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这么懵。旁边的雷一雷则吓傻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瞪的比铜铃的还大！这是第一个，敢甩沈先生巴掌的人吧？她还能活着吗？雷一雷明显感觉到，一股股怒气，从沈慕戈身上蔓延开，造成强大的气场。纵然是他这个局外人，也感觉到压力，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和沈慕戈保持距离。沈慕戈怒。此时的江离笙，更怒。她不像沈慕戈，喜怒无常，是个心思非常深沉的男人。即便此时，除了一开始他的眼神里有点懵之外，现在的表情基本已经恢复到了面无表情的那种。江离笙毕竟还是十几岁的孩子，没经历事，心智幼稚。此时愤怒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沈慕戈，你真的是恶心！”

江离笙咬牙切齿，打沈慕戈的右手，此时已经垂在大腿边上。但还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刚才下手太用力了，导致手还没有恢复过来，还是因为现在江离笙情绪的生理反应。沈慕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俊美无双的脸上，印着红色的指印，像是完美的艺术品，突然出现的细小瑕疵。整体美观并没有太被影响，就是有种暴殄天物的感觉。“我以前就是觉得你脾气不好，动作粗鲁，其实从一些小细节里看，你人还是不错的，起码对我没之前那么坏了……”江离笙开口，声音却突然哽咽了。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是心里太难受了。江离笙现在就是死命的忍住眼泪，眼眶通红，氤氲一片，充满怒意的瞪着沈慕戈，继续说，“可是，现在看来，是我想错了！”

“我把你想的太好了。”

“沈慕戈！”

她叫着他的名字，声音突然提高，“我特么就是太把你当成一个人了！”

变成嘶吼，“你就是一个没有血性，没有人性的大恶魔！你恶心！你的良心他妈狗吃了，你上辈子就是他妈一个恶心的臭虫，你……”“太太！”

眼看着江离笙越骂越难听，雷一雷急忙出声阻止，朝江离笙走去，“太太，有什么误会好好说不要骂人啊，你……”“到一边去。”

雷一雷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背后的沈慕戈阻止。他站的位子很奇妙，是在沈慕戈和江离笙的中间，刚好用他壮硕的身躯，把江离笙娇小的身躯遮挡住。“让开。”

沈慕戈冷声命令。脸上还是没有什么多余表情，除了比较冷一点。雷一雷有些为难。但他明显站不稳的，沈慕戈在背后，眼神冰冷凌厉，让他如芒在背。雷一雷闭上眼睛，想要护江离笙的。但她明显根本不需要。“你让开，我话都没有说完！”

沈慕戈只是警告，江离笙直接推开他，她站在沈慕戈面前。就那么小小的身板，却倔强的跟什么一样，抬起头，态度尖锐，“你就是一个恶魔！一个没有人性的恶心人！”

“你他妈的，像你这样的人，早就应该出门被车撞死，走路被花盆砸死！那些突然掉下来的广告牌就应该砸在你身上，省的你祸害人！”

骂到最后，江离笙直接变成了诅咒了。她虽然行为粗鲁，但毕竟生活环境也没有多脏的离谱，让她骂几句：“你大爷”、“他妈的”这样三字口头禅的，是还行，但在难听的也骂不出来了。“你希望我死？”

沈慕戈眯眼，俯身，和江离笙对视。声音很低沉，像是故意压制下来的。江离笙有些怕，但一想到尚可现在的处境，尚宇看着自己那种，恨不能自己死的眼神。江离笙就受不了。她眼泪早就控制不住，一颗颗的砸落下来，“难道我希望你活吗？”

“你把上课的事情曝光，你让那些恶狼去逼她，你简直……”“江离笙。”

沈慕戈突然提高声音，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让她的脸蛋和他的脸距离的很近，他说，“但凡你有点脑子都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情，是让行凶的人遭受该有的惩罚，而不是为了所有的面子，声誉，吃下这闷亏。”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江离笙的脸上。她辛苦的被迫和沈慕戈对视，但却一点都不认输，“你就会找理由！”

“尚可家里的住址，也是你曝光出去吧？”

“别在我这里乱扣帽子。”

沈慕戈冷漠回应，眼眸犀利，“江离笙。”

“人傻我可以原谅，但傻到智障，我就无法理解。”

“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简单的是非黑白都不分了，嗯？”

他的话，越来越严厉。江离笙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难听的要命！“你在狡辩！”

“你觉得我不曝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反问，嘴角勾起一抹冷嘲的弧度，“愚昧！”

“我……”“如果这件事不曝光，如果不是因为言论的压力，以及给的证据。我告诉你，今天你去上课，你那老师还会安然无恙的回到你的教室，给你上课。”

“他会继续找机会非礼你，到时候别说你只是简单被他非礼初吻，就是初ye你也得给他。”

“你以为这个世界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