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跟乔一把话说清楚了，只是乔一这个女人有个毛病，就是选择性失忆。她不喜欢听的事情，就会假装失忆。“不可能，你还是喜欢我的，我知道你是因为秦观才会总是决绝我的感情，你明明以前就对我……”乔一的话欲言又止，那样子就好像谭斐曾经和乔一在一起过。身为女人，我对某些事情还是不太能够容忍的。“你们曾经交往过？”

“当然，我们不但交往过，还曾经交往过很长一段时间，对不对谭斐？”

面对乔一的质问，谭斐选择了沉默。这种事情就算不说，光是看他的反应，我也能猜出乔一没有撒谎。不过我不是好欺负的人，自己家的男人就算做再多错事，那也得我来和他计较。旁人根本没有资格掺和其中。我把谭斐拉到了我的身边，不让他纪曦直面乔一。“就算交往过又怎么样？那也只能证明你们是过去式。现在谭斐喜欢的人是我。他当众跟我求婚你也看到了吧？如果我是你，就给自己留点脸面，别输了感情，还把自己的骄傲也输了。”

乔一气不过，说道，“程余，你以为谭斐是真的喜欢我吗？他是因为有不能接受我感情的原因，所以才拉着你当挡箭牌而已。”

“够了！”

谭斐突然发怒，那样子很是吓人。我也愣了一下，谭斐这应该是第一次对乔一这么怒吼。乔一在回神之后，眼泪就立刻流了出来，看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要不是心肠太狠的人，根本就不舍不得再去责备她什么。我心里有些憋屈，乔一这一招也不是第一次用了，她这样装可怜难道就能解决问题了？谭斐抹了把脸，似乎不知道该再说点什么。“我……我不是要凶你，而是你这次说的太过分了。乔一，比我好的男人多了去了，你为什么非要把心都放在我的身上，这根本就不值得。”

我看谭斐又心软下来，一时间气不过，就走到乔一面前，打算用女人的方式解决问题。“说吧，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谭斐？乔一，你跟在谭斐身边这么多年，你真的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吗？”

乔一不想被我比下去，就说道，“我当然知道。我那么喜欢他，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所谓的了解是你亲口听谭斐说了，还是你自己的猜想？了解一个人，难道不是不应该亲口听他说点什么吗？”

乔一看向谭斐，似乎也要从谭斐那边得到一些认可。谭斐别开头，显然这些年谭斐之所以一直都走不出秦观那场车祸的阴影，多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乔一。有一个人天天在面前提醒他做错了什么事情，那他还怎么能从过去的那些阴影中走出来呢？“谭斐，我不够了解你吗？每次你难过的时候，都是我陪在你身边。我知道你一直都记着秦观的事情，所以每当你难过我就会陪着你，当初你也说过我是你唯一的依靠。”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表面上没什么但是心里却是计较上了。没想到谭斐今天背着我还对乔一做过这种不可原谅的事情，真是出乎我的预料。这笔账我暂时记住了，回头没人的时候我再找他算账。“乔一，如果你真的了解谭斐，就不该总把秦观挂在嘴边。你嘴上说你是在关心谭斐，陪着他经历痛苦。但是你知道这些痛苦，其实有一多半都是来自于你吗？”

“我？我那么爱谭斐，怎么可能舍得让他痛苦。你少在这里血口喷人。”

“是我血口喷人，还是你自己不愿意承认。明知道秦观是谭斐心结的由来。你不帮他忘记过去走出阴霾也就算了。反而还总是把秦观的死挂在嘴边。还总是用谭斐对秦观的承诺来把他留在你的身边？这不是折磨他是什么？”

我对乔一这种装可怜装无辜的行为真的很无语，难道她觉得同情和爱情是一回事吗？乔一被我说的脸色苍白，在别人看来，还是我在欺负乔一，因为她永远都是那么一副肉柔柔弱弱的样子。谭斐在一边看着不忍心，想要上前劝阻我，却被我瞪了一眼。“你确定你还要继续再纵容这种事情发生吗？谭斐，你别忘了，如果继续让她这么下去，你的人生还会陷入在过去，而她也永远不能从爱你的这段感情里走出来。该放手的时候你不能心慈手软。”

我承认我的做法或许过激了一些，但是我却不认为我做错了。有些事情旁观者清，谭斐和乔一都属于当事人，两个人曾经互相邸舔伤口，这可以理解。但如果一直这么下去的话，谁都走不出过去的阴霾。是人总归是要往前看的，如果止步不前，这个人就算活着也是如同行尸走肉。乔一看向谭斐，眼中满是求救。我也看向谭斐，要是他敢走过去安慰乔一，那我会立刻拔下戒指从此和他一刀两断。这是一个选择题，选择了结果就要付出代价。谭斐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看向乔一，有些犹豫的眼神逐渐坚定起来。我当时的心似乎一下子凉了，他最终还是要选择站在乔一那边吗？那他对我的那些告白和誓言又算什么？我心里正难过着，谭斐就抬脚走了几步。他来到我身边，伸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这样的动作等于是在宣誓着什么。谭斐再看向乔一的时候，他的眼神是从来没有的冷漠。“乔一，一直以来我都因为对秦观的承诺，而对你百般容忍。说实话，我真的累了。我欠秦观的，这辈子或许还不清了。人死了怎么还都无济于事。不过要是你还觉得是我害你失去了幸福。我的命就在这里，你要就拿去，我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谭斐说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乔一脸色苍白的倒退了一步，似乎没想到谭斐会这么说。那冷漠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了，谭斐不想再继续纠结过去。我的心一下子暖了起来，还以为他最终选择的会是乔一，看来我真是一点都不信任谭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