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叫皮货我不认识，小武说他们都是一起的，一起死了四个，都是意外，我不相信。”

“我也不相信。”

柳正国道，“可是办案讲究证据，没有证据单靠主观判断是不行的。”

“那就一点证据都没找到？我不信。”

左青青道，“监控、人际关系，总能有线索吧？”

“这些都在查，监控目前没有发现可疑的。人际关系，他们太复杂了，一时半会出不了结果。”

柳正国道，“我知道你是记者，可能你了解的破案过程都是网上的，电影里的，不能说不现实，但多数是不现实的，实际上，破案需要大量的时间，人力、物力，而且能不能破案还需要点运气，要是运气不好，真就破不了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难道是错的吗？”

“当然没错，但需要时间，这个时间谁也不知道多久。”

左青青觉得总是这样兜圈子不是个事，便直接道。“我想跟进董芳菲的案子。”

柳正国似乎没有感到意外，吃了口菜很淡定地道。“这就是你找我的事？”

“嗯。”

“你以什么身份跟进？记者吗？”

左青青摇头。“我想以线人的身份，你们不方便调查的，我可以。”

“不，这个案子不需要什么线人，我们也没什么不方便调查的。”

柳正国说的很直白。左青青干瞪眼。柳正国见她这样的表情笑了。“你和董芳菲什么关系，对她的案子这么感兴趣？”

“我其实是对那个受害者王晓璐感兴趣，因为我们都是孤儿，她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想为她找出真相。”

柳正国却不为所动。“我看过那个案子的报告，涉及的一个关键人虎哥，至今还没下落，抓住他或许能问出什么来，这和董芳菲的案子没多大关系。”

“可是……”“我知道你的意思，视频那三个人都和那个女孩有过接触，但他们死了，被害人也死了，从这里查是查不出什么来的。”

柳正国正色地看着左青青道，“另外，你真的是为了那个女孩吗？难道不是为了你自己吗？”

左青青身体一僵。柳正国温和地道。“你的事刘慧跟我说了，她说你一直不接受，你是为了这个吧？”

都说到这份上了，左青青也没什么隐瞒了，坦言道。“对，就是为了这个，我想要查我四年前的车祸，我不相信那是意外。”

柳正国看着她。“你觉得你能查出什么呢？”

“没查怎么知道？”

“你打算怎么查？董芳菲的案子和你的案子没什么关联吧？”

左青青苦笑。“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进了警察的大门就有机会。”

柳正国低头喝了口酒，再次抬起头道。“我看过你的案子卷宗，意外，没有任何疑点。”

左青青却敏锐地发现了问题。“你为什么会关注我的案子？”

不说她的车祸当年定性为意外，就算不是意外，都四年前了，已经结案了，而且当时也不是柳正国经手办的，怎么说柳正国都没有关注的理由。柳正国笑了，好奇地问道。“你为什么不直接说出你的看法呢，刘慧可说了，你一口咬定当时监控坏了，一定不是意外，而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关注你的案子。”

“柳队，这不很明显吗，你没有理由关注我的案子。”

柳正国点点头，却道。“听说你的身手不错？”

左青青怔了下。“还好，我因为身体需要恢复，特意练过。”

“你想要查你的案子我可以帮你，但不是董芳菲的案子。”

柳正国像是下了某种决定，说道。左青青愣住，随即警觉地道。“怎么帮我？如果只看卷宗，那不行。”

柳正国点了点她。“小丫头，你真是鬼精鬼精的！这样吧，你提要求，我尽量。”

左青青却没有提要求，而是又问道。“条件呢？要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