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来干什么，让你办的事都办完了？”

这火气，不小啊，看来他来得果真不是时候。方若鸣机灵的小眼睛转转，明知道肖律不想他在这儿杵着，偏要留在这儿。“都办完了，这不上来跟你汇报麽，哪里知道你这儿有客人，还是一位这么漂亮的美女。”

方若鸣可是个花花公子哥儿，比肖律那个闷骚强多了。走了过来，并绅士地伸出手，“我是方若鸣，凌天的人事部经理，也是肖律的大学校友。可以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莫小白勾起嘴角，缓缓地取下眼镜，头那么一抬，前面的发丝便甩到了后面，露出她的脸。“你……你是……那个，我记得，你是演那个《相恋卓荔湾》杜丽的那个……谁，谁来着，莫小白！”

莫小白有些笑不出来，凌天是国内最大的娱乐公司，这位方若鸣也不知和多少圈中艺人来往。这么长时间都没认出来，看来她得更加努力啊。“你好，莫小白。”

莫小白有礼地伸出手去。“真难得啊，能在这里看到你的真面目，我是看你的戏长大的，很喜欢你的表演。对了，你能为我签名吗？”

莫小白将这理解为是方若鸣和女人交流的手段，是他表现礼貌的方式。欣然点头，“好啊。”

“真开心，肖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啊，既然和莫小姐是朋友，怎么之前不介绍我认识。你知道，莫小姐可是我少数欣赏的女演员。”

帅气风流的面孔，还有举止投足间那股潇洒的味道，都为这个男人平添了说不出的魅力。虽然是个花花公子，还是会有不少的女人飞蛾扑火。“方经理过奖了。”

从小看着她的戏长大，这也不是虚言。莫小白出道很早，戏龄很长，大一那一年拍戏那不过是众人所熟知的，莫小白在初中的时候就出现在一些剧组中，她还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小童星。只是后来，出了一些事，莫小白离开了圈子，渐渐被所有人淡忘了。而出道后的莫小白，也闭口不提过去的事，即便媒体问起，也只是简要回答两句、不愿多谈。至于那段空窗期，因为她的档案和经历V姐帮她篡改过，倒不会让人怀疑。毕竟，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对于外界的说法，因为她以学习为重，不接戏了，也是非常合理的做法。这些事，方若鸣应该是不知道的，他这么说，不过是大多人都会有的说法。“我这么说可不是客套哦，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演的每一部戏我几乎都看过，这一点，肖律可以作证。”

方若鸣来到肖律的身旁，一只手搭上他的肩，在肖律斜眼一扫之下，才悻悻收回来。还是这么不给面子。“肖律就这样了，死闷骚，但他的内心还是很火热的，这一点你应该感受得比我深刻哦？”

莫小白眨了眨眼，这话还真是暧昧，难道他误会了什么？该不会每一个出现在肖律办公室的女人，他都以为他们俩之间有什么吧？果然，好色的肖律，平时带回来多少女人，居然给她在办公室乱来。要不然何至于上来个女人，都让他怀疑他们俩有一腿？她的名誉哦，莫小白在圈内可是很少有绯闻的，这下和他扯上关系了，还指不定他心里怎么想她呢。“哦，肖总还是闷骚型的，这个我倒不清楚。从上次的合作来看，只道肖总为人严苛、办事认真，今日真是长见识了。”

她这算不算是越描越黑，越是遮掩，就越是叫人怀疑他们俩有关系？不管了，他要真不相信也没办法。“莫小姐还跟凌天有合作，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上次说的电影暑期档的广告，代言人就是她。”

靠在真皮椅上的肖律，受不了地为他解释道。“哦对对对，这事是跟我提过，那一阵太忙了，出国了，也不清楚。要是知道我的女神在这里，我肯定早班机晚班机飞回来看你。”

喂喂喂，越说越夸张了，她是不是叫每个女人都是女神啊。还早班机晚班机，早说过对于热情男，她都没办法应对啊。周扬之前也因为这一点，吃了莫小白不少苦头，好不容易才让他学乖了。“没事了，没事就出去——”肖律实在烦这只苍蝇，既然猜到了他们俩人的关系，就别当着他的面撬他的墙角啊。“别这样麽，难得见到我女神，谁都请不走我。”

方若鸣啪地回头，对肖律龇牙咧嘴，然后又笑笑着回头，“莫小姐吃饭了没有，有没有那个荣幸邀请你共进午餐？”

“不好意思，她已经答应我了。”

肖律声音更冷。看到他这样，方若鸣热情反而更高了。“看莫小姐的样子，可不像是答应你，我方才在外面，听她说别。”

方若鸣那得意的小样，让肖律想扁他一拳。果然，之后要将这个家伙调得更远，嗯，在南半球一个小岛上，也有他们肖氏的企业，就让他到那里去好了。正好，那家伙挺怕冷的，让他好好冷冷脑子。“两位，多谢你们的好意，剧组还有事，今天不能陪你们吃饭了，下次，下次好了。肖总，合同的事，就按照之前说的，接下来的事你可以和V姐商量。”

莫小白说完，便戴上墨镜，离开了顶楼。“莫小姐，我送你——”方若鸣连忙追了上去，还不知从哪里顺来了一个签名本，硬是让莫小白为他签了名，才亲自送她下了楼。一时间，前台的八卦女们八卦之魂燃烧得更加猛烈了，这个女人来历更加不简单，他们的方经理亲自送人，还笑得那么……那么忠犬，真是可怕！“老肖——老肖——快跟我说说，你和莫小白什么关系？”

送走莫小白后，方若鸣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了肖律的办公室。“什么什么关系。”

肖律继续低头看文件，连头都没抬。“你别跟我装蒜，我在外面可是听到了啊，你们俩关系匪浅吧，告诉我，你们俩是不是在秘密交往？”

肖律手中的钢笔顿了一下。“不对，不至于秘密交往，难道是你花钱包养她？你真行啊，连莫小白都能包到，我听说圈里不少有钱大佬都有这个想法，但最后都没有成功。我们年少有为又英俊多金的肖总裁，还真是叫人羡慕啊。”

方若鸣那副样子，仿佛在遗憾包养莫小白的人为什么不是他一样，看得肖律嘴角抽了抽。“若鸣，江导那部戏你负责跟进。”

“啊？啊！——”方若鸣先是一愣，继而大叫。凌天旗下的江默然，那可是一个标准的Gay，曾经还想要对他染指来着。况且他一人事部的，去跟进什么片子拍摄啊。又看肖律一脸的老谋深算，狡猾如狐狸，紧张抓头。“老肖，老肖，我错了还不成，这事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也不问你了，你就别把我跟那个家伙放在一起了，我真怕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