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句对不起开始说起，说到最后，又是一句对不起。安杰看着自家顾少艾特他的短视频，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说什么。顾少什么时候这么心思细腻了，他都没有发现。安杰和顾正初不一样，安杰是半个朋友圈大人，日浏览量破十万，这么一来，安杰一转发，这个视频顿时间就火了起来。办公室里，马路边，咖啡厅里，几乎华庭所有小青年都开始看这段视频。陶宁正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突然发现朋友圈里一条被转发疯了的小视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总觉得那张薄唇很像一个人。陶宁没有继续想下去，点开视频后，视屏上的内容让她捂住了嘴。它只听了第一句对不起，就已经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陶宁给自己心理暗示：不就是一句对不起嘛，她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陶宁把手机扔到一边，干脆关了机躺在床上睡觉。脑袋里却开始回想刚才那三个字。陶宁默默跟自己说话。“如果还想要离开顾正初，和他一刀两断的话，就不要再想了，明天去把萌萌接来，就好了。”

顾正初不知道自己这条视频陶宁会不会看到。安杰点头：“理论上是可以的。我的朋友圈日浏览量破十万，人和人之间只要六个人就可以预见，十万个人，总会有人也认识陶宁。”

“那么实际上呢？”

“陶宁可能没有认出您，或者顾少夫人根本没有刷朋友圈。那一段的确很感人，但是顾少夫人不一定会喜欢。”

安杰分析得头头是道，一向睿智的顾正初垂了眸子：“明天我亲自去陶家找看看，不然陶宁要是就这样不见了，我对不起陶大宇。”

“如果不在陶大宇那里，陶大宇自己带大的女儿，陶大宇有知情权。”

顾正初从安杰刚才的分析力走出来了，稍微理智了一点。暗戒指是静静地站在一边，不作任何评价。以前的顾正初，就算是他的合作伙伴突然叛变拿出一把枪来，他也会沉着淡定的把那些人的枪拿下，然后告诉他：“如果想要跟我一起死，麻烦排队。”

面无表情波澜不惊。更别说像今天一样在大街上奔跑，在大街上大叫。这样的顾正初完全没有当初的，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气质，但是在多了这些烟火气以后，安杰觉得，这才应该是顾正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