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呢，灵魂回路的效果，我能看出他们的活性。”

对此赫洛只是提到一嘴，算是掩盖系统的借口。　　拜恩倒是没有疑惑什么，毕竟每个人的灵魂回路都不一样，而术师的一生本就是在不断开发灵魂回路用处的路上。　　就算赫洛现在能展现出三四种不同能力，他也不奇怪。　　开发更多能力的术师他都见过。　　“既然都是活的，那就统一卖掉吧，可惜了不知道哪一枚是蚁后卵。”

“等一下，我挑一枚吧，钱到时候结算到里面。”

赫洛出声制止了拜恩往皮囊里填装的动作。　　“啊？你准备用铁蚁作为灵魂接纳的魂兽吗？”

这让拜恩有些吃惊，毕竟没有把握选到那枚蚁后卵，至于铁蚁，就算是完全体又能怎么样呢。　　就算连马尔奎斯这种疑似十年期的学徒，都能轻松干掉二三十只，不费吹灰之力。　　选择这种魂兽，以后没前途的！　　“不是，灵魂接纳，我已经有心仪的魂兽了，只是想拿铁蚁做体系试验罢了。”

做什么试验，这是人家体系的秘密。　　拜恩也不好多问。　　赫洛伸手，看似随意的挑选了一枚铁蚁卵。　　但数据面板上的提示却是：　　（感应到‘铁蚁蚁后’魂兽蛋）　　收拢起所有魂兽蛋，拜恩用风魂箭将蚁后精华一分为二后，让赫洛先选。　　本就是一颗完整的圆球，从中间分开倒也公平，没有纠结谁多了那么一点。　　从中破开的精华，赫洛能看见横截面。　　颗粒分明的红色结晶体遍布其中，就像是还未打磨过的钻石。　　但赫洛能想象，结晶体抛光过后的魅力。　　那是蕴含了纯净灵魂和种族血肉的精华...　　……　　两人隐匿行踪，绕过大道返回了【月亮高塔】。　　没有回宿舍，而是直奔【底层集市】。　　拜恩来到这一头雾水，只看到身边赫洛熟稔的打开羊皮地图。　　“走！”

“嗯？大家都是刚来的学徒，怎么你这么熟练？有认识的商铺？！”

赫洛没有过多的解释，而是带着他七拐八拐。　　来到了集市的角落。　　看着熟悉的杂货屋，拜恩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并不是在做梦。　　“这不是那发书老头的杂货屋吗？你来这干嘛，那老头一看就不正经！”

面对拜恩的质疑，赫洛没有走进去，而是将他拉到一边。　　语重心长的说道：　　“有一个熟悉的渠道很重要，他不光能帮你倾销货物，还能够帮你更容易，更便宜的买到所需的物品，我俩都没有关系，那就需要一个前提，怎么样开辟出一条我说的渠道？”

拜恩摇摇头，他家虽然也有一些生意，但根本不用他操心，所以从来没有关注学习过。　　“那就是用我们手头的这批货硬开一条渠道出来，还有比佩林女士的老相好，更好的选择吗？”

“噶？老相好？！”

拜恩在一瞬间仿佛感受不到双臂的疼痛。　　肆意挥舞，宣泄着吃瓜情绪。　　“你可闭嘴吧，这只是猜测，你要是敢说出去，佩林女士绝对会把你扔进玫瑰园里，当做花肥！”

赫洛捂住前额，有些无奈。　　口快了，这段时间拜恩因为副作用，疲惫的说不出话来，但他的本质还是喜欢唠叨的大嘴巴。　　无所谓了，就算佩林女士找过来，他也打算全部推到拜恩头上。　　能在学徒之间流传，并且传到佩林的耳朵里，怎么看都是拜恩的责任。　　反正赫洛是不打算再说这件事。　　走进杂货屋。　　很冷清。　　在这个偏僻的位置，没有高塔照顾生意，确实不大有人来。　　酒香还怕巷子深呢。　　依旧是那个办公桌。　　老头正在撑着一只手在那瞌睡。　　四下看去，只有一两个学徒捧着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残书，正津津有味的看着呢。　　见到赫洛两人走进屋，直奔老头桌前。　　陪伴在老头边上的木人偶【莉莉丝】举起怪异的木手，又落下。　　咔！　　明明看着很轻盈，可为什么敲出来的声音那么深沉。　　“呀！莉莉丝！不知道人老了睡眠很浅的嘛，每次都下手都这么重，当初就应该把你丢到禁地去，肯定比那些铁疙瘩要厉害！”

老头的瞌睡鼻涕泡瞬间破裂。　　光秃秃的脑袋也涨得通红。　　见到老头捂着脑袋使劲揉搓，但还没有起来迎接客户。　　莉莉丝又举起了木手。　　“等会等会，接客接客！”

老头抬眼看去。　　“咦！怎么那么眼熟，这股熟悉的气息？”

“老狐狸”赫洛笑眯眯的问候，让老头反应过来了。　　“是你！小狐狸！”

再看看赫洛边上的傻乎乎的拜恩。　　老头眼睛都笑眯了。　　“这回带人来又做什么生意啊？上次跟你说了八折，老头信守承诺，绝对的优惠！”

赫洛翻了个白眼，这老头肯定是误解了，当即摇头：　　“不是，这次来谈一笔别的生意，跟人没关系。”

也不管疑惑他们在说什么密语的拜恩，上前搂过老头的肩膀。　　上次是老头楼他，这回终于轮到他掌握主动权了。　　“来，进房间，我给你看些宝贝！”

顺便挥手招呼拜恩跟上。　　老头倒是不介意赫洛亲密的动作，反倒是在不屑的奸笑：　　“宝贝？我倒是见多了，就看有多宝贝了。”

一个刚入高塔的学徒，能拿出什么宝贝，无非就是些试验品罢了。　　走进熟悉的房间里，赫洛关上门。　　给拜恩比了一个颜色，拜恩得到信号，也不多说，掏出【跳蚤皮囊】直接倒出了所有战利品。　　“跳蚤皮囊？这么多魂兽蛋？还有魂兽材料？！你们打劫了哪位位阶术师？”

他不得不怀疑。　　光是【跳蚤皮囊】就不是他们能买的起的。　　起码最近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听说集市上流出这玩意。　　更何况还有这么多魂兽蛋。　　“哪个种类的知道吗？该死，难道你们搜刮了魂兽巢穴？”

老头掏出一个黄铜单面镜，挂在右眼上。　　随手拿起一枚魂兽蛋还是观察起来。　　“活性尚在，看着纹路跟胎影是虫类的？”

“嘶！”

拜恩和赫洛为术师世界变暖出了一份力。　　这老头看着其貌不扬，有点手段啊。　　他们没有感应到魂能波动，这意味着老头连感知魂术都没有使用。　　就能如此清楚地了解到是什么蛋。　　不愧是佩林女士的老相好！　　赫洛顺便掏出了仅剩的那枚【特斯拉手雷】。　　“还有这个，您瞧瞧，它跟市面上的普通货色可不一样，如果看出来了，我服您！”

“我还能跌在你这小狐狸布下的坑了？”

老头自信的拿起手雷。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