来朱子涵今天很有可能要撒泼，她并不喜欢这种戏码，哪怕是新闻报道也不喜欢看。此刻她轻手轻脚收起了自己的抹布，企图往小厨房溜，打算先躲一躲。“我跟你交往那么久，我的青春全部都搭在你的身上。就你一句分手就分手，取消婚约就取消婚约，你当我朱子涵是什么？你随意丢弃的抹布吗？你以为随随便便找个阿猫阿狗就可以把我打发了吗？”

美国不知道哪个无聊的研究人士研究表明，几乎百分之七十的女性都无法接受甩了自己的男朋友找了一个比自己差的……她在撒泼，仗着与林慕森十几年的感情，宛似受尽了委屈，泪流满面。而她攻击的对象，是从头到尾最无辜却最无能为力反驳什么的夏溪汉。背对着她们要离开的夏溪汉咬着牙安静站着，眼眶有泪。她想到了这些天听到的各种流言蜚语，还有昨天吃面受到的待遇。朱子涵在哭，林慕森坐在办公椅上面无表情，但他眼底有什么在松动，尤其是望着那一双盈盈水泽的神情柔软目光。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假的，稍微一勾便都是回忆。只是伴随着那些回忆的，还有连林慕森自己都理不清的迷惘。“我希望你好好想清楚，暮森，我对你的感情……不要随便找个人就打发我，好不好……”说到后面，朱子涵声音哽咽，话语乞求，将苦情戏发挥到了极致。“朱小姐。”

一直在一旁沉默的夏溪汉扭过身，开口了。对于这件事，夏溪汉从头到尾保持着一种近乎避让的缄默。可她终于发现，她的这种缄默有时候会被某些人误认为是胆怯，懦弱。她转过身，面对着身材高挑，光鲜亮丽的朱子涵，目光平静而从容。朱子涵也看着她，不同她望向林慕森时的柔情款款，此刻的她眸中五分傲意三分挑衅两分不屑。她根本没把夏溪汉放在眼里。夏溪汉心里很清楚她对自己的定位，不温不燥，柔和一笑：“朱小姐，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的男朋友好吗？”

此话一出，站在那边的林慕森一怔。虽然两个人达成了协议，但他没想到她如此“尽职尽职”，马上就开始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