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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带着秘密一起,母女团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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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知礼来到菜园处的柴房,见金谷年坐在菜地边上发呆。她一身紫衣长裙,脸容呈鹅蛋形,眼睛细长,嘴唇抿成一道线。身上,脸上,无不沾染了血渍。见到他走过来坐下,她依然无动于衷。柴房里。蔡娟跟陈氏上前为罗氏更换了崭新的衣裳,把她的头面收拾了一番。“老婶子莫怕,文家祖宗就在附近,那些牛神鬼怪被吓一吓,就跑了。”

蔡娟一边擦拭她的手,压低声音安慰道。罗氏咧嘴一笑,白发苍苍,巴掌大的小脸,透着一股无力的心酸。“有劳你,我感觉好多了呢。”

她的话利索了,眼睛也渐渐有光。蔡娟眼眶一红。这是回光返照的迹象。“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蔡娟将她双手搁在胸前,拍拍她的肩膀,端着水走出去。文知德等人围上来,每个人脸上挂满泪水,眼里带着忧伤。罗氏艰难地转动身体,注视着门外的方向。“娘亲正在想办法给你配药。”

像是看透她的心事,文知雅拢住她的双手,哽咽道,“姥姥不怕,娘亲医术了得,她一定能救你的—”她全身抽搐得厉害,说话也是打着颤儿。夏彩花忙接过话道:“姥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一并说了罢,我们都听着。”

听到她的话,文知雅蓦然转身,捂着嘴,肩膀一下一下的。“姥姥,你可有什么想听的,想说的?”

文知德也柔声道,眼里寄托着希翼。罗氏伸手指了指门口,小声道:“你娘呢,让她来。”

文知雅忙站起身:“我去催催她。”

掩脸走出去。“知德啊,姥姥累了,要走了。”

罗氏仰着头,静静地说道。文知德扑在她怀里,哽咽道:“姥姥,是知德没能保护你,对不起。”

夏彩花默默垂泪,泣不成声。罗氏拍拍文知德的后背,慈声道:“傻孩子,人总有死的一天,姥姥不过是提前走而已,不值得伤心。”

文知德失声道:“姥姥,别走。”

“知德、彩花,你们以后要相敬如宾,好好把儿子养育长大。”

罗氏凄然一笑,“还有,你娘脾气古怪,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对的,你也别跟她顶嘴。记住了,天大地大,为娘最大。”

“姥姥没用,临终都没能给你们留下什么做念想。”

“姥姥,我都记住了。”

“孩子,好好用功,给你娘挣一份功名回来。姥姥虽然看不到,但是我知道你一定能办到。”

“好,姥姥,我答应你。”

“知德啊,原谅姥姥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抱歉啊……”文知德跟夏彩花瞬间崩溃,泣不成声。门外,文知雅死死地盯着金谷年,眼睛肿成桃子一样,语带哀求:“娘,你进去看看姥姥吧,她快不行了。”

“嗯,”金谷年嘴上答应着,依然一动不动。她的神色冷淡,哪里有半分悲伤的样子。文知雅不相信她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忍不住又道:“娘……”金谷年幽幽叹息,站起身,带着一丝无奈道:“来了。”

她慢吞吞地走进柴房。当她抬起头,就看到床榻上的那个满头白发的老人,露出空洞洞的牙齿,咧嘴一笑,目光温柔如故。那一刻,她的心脏突然漏跳半拍。金谷年顿住脚步,背着光,直直地站着门口。文知德夫妇见到她,如获救星,忙上前揽住她:“娘,你快看看姥姥……”罗氏开口一笑:“知德乖,姥姥有话要交代你娘。”

她用力抬起手,朝金谷年伸去。金谷年迟疑半刻,上前握住她。“娘,你好好歇着,别胡思乱想。”

金谷年的声音有些生硬道。突地,她感到自己的手被钢铁一般的力量,死死地钳紧了。罗氏挣扎着起来,她的白发垂下来,片刻间,年仅五十岁的她,仿佛七十老妪,凄惨无比。“阿年,你是我的救赎,是我唯一活着的希望。”

她坐起来,将金谷年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呢喃道,“小时候,你总爱粘着我,一刻也离不开。”

金谷年垂下头,淡声道:“是呀。”

不知为什么,她感到胸口闷痛。也许是原身残留下来的记忆。罗氏怜爱地看着她,柔声道:“阿年,你说得没错,如今的你,很好。”

说着,她又哭起来:“阿年,我有罪,我对不住你……”金谷年内心叹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娘,以前的一切已经过去。无论你做过什么,我都会原谅你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知道,无论罗氏做过什么,这一刻都该得到救赎。罗氏咧嘴一笑,露出孩子般的笑,随即,脸容又狰狞起来,语速很快:“不,我有罪,是我把你拐走的,你本该出身于富裕家庭,是我,是我的自私,害你跟着我受了一辈子的苦!”

她手足无措地比划着:“我本是京城长永巷妓楼的一名杂役,人长得丑,性格懦弱,人人皆可欺之,我像货物一样被人玩耍,连做人的权利都没有。当我被大夫告知失去生育能力后,我无时无刻都想去死,可我又没勇气……”“那天是烟火盛放的夜晚,你站在我面前,那么小,那样圣洁无暇,还朝我笑哩。我的心里响起一个声音,就是你了,拥有你,我就不再是一个人了。”

“我趁着那家仆人去买糖时,就抱着你仓皇而逃。”

“我带着年幼的你,从京城一路颠沛流离来到文楼镇。”

“可我实在没钱,你又生病了,我带着你改嫁给张姓的屠夫,没想到他也是个人渣,动不动就打我,不给我饭吃,我没有办法,只能偷钱带你去看病,后来,他为了追打我,从山上摔死了。”

罗氏的声音,一时低,一时高,沉沉地响彻在柴房里。金谷年面上毫无波澜,内心却泛起一丝丝涟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阿年啊,这是你寻回亲生父母的信物,娘亲还给你。”

罗氏松开她的手,掏出一个小手镯递给她。这个银手镯,她无时无刻都带着。手镯上面缀着一个个小铃铛,银圈上还雕着繁琐而绚美的花纹。金谷年没接,淡声道:“娘,你养育这具身体三十多年,在她心里,你就是她亲娘。”

“你犯下的孽,在她喊你做娘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抵消了。”

“她,不恨你了。”

随着她的话音一落。罗氏猛地瞪大眼睛,直直地指着金谷年,大声道:“果然,你,你—”“好,很好!”

泯然长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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