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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一切源自扭曲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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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边的动静后此时众人已经全部聚集过来,楚芊芊便开始了自己的侦探推理秀。“死者叶莺戒指上的Forever love LYH,就是你的名字缩写吧,林勇赫。”

楚芊芊继续自信地推理道:“真相就是林勇赫你勾引了自己未婚妻的闺蜜,为了自己不光彩的事情不败露选择毒杀了知道真相的刘御恒和在你大婚之前纠缠你的叶莺,但是你却不会想到自以为完美的计划会被一枚戒指暴露了你与叶莺不可告人的关系。不要再挣扎了,承认你的罪行吧。”

可林勇赫此刻却是一脸疑惑的表情,他然后理所当然地说道:“可就算真是我和她闺蜜有一腿她也一定会原谅我的呀,我根本没有理由掩盖。说罢便向他的未婚妻李映荷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李映荷依旧在抽泣却没有反驳,像是默认了林勇赫这句听着有些离谱的话。林勇赫又继续说道:“那个死了的刘御恒名字简写也是LYH,我在这里可以明明白白的说我对我未婚妻这个闺蜜并不感兴趣。以我现在的情况想要女人就算不能说随时随地但也不会差太多。”

言语中竟然好似还有几分得意。显然林勇赫的回答在楚芊芊的意料之外,她看过了很多的书却发现现实的离谱程度远超过书本之中。她尝试冷静下来重新推理但最终还是失败,一切的线索在她脑子里纠缠却再也解不出任何答案。自诩无冕学神的她此刻只能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好。陈正平此刻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发现在场之人除了此刻哭的几近虚脱的李映荷,那个名叫吕厚波的男人同样蹲地抱头很是痛苦的样子,这一瞬间陈正平意识到这个案子的突破口,结合之前问询这个男人时他的状态,也许自己一直想要的证据就在这个男人身上。“LYH确实不是林勇赫,但也不是刘御恒。不过楚芊芊小姐有一个分析没有错,那就是叶莺小姐并非畏罪自杀而是被人投毒。”

陈正平将最后的信息记录完毕之后站起身来,面对众人以一种极具权威的语气说道:“我说的没错吧,LYH其实是你才对,李映荷小姐。”

听见这话李映荷仿佛被惊雷劈过一般傻在原地,良久后才说道:“你不能这样污蔑我。”

“这话你说的好像没有底气啊。众所周知尾戒代表着不婚,那么叶莺又是为什么将她爱人的名字刻在尾戒上呢?这只能说明她的爱情并非世俗意义上的爱情,你和叶莺才是那对地下恋人吧。”

陈正平看向李映荷的眼睛,随着他的推理很快案件就会面向真相大白迎来一次重大的转机。李映荷口中不断重复着不是我你不要胡说,但声音却越来越低。“此前我一直疑惑为什么在刘御恒的案件中凶手选择用药使其昏迷之后再利用毒针将其杀死这样一种更加复杂的方法,现在想来应该是刘御恒作为知道你们俩秘密的人对你们有所防备吧,或许他还会要求你们俩中有人先喝一口才能放心吧,也正是因此那天你和叶莺应该都在现场吧,一个负责喝下有镇静剂的酒打消刘御恒的疑心,另一个人负责杀人并打扫现场,至于刘御恒放你们进去的原因应该是你们要谈让他保守秘密的价码吧。”

这时在一旁听着陈正平推理的楚芊芊眼神有些发亮便有些迫不及待接话问道:“因为人性总是贪得无厌所以她们选择了永绝后患的办法?所以刘御恒是谁动手杀的呢?”

“应该喝酒的是李映荷,杀人的是叶莺,这也很容易分析,因为那根毒针想要完全没入到受害者的皮肉之中其实并不容易,叶莺应该是用自己的一直戴在右手小拇指上的尾戒作为顶针完成了这一点,李映荷也许也有一枚这样的尾戒可因为她毕竟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肯定不会将其随时戴着。”

陈正平回答完楚芊芊的问题后继续对着李映荷说道:“可是叶莺不会想到那个与自己有着共同秘密的人到最后却为了能够安全地嫁入豪门而选择毒杀她吧,毕竟能在叶莺随身的保温杯中投毒的人可并不多,你刚刚地哭泣究竟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杀了自己多年爱人的愧疚?”

“不是我,你没有证据。”

此时的李映荷依旧坚持着自己的无辜。“吕厚波,如果是个男人就别在那儿哭哭啼啼地,你手里有那天晚上的证据吧。”

陈正平说这话时众人也都看向了此刻正跪在地上手捧胃部满面泪水的吕厚波仿佛正在承受着这世间极致的痛苦。“我是真的喜欢她,可是我是真的喜欢。”

吕厚波艰难地从口中挤出了这句话,泪水依旧止不住地流。“那你就为她报仇。”

陈正平此刻也不管不顾地上前按住了吕厚波的肩膀道。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吕厚波没有答话而是颤颤巍巍地将自己的手机取出递给了陈正平,手机并没有上锁,打开后能看见其上有一张照片。吕厚波很喜欢叶莺,自从他见到叶莺的第一眼便确定她是自己一生想要守护的女人,为此他并不在意自己付出了多少,即便是听闻叶莺不好的风评也只当作小人中伤,当见到纠缠叶莺的刘御恒之时更是尽自己所能站在她的面前。他不过是个普通人,只有常人的勇气与胆魄,但她愿意将自己的所有全部都倾注到这个女人身上。所以一直特意关注着叶莺的他在昨晚看见两个女人进入到刘御恒房间之时便一直留意,待到叶莺搀扶着李映荷出来之时更是觉得情况不对而偷偷拍摄了照片。其实当第二天众人发现刘御恒死在自己房间中时吕厚波才是第一个知道谁是杀害刘御恒的凶手的人,但他的内心却告诉自己不能说出来,甚至他还想过为自己爱的人顶罪。但这一切都晚了,爱人此刻已经是眼前冰冷的尸体,自己的目标也忽然变作飘零幻梦,他的世界崩塌了,只留下一地痛苦的记忆碎块。“这只不过是一张照片……”李映荷至此还想负隅顽抗。“现在的照片只要不是刻意关闭都会留下照片的时间以及坐标点信息。”

丢了魂似的吕厚波无力地对李映荷说道。很快场上丢了魂的人变成了两个,李映荷美丽的脸庞上此刻也尽是迷茫,她不断四望像是溺水之人想要寻找一根救命稻草,终于她发了疯似的抱住了自己未婚夫林勇赫的裤脚口中说着:“勇赫,你要相信我,他们都在胡说,你要相信我,现在也只有你会相信我了。”

林勇赫此刻同样脸上表情复杂,但却还是默默地将自己从李映荷的怀抱中抽身,同时抽走的还有她仅存的信念支柱,林勇赫用行动回答了自己的未婚妻。知道自己费尽心机却将失去一切的李映荷仰面瘫倒在地上,任由泪水自脸颊两侧汩汩而流。此刻她想起的是自己从小到大与叶莺相互依偎的日子。两人都是生活在孤儿院中的孤儿,叶莺稍大所以一直像一个大姐大一样保护着年少时有些胆小的李映荷,渐渐两人无话不谈,两人吃同桌寝同床,两人出现了她们独享的青春期秘密,两人忐忑中尝试了共同的好奇,长成少女后的二人更是互相许诺不婚不嫁,永远属于彼此。在一句“吃男人的,用男人的,但我们却是男人得不到的。”

的调笑话语中两人用尾戒见证了约定。可是李映荷累了,她不再想只能一直躲避着世人的目光生活在阴暗的角落,不想再只能在不同的男人身旁漂泊却没有港湾。她感觉自己一天天在变老,如果自己老了之后容颜不再呢,与叶莺之间的纯真约定真的可以不败给物质匮乏吗?如今她好不容易有机会嫁入豪门,好不容易有机会能有安稳生活的期望,她不能放过这样的机会。可是叶莺却还在一日日与自己回忆童年,一日日提醒自己与她的约定,李映荷知道叶莺一定没有打算放过自己。叶莺的爱是束缚,而李映荷却希望叶莺放手。李映荷不再流泪,她挣扎着坐了起来用仇恨的目光看过在场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到了吕厚波身上,她开始以一种嘶哑疯狂地语气对他说道:“你怎么不哭了,你继续哭呀,你平日里任叶莺予取予求的样子真是可笑,你知道你在她眼里不过是一只掏钱的皮夹子吗,你知道你自己就是一只永远舔而不得的狗吗?这里是荒野,荒野里发生的事情又算了的了什么呢?只要我回到城市里又有谁会追究呢?对的,我还有未来,而今天的事我总能忘掉的,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反正总能忘掉的,哈哈哈哈。”

说着李映荷开始疯癫般地大笑着。陈正平在一旁看着陷入癫狂的李映荷冷冷地说:“根据联邦法律虽然一般不会特意出动警力调查发生在荒野中的案件,但对于案情明了证据清晰加害者与受害者双方都为城市户籍的案件检察院依旧会对其提起公诉,也就是说现在你只要回到城市等待你的会是牢狱之灾。”

李映荷再次陷入了呆愣,这一次她双眼无神口中再无一句话。一片沉默的环境中老爷子对楚东说道:“案子既然结束了就收殓死者吧,也让他们早日安息。”

楚东挠着头想了想仿佛想到了某个好主意般开心地去将两个房间里的床板拆了下来,他计划着将尸体安放在床板上后用被子和床单压在其上后用钉子钉住四角,如果还无法固定就再用胶带捆住。就在楚东正发挥着自己的奇思妙想做手工搬动尸体的时候从叶莺身上掉落了一封信。原本正想离去的陈正平看到掉落的信快速上前拾起观看,没多久陈正平一声叹息将信丢到了李映荷面前:“你原本不用动手杀她的,她早就有了死意。”

那封信是叶莺的遗书,其中写着:“此信给我爱的人,映荷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离开这个世界,我唯独高兴这个世界还有你能为我悲伤,但悲伤不需要太久。我愿做你生命里的过客,做你回忆里的嘉宾,希望我的离去能让你获得更好的生活,获得你小时候所希望的安稳的生活,其实我是多想直接给你想要的生活呀,但既然你已经有机会获得这样的生活那我就应该放手的。可惜我放不开,或许只要我活着对你的占有欲就是无穷的吧,那些说爱是放手的人都是在放屁,谁的爱不是自私的呢?原本写这封信之前我准备的是安安静静的平和的告别,可提笔之后却忍不住开始胡言乱语起来,那就这样吧,我已经想好放手的方法了。在我最后的这个秋日里,在无尽的枫叶簇拥下,秋日里的枫叶是血的颜色,秋日里的枫叶也是火的颜色,愿我在这红海中燃尽我的一生,点亮我爱人余生之路。”

对于丢到自己面前的信李映荷没有任何反应,静止地仿佛已经死去。众人逐渐散去,日落又升,一日过去了。老爷子如同往日般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看着窗外的景色。“小枫啊,那个富家子弟走了?”

“走了,还帮我们带走了那些死者的遗体,我看他人挺好的便教了他些真东西。”

“应该的,那个小姑娘还在吗?”

“还是像木头一样不吃不喝对外界没有反应。”

又过一天,老爷子依旧询问了李映荷的情况。“还是不吃,不喝,没有反应。”

到了第三天老爷子还没问这个问题枫山居士已经说道:“她什么也没说便要离开,我便让楚东放她下去了。”

老爷子长长叹了口气:“我们终究管不过来这世间所有的事,这样也好,这样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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