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河，长老满意的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丝笑。“但是首先，你要告诉我，这里是哪里，你又是什么人。”

洛河一挑眉，看来这个长老的目的不一般，她到要看看有什么说法。长老没有说话，一时间大殿内气氛有些凝固，迫与来自长老的压力，洛河有些呼吸困难起来。“跟我来。”

长老突然收起压迫人的幻气转身走了进去，洛河略愣了一下，跟了过去。“这件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可能还要追溯到更久。”

长老领着她走到一个似乎是桌子的前方，不过洛河可不会以为会是桌子那么简单，只不过被一张银色的布遮住了，无法看见里面是什么。长老看了看洛河，一把扯开那张银色的布。一颗水晶石出现在眼前，周边碎小的水晶都散发着光芒。前面更是平如镜面一样可以倒印出身影。长老伸出手，在水晶面上移动着不知在划些什么，那平淡的镜面居然犹如水面一样开始泛起一道道波澜。洛河瞪大了眼睛，看见这水波中出现了许多人影。祁天殿中有文字记载，以血引之可观前事可知真相，这水晶石就是传说中的浮尘前事镜。待人影慢慢清晰起来，长老才放下手“现在你所看到的，则是十八年前云彩一族被灭门的场景。”

云彩一族？莫非关于……云若？洛河抬头看了长老一眼。知道洛河所想，长老点了点头“没错，当时云彩一族的族长就是云若的父亲，而我当时则是云彩一族的长老，云彩一族被灭的那天，夫人拼死把未满月的云若剖腹拿出来，托付给我，我把云若交给执友抚养，费劲了十多年的时光都无法找出灭门凶手，直到五年前，各门派陆续遭到袭击灭门，这才从中得知，踪影难辩的凶手都是同一个组织，称为鬼翳使。灭门惨案不仅是因为他们窥视各门的密学，这其中还有更大的阴谋，于是我就救下她们，接回云若，在暗中与她们相抗。”

长老说到这不由得沉重了几分。“可惜老朽用了将近二十年都无法查到他们的力量，只知道这个强大的组织总是潜伏在各门派中伺机行动。”

“你的意思是，祁天殿的灭亡也和他们有关？”

洛河很快便想到要害。“没错，不止是祁天殿，还有明銮阁以及清风楼。”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长老再次点了点头。“所以外面那些人都是和我一样背负深仇的咯。”

洛河喃喃低语，突然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可惜鬼翳使杀人灭宗很少留下活口，那么多年我们也就救下了一百二十八个人，有三十七人仅仅只是幻师，有部分的人受了重伤，能达到幻王和幻皇的屈指可数。为了报仇也为了救被鬼翳使盯上的其他帮派，我们很需要新的血液，来阻止这场阴谋。”

长老叹了一口气，仿佛对现状很是无力。洛河看着浮尘前事镜中的一幕幕杀虐，出了神。那天也是这般，待她从藏宝楼下来，到处都是血腥都是尖叫声，那些侩子手的面目那么的狰狞，一张张脸从脑海中划过，洛河感觉呼吸都困难起来。“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这些。”

洛河移开了眼，还是理智占了上风。“老朽说了，你要是不想报仇可以离开。”

长老走进洛河，直视着她的眼睛，动摇她的心神，“你要是留下，我会全力培养你，让你报仇，恢复玄天殿。”

“不小的诱惑。”

洛河突然裂开嘴笑了出来，往后退了几步，显得有些疯魔。“但是你说的鬼翳使是不是真的存在啊，要是他们真的有那么厉害灭了那么多门派，那我们还报个屁仇，就凭你这一百人来人，就凭我？你在说笑话吗？。”

讽刺的掀起唇说完，不敢相信一般，洛河又开始大笑起来，笑得气都顺不过来，用手抱住了肚子。“老朽知道着一切有点难以置信，你需要好好消化。”

长老用一种略带同情的目光看着笑的眼泪都快出来的洛河。同情？不，怎么会是同情呢，她洛河不需要别人的一丝一毫同情和可怜。她一直都是祁天殿的骄傲，一直都是别人仰望的对象。可是自从灭门以来，她遭遇了什么，下跪求人，被追杀，被羞辱。不，她不要别人的同情的目光。洛河在心中疯狂的摇头。如果敌人真的那么强大，那她要怎么办？洛河表情生硬得停下来，看向大殿外的天空，甚至感到不真实的晕眩感。她要如何报仇，她宁愿相信仇人只是东旭五派。洛河闭上眼睛，紧紧抓住拳头，几乎全身都在颤抖。“别在自欺欺人了。”

长老低沉的说道，然后负手转过身去，背对洛河，也陷入了沉思。“我不相信你说的话，我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