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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九黎乱德是历史上最早莫须有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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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古炎黄统治时代的后期,在天下共主黄帝治理下,天下若有不归顺的,他便去征讨,努力除掉各地的武装,限制他们制造武器,烧山林、毁草薮、火焚大泽、驱逐禽兽,实际上都是为控制他人,这然后才得以统治天下。也就是说涿鹿之战的实质乃是游牧民族与农耕民族的大决战,一方为争夺牧场,一方为争夺沃壤,在上古,中原地区恰恰同时具备这两个条件。此次大战也是一次文化碰撞的结果,炎黄部族吸收东夷部落先进的农耕与冶炼技术,开始将生产重心转向农业。因此,中华民族共同的祖先除了炎黄之外,蚩尤和九黎不可或缺。然而,《史记》记载:轩辕黄帝打败蚩尤后,天下并没有太平,四方扰攘并起,动荡不安,“天下有不顺者,黄帝从而征之,平者去之,拔山通道,未尝宁居”,一直处于没有休止的征战中,黄帝“北逐荤粥,合符釜山,而邑于涿鹿之阿,迁徙往来无常处,以兵师为营卫”,黄帝承担着维护天下安宁的重任,其军队也成为了常备军,黄帝还把蚩尤的像画出来到处张贴以威慑天下,天下人以为蚩尤没有死,便不敢反叛。尤其是在对待逐鹿之战中败退的蚩尤部落残余势力是不余遗力追剿,对待曾经的合作伙伴九黎部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式的对待,比如将九黎部落中归顺于他的樊氏家族分封到了荆楚一代鄂州地域。在太古时期的鄂州地区根本就是一毛不拔之地,相比较一些被炎黄部落灭族人,被分封在地域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不论是自生自灭,还是继续过着衔毛茹血艰苦生活,都比被追杀得抱头鼠串居无定所的强。人呀,想开一点,“最穷无非讨饭,不死终究翻身!”

可惜,这位雄才伟略的人皇只在位58年便驾鹤西去了,关于黄帝死因据说是死于自然灾害地震。《竹书纪年》记载:黄帝“一百年,地裂。帝陟。”

黄帝死后,继承黄帝统治的,是少昊青阳。少昊的名号摄政,又名玄囂。玄囂的少昊名号,来自凤鸟少昊,这个名号,只能威慑凤鸟少昊的遗民,而不能威慑天下。同时,真正系于黄帝一身的天下太平又被打破,为了巩固和保持黄人的统治地位,维系天下的安定,黄人只能是继续利用黄帝的余威威慑天下。如此则黄帝就必须活着,于是就在朝堂之上立了一个黄帝的木偶人。俗话说得好画人画皮难画骨!少昊氏毕竟不是真正黄帝,各种政策在落实和施行肯定没有黄帝在位时有担当和魄力,再加上从黄帝时代末期到少昊氏中期的这一段时间里,华夏大地发生了很多自然灾害,首先是地震,黄帝估计有可能是在抗震救灾时牺牲的;其次,就是水灾,搞得很多部族颗粒无收。说简单点,好不容易统一的各个部落又开始饿肚子了,可是人们心目中天下共主黄帝又长久没有一个很好的解决问题方法,渐渐的黄帝的余威便开始悄悄的消散,一些原先被边缘化的九黎旧部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说白了就是开始反叛,但又不是真正名字上叛乱。就是出现捡到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九黎人不再接受黄帝族对祭祀权的垄断,按照自己原来的习俗祭祀自己的神灵,家家自行祭祀,黄帝王朝的祭祀垄断权受到挑战,天下有反叛之心的族群蠢蠢欲动,动乱再次要发生。作为常年与水为伍的九黎人之所以要私自祭祀自己的神灵,因为九黎人认为黄帝族树立的神灵,不能帮助到九黎族渡过目前天灾人祸,反而祭奠九黎部落自己的神灵还能起到一定效果。“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在水灾水患跟前,作为常年与水打交道九黎不论在治水方面比黄帝部落更有经验和能力,于是一些和九黎部落相好的临近部族也纷纷加入祭拜九黎部落神灵,其中以九黎旧部的三苗族最为明目张胆,这在太古时期这可是明显叛乱之举。与此同时,作为曾经九黎部落的樊族也趁此机会联合三苗族东扩,向东南方向占领了土地比较肥沃的现在的湖北襄阳一代地域。关于这一段历史,《史记.历书第四》中有过粗略的记载:“少昊氏之衰也,九黎乱德,民神杂扰,不可方物,灾祸荐至,莫尽其气”,说的是在少昊青阳的晚期,少昊的力量衰微,九黎人作乱,破坏了原来的法则,扰乱了人和神的关系,以至于二者无法区分,各种灾祸接踵而至,人无法享尽天年。所谓九黎乱德,不过是以少昊为首的统治集团,为了不承担施政和治理国家上的政治错误,反倒携已死去的黄帝余威,将治世不力的搞得天下大混乱的罪名归咎于九黎集团私自祭祀私神、私自与已经被废弃的九黎族神灵的来往上,认为是九黎族的“神灵杂扰”扰乱了天时,九黎族莫名其妙地成为了替罪羊。据说少昊青阳活到了98岁的年纪,都没有能力纠正他自己“治世不力”的错误,尤其是后期因为其势已经衰微,只能依靠自己的侄子,15岁的颛顼来帮助自己处理各种疑难杂症,企图扳回人生败局。不过,少昊青阳却在有生之年通过自己手中掌握的黄帝余威和宗教集权,成功地将当时的各种自然灾害出现原因转嫁给了九黎,其中以三苗族尤为甚者,使天下人真的以为祭祀的混乱是“九黎乱德”亵了渎神灵,以至于天地运行规则被破坏,人和神的正常关系被扰乱,各种祸灾降临,这一切都是源于上天对大家的示警。但是,并不是所有部落氏族的人都是愚昧无知的,少昊青阳氏这种伎俩被当时的另外一群人给识破了,一个是当时分封在鄂州的势力单薄樊氏一族和其他江汉平原四小龙的黄氏、养氏和江氏,另一个就是势力比较庞大却大权旁落的炎帝一族共工氏。于是,太古时期又一场腥风血雨即将被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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