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堡的路上，莫晓晓一路沉默，没有说话。李益想问什么最终也还是没有问出口。直到莫晓晓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手机，看着手机上的手机号码，莫晓晓没有马上接，而是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手机屏幕。“夫人，电话响了怎么不接？”
莫晓晓抬头看向李益，然后伸手挂断了电话，“不认识的，应该是打错了。”
李益听到莫晓晓得回答，也没多在意，“有骚扰电话的话，夫人回城堡，属下拿去让下属装个防骚扰系统就好了。”
莫晓晓笑了笑，“没事，应该只是打错了。”
刚说完，电话滋滋的又响了起来。拿出手机，莫晓晓看着和刚刚一样的手机号码，又出了神。李益刚准备叫莫晓晓，莫晓晓就滑动手机，接通了电话。她没有说话，电话那头的人也没有说话。莫晓晓不禁有些好笑，明明是他打来的电话，不接他还接着打，接了他又不说话。“不说话，我就挂了。”
这时候，电话那头的人才带着些些窘意开口，“晓晓，能见一面吗？”
“上次，不是说过了，以后不是迫不得已，就都不要见面了？”
莫晓晓说的很决绝，很果断，没有一丝犹豫。“是我有事想告诉你。当然，你可以拒绝。”
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莫晓晓的语气里带上了笑意，“你现在还觉得我不会拒绝你？”
莫晓晓说完，电话那头的人回答得很快，“不，恰恰相反，我们现在……角色互换了不是？”
被电话那头自嘲的话，和完全不同于以前的自卑语气，搅得心烦意乱，顾不上还在车上的李益，莫晓晓对着电话那头就是一声吼，“曾毅，以前是我喜欢你吧？我都没怎样，你怎么还一副受害人的样子，你是在打我的脸吗？告诉我以前我喜欢了那么久的一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喜欢。”
隔了好久，电话那头才传来一声轻笑，“晓晓还是以前的晓晓。”
熟悉的轻笑声，让莫晓晓的声音马上就变小了，“笑什么。”
“笑你可爱。”
“……”见莫晓晓没有再回话，曾毅马上就收起了话语里的笑意，“我把地址发给你，当然来还是不来，你自己决定。”
“嗯。”
莫晓晓没有拒绝。挂了电话，马上就传来了李益的声音，“夫人，刚刚是……”“曾毅。”
莫晓晓回答的很快，刚刚她的声音那么大，李益肯定早就知道了是谁，她自然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车继续往着城堡的方向。又前行的一段距离，莫晓晓才开口，“大叔，许慎有没有说今天什么时候回家？”
听着莫晓晓的问题，许慎如实的回答，“总裁说了，今天有事情，可能得晚点回。”
没再接话，莫晓晓从包里拿出小镜子。脸上肿起来的地方已经完全消退了，只留下了点红红的印记，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收好镜子，莫晓晓把头凑到了前方，“大叔，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夫人请说。”
“我现在要去见曾毅，你能不能送我过去？还有这件事情得向许慎保密。”
车没有停，但是速度却是越来越慢，慢慢的，慢慢的，车还是靠着路边停了下来。李益点头答应，“好。”
“谢谢大叔，算晓晓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晓晓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尽管提。”
见李益没有说话，莫晓晓大概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看着李益满脸不自在，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模样，莫晓晓打开了窗户，“春天还没来，大叔放心红杏还出不了墙。”
听到莫晓晓的话，可把李益吓坏了，忙解释，“夫人误会了，属下没有那个意思，就是……就是觉得有点对不起总裁。”
听着李益的话，莫晓晓哈哈的就笑了起来，“大叔，有什么你就像这样直接说就好了。而且，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去做什么的？”
“属下确实不知。”
吹着窗外带着寒意的风，莫晓晓伸出了手，“要和一个人两清，总得把欠他的东西还清了，才踏实不是。”
“可是总裁很介意夫人见那位曾先生。”
“所以啊，不能让许慎知道了。况且，这是我自己个人的问题。”
听着莫晓晓的话，李益点头。他是下属，本就应该无条件听从主子的命令，哪轮得到他问为什么。可夫人却要他直接问，还给他解释。“夫人，李益信你。”
看着李益眉头紧锁，正襟危坐的模样，莫晓晓咧开嘴笑得欢，“大叔，我们就是去见个人，又不是去上战场。”
李益扭头看着莫晓晓，“那个……夫人……”“怎么了？”
“你能不能先把手放进来，把窗户关上。你要是着了凉，总裁就要唯属下是问了。”
穿得厚厚的根本也吹不到什么风，她就是觉得开着空调的车里实在是闷得慌，“着凉了算我自己的。”
李益立马就把车靠边停了下来，“不行，夫人，这到总裁那就算我的了。”
莫晓晓指了指车窗，“刚刚那件事都能商量，这……没得商量。”
李益的头摇得极其坚定，“没得商量。”
莫晓晓默默的把窗户关上了，车才又动了起来。到了曾毅发给她的地址，莫晓晓没等李益帮他打开车门，就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夫人，你坐着等属下来帮忙打开车门才对。”
莫晓晓摊了摊手，“又没关系，许慎又不在，对吧。”
“……”说完，莫晓晓就往咖啡厅门口走。走了几步，没有听到身后有跟上来的脚步声。莫晓晓扭头，看着李益规规矩矩的站在车旁边。“大叔，你站在那做什么？”
“夫人，你去吧，属下在这等你。”
转过身，莫晓晓朝着李益走了过去，走到李益面前，伸手拍了拍李益的肩膀，“我要真出来做什么不可描述之事，一定把大叔带来望风。”
“夫人，您又说笑。”
转身，莫晓晓就抬手反着越过肩头，朝着李益勾了勾手，“大叔，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