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句话,楚渐离的眸子渐渐被愤怒湮没。姬如雪看着他丝毫没有畏惧:“楚渐离,给我一纸休书自当是全了你的面子,之前种种我都可以不计较,我只愿此生与你再无干系!”
再无干系?楚渐离笑了,这话还轮不到她姬如雪来说!于他来言,怕是相府都死绝了,才能于他再无干系!楚渐离的大掌一瞬厄住了姬如雪的脖子,他的声音比这冬日的里的雪还要再冷上几分:“姬如雪,你有何脸面如此跟我说话?我跟你之间的仇恨不死不休!”
姬如雪睁着眼眸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从没伤害苏洛!她掉进湖里与我无干!那火夫更与我无关!楚渐离,我是你的妻,同床共枕也有一载,你就半分不曾信过我吗?”
楚渐离手下寸劲儿更重,逼出她一阵咳嗽。“从未!半分!”
他楚渐离从未信过她,半分也不曾信过!姬如雪的泪还是没有忍住在眼角滴落了下来,她不再去看那双绝情的眼眸;“如若不信,便杀了我吧,报你所谓的仇,解你所谓的恨!”
楚渐离冷声大笑松了手:“想死?我说过,我要让你活着,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好好养身子,除夕的时候,我带你回相府住些时日。”
姬如雪没想到楚渐离还会带她回相府,她苦笑任由眼泪滑落:“楚渐离,你就不怕我把你所做的一切都告诉父亲吗?”
楚渐离将怀里的卷轴拿出来冷呵一声丢在姬如雪的身上。姬如雪皱眉,那卷轴在她苍白瘦弱的手里打开,垂眸去看,身子渐渐发抖。“这不可能!”
“姬如雪,你父亲的相印你不会不认识吧?”
姬如雪将那卷轴捧在手里,仔细去看那红色的印记,身子突然垮了下去:“不可能,我父亲不会的,楚渐离!你若恨我便对付我一个人,不准你碰我家人!”
她说着话便红了眼眸,此刻的她像极了一只护犊的野兽,她愤恨的看着楚渐离,好似下一秒就要扑上去似的。楚渐离弯下腰轻轻拂了拂姬如雪额边的碎发,猛然捏住了她的下巴:“你乖一点,我自然不会对相府下手!”
姬如雪泣血啼问:“为什么?”
楚渐离的眸子盯着她尽是恨意:“你应该不会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