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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说,我报复你应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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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和医院手术室外。陆向通站在“手术室”三个触目惊心的红字下,显得十分的焦虑,邪肆又玩世不恭的样子里多了几分不耐烦,他看着披着白大褂从妇产科那边结束手术匆匆赶过来的秦久,心里一股怨气,“他来过了是不是?”

“谁来过了?你在说什么呢?”

“谁?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的行踪做事都记下来汇报给他?”

陆向通本就因为母亲出事而心里愤懑,如今意识恢复又看见了手里的这些文件,他恨恨地将那些秦久给另一个陆向通的资料地摔在了地上。有几页文件飞到了秦久的脚边。是她记录下来给那个阿通哥看的眼前这个陆向通的观察日记。秦久微微一怔,他从什么时候意识到她已经知道那个阿通哥的存在了?但理智占了主导地位,秦久寡淡的眉目在光线里熠熠生辉,她认真地说,“伯母生死不明,你还有心思追究这些?”

“呵,就因为他占着我的身体,我差点都看不到我妈了!”

陆向通像黑翅膀一样的一对眉蹙在一起,无不在宣告着他内心有多么气氛。秦久见他情绪这么暴躁不平定,淡淡说,“你先调整下情绪,我去产科找一下我妈,她今天下午有专家门诊,应该还在。”

陆向通不说话,低着头恨恨地看着那些文件,仿佛在瞪着住在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男人。秦久去到母亲的诊室,还没敲门听见里面母亲在打电话。“之南,是我。何伯母。”

——是母亲。“……”“你继母很可能要不行了,你过来看看吧。”

她似乎努力在保持心平气和地和他说话。“……”母亲似乎也有些踌躇,最后只是放话,“你不去看,会后悔的。”

秦久听不到对方在说什么,但她确定母亲是在和陆之南打电话,因为母亲说的是,“之南”,还说“你继母很可能不行了”。母亲不是一向讨厌陆之南到骨子里吗,怎么现在柴念出事她会特意去通知陆之南来看看?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吗?一定有!一想到此,秦久没有敲门,直接地打开了门径直走到何玫跟前,“妈,你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做母亲的哪有不懂女儿的,何玫一看秦久那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在门口听到了什么,“不是都听到了吗,问我做什么?”

“妈,我很好奇,你不是讨厌陆之南吗,为什么现在要特地通知陆之南柴念的伤势?”

“再怎么柴念也是他继母,告诉也是应该的。”

“妈,你自己说出来都不觉得这理由很站不住脚吗?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吗?”

何玫抬头看着秦久,觉得也有些对不住自己的女儿,不明真相被她一直以生命威胁不能和陆之南在一起,一想到现在陆向通已经拿到了陆金森的财产,也就没什么后顾之忧,她缓缓说道,“现在说给你听,他陆金森估计也不会怪我了。你妈妈我和付蓝昕阿姨从小就是好朋友,可是她后来嫁给陆金森就落得了忧郁症自杀的下场。”

“我知道。”

秦久打断了何玫的回忆。“蓝昕和柴念的孩子都是我接生的。我见过他们两个的样子。可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孩子被调换了,柴念的孩子成了蓝昕的,蓝昕的成了柴念的。这两个女人还都不知道。我当时就知道这肯定是陆金森干的,我当即就和陆金森去吵了一架,我的蓝昕是个多好的女人啊,怎么能替小三养儿子呢!可是陆金森威胁我说如果我说出去,你爸在深城市长的位置就不保。你也知道,在官场上,哪有人能真的两袖清风,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跟他妥协。他说他将来会把他赚下来的所有财产全部留给陆向通,不会留给陆之南。我当时也是没有办法,你爸的位置本就很多人觊觎,想要取而代之……”秦久听得楞得说不出话。怪不得,怪不得,从小母亲不喜欢陆之南,甚至在付蓝昕面前也毫不掩饰她的厌恶。怪不得,母亲自杀也要逼自己不能嫁给陆之南。陆之南才是那个破坏了蓝昕阿姨的婚姻的罪魁祸首……她的心,仿佛泰坦尼克号撞击到冰山,摇摇欲坠,船翻人亡。-寻歌在酒库找到了微醺的陆之南。别墅的酒库藏了相当多的好酒,味道醇香浓厚,让人不觉沉浸于这甜腻厚重又温柔的酒气里。忘却这世间的烦恼,只单单喝酒。也难怪从古至今落魄的文人都爱喝酒。陆之南见寻歌下来,迷离的眼底一片惊鸿掠过。寻歌有些怕他,但是又担心他,最后还是走到他的跟前,“之南,对不起……”她的对不起总来来的没头没尾,就像离开前的那一夜,她也是走到他书房,说对不起。陆之南笑,一口饮尽透明高脚杯里的红酒,“对不起什么?”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对不起他什么,只是觉得他太痛苦了,而他的痛苦很多都是因为她才更惨痛更剧烈。寻歌不知道该说什么,解释什么,干站着又尴尬,她想了想,还是鼓起勇气劝他,“去看看柴念,好不好?”

柴念这个名字仿佛箤了毒,陆之南听见这个名字几乎是条件发射地拧了眉。静了静。他似乎是真的很累,忽然猛地拽住了寻歌的手臂,狠狠一拉,寻歌就跌进他满是酒味的暖融融的怀里。寻歌稍微动了动,就听见陆之南绷紧的声线回响在耳际,“不要乱动。”

她的身子几乎是立时软了下来,一下不敢再动弹。她感到男人将下颚贴在她的肩膀,满是酒味的灼热气息吐在她的颈窝,她有些痒。从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渴望能够这样被陆之南抱着,希望能和陆之南深情地相拥一如此刻。她犹豫了许久,最终慢慢地环上了陆之南的背,轻轻地安抚着他,似乎是想平复他的情绪。他的背精瘦,却有宽厚,让人感觉到力量和安心。过了一会,他微微松开了怀抱,星目半是敛着,眼底的情绪教人看不明白。彼此深浅不一的呼吸交杂在一起,在静谧的空间像酒在发酵一样。陆之南伸手按了按遥控器,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一下子仿佛回到了五年前,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身边总是有那么一个女人,无时不刻在感受他的感受。寻歌感觉到她的下颚被人抬起,呼吸里裹上了一股浓烈的带着醇厚酒香的灼热,很快,唇上就被一层温软覆盖。寻歌整个人的姿势有些扭曲,微微一动,陆之南就惩罚性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在寻歌吃痛的瞬间攻城略池。过了许久,似乎感觉到寻歌已经呼吸困难,他才停下来,靠在她瘦削的肩膀上,不知是呓语还是怎的,“我落魄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想把我整死,整的永远也爬不起来。她柴念和陆向通就是最狠心的两个。我差点被人害的锒铛入狱,不知道多少人在普天同庆,她柴念和陆向通就是最高兴的两个。”

寻歌环着他的背脊,手微微一僵。能够从陆之南嘴里听到他的心里话,有多难。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她身体的僵硬,黑瞳一片潜藏阴寒和冷漠,他口气如常,“我落魄的时候,多少人都巴不得离我远远的,怕我跟怕扫把星似的,恨不得麻马上贴到其他人身上去。你就是走的最远的。”

寻歌闻言,整个人都好像被施咒一般地静止。她想,也许,哪怕他不爱她,可是在他最需要有一个陪伴的时候,特别是像她这样任劳任怨的陪伴的时候,她走了,甚至在走前还和陆向通还暧昧不清,于是他才会恨。她想解释什么,可是他却没有等她的解释,从她的肩上抬起头,在黑暗中捕捉着她惊慌失措的眼睛,气息如虹,“你说,我报复你应不应该?”

“你爱我了,就贴上我嫁给我了;看不上我了,就走的远远的。回来一下,就告诉我一个惊天大秘密,也不管我受不受得住。你说,我报复你应不应该?”

他的语气好听极了,像电台DJ一样温柔动人的声线,又慵懒又优雅,让人想到焦糖布丁上的那一层焦糖。偏偏他说出来的话,就像冰镇的水,从头到脚这么倾倒在她身上。寻歌僵在那里,感觉灵魂仿佛都颤了一下,都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解释。又怎么解释?也不知道是谁说,一个人是很难理解另一个人的,可是即使怀抱伤害,也会忍不住靠近。她刚想问怎么报复,又想到其实他最初就说过了,他觉得她破坏了他的婚姻,所以想毁了她的婚姻。整个酒库黑的可怕,就好像看不见一样,这样的黑暗和静谧,像一头危险美丽的巨兽,有时候它让你抚摸它布满花纹的柔软毛发,可有时候又会毫无征兆地一口咬伤你。在黑暗中,寻歌才有胆量这么直直地看着陆之南,沉默许久,她才说,“报复我,陆先生做的决定很有道理;可是,随意的干涉别人的人身自由就不对了。”

陆之南笑,似乎是笑她的单纯,“在深城,陆之南三个字,就意味着只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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