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阳还想在说话，黎寒夜目光撇了过来，宛若叹息的声音：“我的腿好不了，你会不会很失望？”

他习惯已轮椅，所以没有失望，也不在在意，更不让自己在意。她失望吗？一次一次的想要治好她的腿。夏暖阳没有难怪，一双亮晶晶的眼镜盯着他：“不会……我不会失望，可是我会很难过，我想你能站起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为了你自己。”

“我自己早已经无所谓了，站不站的起来，对我来说没差别。”

黎寒夜很低沉。“我不是没给过自己希望，”黎寒夜冷着脸没来得及隐藏情绪：“希望过后换来的不仅仅是失望，煎熬也伴随其中，夏暖阳你不要被爷爷和姑姑同化……”他拒绝的彻底。不给自己任何一点的可能性。夏暖阳还坐在他的腿上，不说话也不呼吸，就那么憋着一口气，直到自己的双颊因为窒息变得通红。黎寒夜知道她是故意的，抬手捏着她的虎口：“呼吸！”

“你把我想的很坏。”

夏暖阳的声音很沮丧。她一直都是小太阳，很会安慰人，不管师傅还是师姐，自己惹他们生气之后，只要哄一哄就会迎刃而解。但黎寒夜不好哄，也不好骗，聪明的让她又爱又恨。“我很好……”夏暖阳勾着黎寒夜的脖子，再次将脸埋进了他的锁骨处，咬了一口：“黎寒夜我不想低头看你，不想帮你推轮椅，我想你牵我的手，我挽你的胳膊。”

“你把我想到很坏，因为你不喜欢我。”

他成熟稳重。聪明又有自己一套脉络。拒绝过的事情让他答应根本不可能。对付他就该背道而驰。“我这样的人成为你的妻子，你在心里肯定不满。”

“我没有，你知道的。”

黎寒夜立马给自己辩驳。夏暖阳始终没有抬头，所有的很轻，很委屈，很难过。感受到黎寒夜的僵硬，夏暖阳觉得说服他还是有希望的。急功近利会适得其反。夏暖阳故意勉强的给了黎寒夜一个微笑。“你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我知道你很忙，你让司机在前面那个路口放下我。”

车里安静的过份。夏暖阳的手揪着自己的衣服，她赌他不会让司机停下。“停车！”

黎寒夜好听的低音炮。夏暖阳没有想到黎寒夜会真的让司机停车，这和预想的完全不一样。“我……”她没真的想要下车，她想陪他见庞灶君一面。司机下车为夏暖阳打开了车门，她从黎寒夜的腿上下来，拿着自己的包包下了车临下车之前，夏暖阳很失落的看了黎寒夜一眼。她不是个有话不说的人。可他不喜欢听她要说的那些话。只是一眼，黎寒夜就收回了目光。没去看她眼底真实的失望：“开车。”

外面艳阳高照，可腿却隐隐作痛。从车隔间掏出药瓶，倒了之前双倍的量。之前阴天下雨才会疼，现在只要她不高兴他的腿就会跟着痛。他不喜欢有人太过于牵动塌的情绪。可她轻易的就能让他连掩饰都伪装不下去。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