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不管我变成什么样子，开心都不会离弃我的，所以我才敢……”“还还敢狡辩，若真心爱一个人还用这样试探她？”

婆婆将我揽在怀里，替我出气。“妈……”“别叫我。”

婆婆摸着我的秀发，“孩子让你受委屈了。”

我鼻子酸得厉害，扑在婆婆的怀中泪水掉个不停。“你看看都是你害的！”

罪魁祸首变成了丁非凡，他被公公婆婆噼里啪啦地臭训了一大堆。好不容易送走了公公婆婆，此刻我的眼睛已经肿像红桃。“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是不是想让那两个小老头对我有成见？”

丁非凡疯狂地抓着我的肩膀，早上那股温柔已经消失到九霄云外。“你说话，你不是一向很好强的吗？怎么在那两个小老头面前表现得一副可怜兮兮样？你吃错药了？还是你妄想用那两个老头来牵着我的鼻子走？”

“凡，怎么了？”

吴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下楼。丁非凡立即将我搂进怀里，“吴妈，没什么事，只是开心想妈妈了。”

“这样？”

吴妈走近疑惑地看着我，“开心你没事吧？”

我摇头。“凡，若是开心真的想妈妈，你就陪她去扫墓吧，反正明天就是清明了。”

“这提议不错，心心，你觉得如何？”

一改刚才的暴力，声音温柔到足以另人心碎。我突然很怀念当初李异对我那般千依百顺，那般温情似水。不知道什么时候，丁非凡已经将我推上楼。在他的房间里，他关上门，挑着眉毛看我。“咱们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完！”

我红肿的双眼续继荡着泪。“季开心，你今天真的吃错药了！”

丁非凡气结，微微扬起的手垂了下去。“明天我能回家吗？”

我哽咽地问。“季开心，若我没记错我已经说过你不可以再见快乐了！”

“明天是清明，我要回家给爸妈扫墓。”

每年的清明，我几乎一个人呆在爸妈的墓前一整天。“明天是清明，我要带你回家给丁家的烈祖烈宗扫墓！”

丁非凡抬起我的下巴，语气不容抗拒。“不。”

我急促地摇头，这太卑鄙，太过份了，爸妈的墓我不可能不去扫！“你应该知道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已经是丁家的媳妇，跟季家无关，也无需去扫季家的墓。”

“不，我永远都是季家的人。”

“季开心，你千万别惹恼我，你知道惹恼我的后果！”

“丁非凡，你真是一个小肚鸡场的卑鄙小人！”

“季开心，你有种再说一遍！”

“你本来就是，快乐不爱你，你将气出到我身上，你有本事去追回快乐呀，你有本来让快乐嫁给你呀！”

“啪……”火辣辣的一记耳光打在脸上。我痛得几乎摔倒。丁非凡摔门而出。丁非凡出门了一天，晚上莫宇扶着满身酒气的他回家。“酒，我要喝酒……哇……”“哇……”丁非凡吐了莫宇一身，客厅也被丁非凡吐满污秽。“你放开我，我还要喝……哇……”丁非凡边吐边喊，样子狼狈不堪。我想要过去扶住他，莫宇推开我，“别过来，我们全都是臭味与污秽。”

吴妈担心地问，“莫宇，怎么回事？”

“凡心情不好。”

“发生什么事了吗？”

吴妈问。“没事，吴妈你不用担心。”

莫宇边说边将丁非凡推上楼。“开心你帮忙找件干净的睡衣来。”

莫宇将丁非凡推进卫生间。丁非凡还在一个劲儿地吐……我拿衣服来的时候莫宇已经将丁非凡脱得只剩下里面的小裤裤。我红着脸将衣服递给莫宇然后迅速跑了出来。莫宇将换上睡衣的丁非凡推到床上，然后给他喂了解酒药，大概是呕吐消耗了丁非凡很多体力，不一会儿，他便沉沉睡去。我看到莫宇满头是汗，被丁非凡污染的外套已经脱了去。我去拿条干净毛巾给莫宇擦汗。“谢谢。”

莫宇轻轻一笑，那笑似乎有种魔力，能让黑夜变成白天。我淡淡道，“不用。”

“开心，你不问凡为何喝得酩酊大醉吗？”

我摇头，“不关我的事。”

在莫宇面前，我没必要做戏，他与丁非凡都是一伙的。“开心，你哭了？”

莫宇突然伸手轻轻在我眼底划了一下。我整个人一缩，“没有。”

“为了凡吗？”

莫宇问，双眸深深地看着我。气氛有点尴尬，丁非凡在床上大睡，莫宇与我站得如此之近，我慢慢挪开彼此的距离，“怎么可能。”

莫宇突然拉住我的手，“让我看看你的伤。”

我挣扎，“早上丁非凡已经帮我换过药了。”

“他没我医术高。”

莫宇不由分说将我拉至身边，轻轻地解开我的纱布。房间里很闷，风似乎都朝别的地方吹去，唯独没吹进这房间。“糟糕，我一时忘了，我的药箱在车上，我这就去取来。”

莫宇将我放开，快速下楼。刚才我们一直保先着傻傻的站立姿势，并未有人想过要坐下。莫宇不一会儿就将他的药箱抱上来了。“我们去对面的房间吧。”

不知道为何，我不喜欢在丁非凡的面前让莫宇帮我换药，仿佛身后有一双凌厉的眼睛在盯着我。“好。”

莫宇愉快地应着。空荡荡的房间，还好有一张沙发。“凡可真狠啊，竟然连床都不买回来。”

我不说话，手伸给了他。他轻轻地在我的伤口上吹了吹，一股麻麻的气流像流遍全身，他开始拿药敷在我伤口上，他冰凉的手紧握着我的手，他温和地笑了笑，“再过一两天便好了。”

“谢谢。”

我低着头，他温柔地帮我把纱布慢慢卷起，一圈又一圈，很慢很慢，似乎怕弄疼我一般。多么温柔细腻的男人，我的心不由得一阵柔软。我抬起头来看他，正对上他那双干净透明的双眼，他微微一笑，在灯光的照射下，他帅得像电视里的妖精。他又在纱布上绑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怔怔地看着我。我一时间有些发呆，忘记收回自己的目光。孤男寡女，气氛暧昧，我有些后悔为何要叫他单独来这个房间了，他该不会是误会了什么吧？我微红着脸将目光移开，我记得当初刚见面他就说那些恭维我的话，以后每次帮我上药眼底都有一种我看不懂的情素。唇边突然被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我一惊，正要睁大眼睛看着唇边是何物时莫宇已经站起来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唇边飘着一淡淡的茉、莉、花清香，我看到莫宇轻舔了一下嘴唇，唇上挂着一弯满足的笑。我起身，并未质问刚才发生的事情。我打开门，声音微冷，“慢走，不送。”

莫宇看着我，“你不多留我一会？”

我没有说话，眼睛紧盯着门口。“我记得那次我倒在这里，你捂着我的伤口，哭了。”

“你看错了。”

“我没有！”

莫宇突然提高声音，将我整个人往他怀里一拉，门“碰”地关上。我的心跳飞起来……他看着我，似乎要把我印在眼底。他将我的双手抓紧，“开心，我爱你，我真的爱上你。”

“油腔滑调！”

“开心，你相信我，认识你以来，我每天都会梦见你，若你不是凡的老婆我早就已经将你从别人手中夺走了，我拼命地克制住自己不要去想你，可是我做不到，每每梦里都是你，我快疯掉了！”

“莫宇，你是不是觉得泡上朋友的老婆很有挑战？”

“不是这样的，开心，你知道凡只爱快乐，他今天喝醉了一直叫着快乐的名字，可是他为了报复快乐却将你娶了回来，我真替你心痛啊！”

“莫宇，你给我滚，滚出去！”

“开心！”

“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告诉丁非凡！”

“即使你不告诉他，我也会告诉他，我要你，我要定你了！”

我打开窗，依着窗让柔和的风将自己吹醒。明亮的灯光更显得这房间的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