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这么无力。“她生活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吗？”

她很是怀疑地问。开车的林叔在电话里也听到了她和陈润莹的对话。“她生活没有任何问题，家里没有病人，外面她自己买东西欠过的债也还清了，她老公生意还可以，虽然不是那种赚大钱的买卖，但是始终都盈利，孩子也很正常，没有不良嗜好。”

“她老公有外遇了？”

左青青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了。“这个还真没有。”

林叔道，“她老公是自己创业，赚钱不易，就算有心也舍不得钱吧。”

“那就是空虚？”

左青青除了这个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原因叫陈润莹变成那个样子。“你想这些干什么？”

厉琛阳道，“人对物质的欲望有时候是超出你的想象的，你没看新闻吗？为了买东西不惜贷款好几百万，她只是其中一个罢了。”

左青青叹气。“我看到了，可那是新闻，现在看到活生生的例子，才明白，原来购物瘾也这么可怕。”

“什么东西没有节制都是灾难。”

厉琛阳说着转开了话题，“那些头像只有十几个能查到具体身份信息，剩下的都是假的，除了这个陈润莹外，还有一个是本地的，一个老人，六十一。”

左青青看看他。“现在过去太晚了吧？”

“不用过去了，那个老人在医院里，半个小时前，去世了。”

左青青立刻坐正了身体。“怎么回事？”

“被儿子气死的。”

林叔道，“她的视频是被她儿子偷拍的，她以前不知道，警察找上她才知道，老人一气之下病倒了，没挺过来。”

“她儿子呢？警察不管吗？”

“她儿子被拘了，不过也关不了几天。”

林叔道，“她儿子就是好吃懒做，也没染上什么恶习，太大的罪名都没有。”

左青青还能说什么，不管是陈润莹，还是这个老人的儿子，真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黄赌毒都不碰，偏偏就这么堕落了。厉琛阳有点担心左青青。“你要是实在气就把他们写下来发出去，好好骂骂，这也算是社会新闻，给大家一个警醒。”

左青青摇头。“算了，社会新闻那么多，也没见几个警醒的，我们还是查我们的吧。从这两个人可以看到，提供服务的是什么样的人，那么接受这样服务的又是一些什么人呢？”

不管是陈润莹，还是那个死去的老人，她们谈不上好看，甚至年轻都算不上，那么是什么样的人喜欢看她们的隐私？“陈润莹接近四十岁，那个老人六十多岁，这跨度可挺大……”左青青说着看向厉琛阳，“你身边有这种爱好的人吗？”

厉琛阳瞪眼。“为什么问我？”

左青青见厉琛阳反应这么大，心情好了一些。“别那么着急否定，你好好想想，你了解他们吗？”

厉琛阳有些生气。“你为什么认为这种变态会在我身边？”

“爱好往往是经济实力的体现，至少我不认为我身边有这样的人，他们生存就耗费了所有精力了，哪有余力去爱这个。”

“按照你这么说，有钱人都是变态了？”

“不是有钱人都是变态，而是有钱人更容易变态，因为他们有这个条件。”

林叔道。“左小姐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有这样爱好的也未必需要多有钱，只要有些收入就能满足。”

“那要看登陆这个网站要花多少钱。”

左青青道，“我不相信能白嫖。”

陈润莹浏览的时候说不用花钱，左青青觉得那是因为她传的自己隐私视频就等于她花钱了，那些没有上传自己隐私的视频用户呢，他们肯定得花钱，不然网站主人弄这个是为爱发电吗？顺便说一句，君小妹登陆上去的时候没有花钱，可那应该是将君小妹当潜在资源了。对了，何云川呢，他也登陆了啊，他花没花钱呢？左青青迫切地想打电话给何云川，就拒绝了和厉琛阳一起吃晚饭，早早回家了。简单吃了晚饭，左青青收拾完了看看时间打通了何云川的手机，响了好一会何云川才接起来。“没打搅你吧？”

左青青问道。“没有。”

“你在干什么？”

“练功。”

左青青顿了顿。“你好像也没忙什么事，怎么就不能早点回来呢？”

何云川语气带上几分笑意。“说吧，怎么了？”

左青青将陈润莹和那个老人的事说了一遍。“我都不明白世上怎么还有这样的人？好好的日子不过，这么作呢？以前我一直以为黄赌毒才能毁掉一个人，现在看来，什么都可以！”

手机那边，何云川倒了杯水，随后才传来他平静的声音。“人都有自毁倾向的，只是有的被掩盖住了，有的表露出来，黄赌毒能把人快速推向毁灭，其他的东西也是一样，只是前者法律不允许，才放大了它的恶。”

“我就是有点难以理解。”

“能正常生活其实是靠些运气的。”

何云川说到这，语气轻松道，“人各有命，你还是不要操心别人的事了。”

“我知道了。”

左青青问起网站的用户群，和花费来。没想到何云川却道。“我登陆浏览的时候没花钱，我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免费，还是一直免费，不过就算一直免费也正常。”

“一直免费，那对方怎么赚钱呢？对方不可能无偿奉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