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慧噗嗤笑了，随即正色道。“你反应的情况我会汇报的，以后有什么情况你也要及时反应。”

“然后呢？”

“什么然后？”

“你也满足下我的好奇心啊。”

左青青央求道，“就小小的一点点，那个网站是干什么的就行。”

“不行，纪律不允许，你快回去吧。”

“那你告诉我，你们登陆上去了吗？”

刘慧虽然没说，但左青青看她的样子明白了，登陆上去了。也是，这么简单的事警察怎么会搞不定呢。回到车上，左青青问厉琛阳。“探听出什么消息了吗？”

厉琛阳摇头。“只知道他们现在和我们忙活一件事。”

“查那些头像？”

“嗯。你呢？”

左青青泄气。“刘慧嘴巴太严了，问什么都是两字，纪律。”

厉琛阳笑了笑。“她原则性这么强，你怎么和她成为朋友的。”

“她人很好，当初查我车祸的时候帮了我很多，还拿了钱给我。”

“也是，你总不能要求人家什么事都围着你转。我们先回去吧，看看林叔那边能查到什么。”

厉琛阳发动了车子。左青青没说话，歪着头看着前方，想着什么。厉琛阳将车子开出了一段距离，见左青青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便安慰道。“你也不要太气馁，咱们自己想办法，总会查到些什么的。”

左青青道。“我没有气馁，我只是在想，警方比咱们早拿到那个卡片，调查的肯定也比咱们快，找到那个陈润莹也会先咱们一步。”

厉琛阳点点头。“应该是。”

“这样太被动了。”

“你还想跟警方比速度啊？”

左青青看向他却道。“问你个事。”

厉琛阳不解。“什么事？”

“你现在公司有项目要上吗，我是说最近就要上，而不是躺在计划书里的。”

厉琛阳看看她，又转回头专心开车，笑着道。“就算躺在计划书里，落实还不容易吗？几天的时间而已，我这个老板这点权利还是有的……”说到这，他明白了左青青的意思，直接将车停在了路边，看向她，“你打算跟君小妹做交易？”

厉琛阳这么快就领会到了自己的意思，左青青为此感到愉悦极了，认真地道。“她为了你利用了我两次了，我不能任由她这样下去，好像我真的很蠢一样。既然她要资源，就成全她，换取我们要的，我敢说她一定还知道什么，至少这个网站上有什么东西她是清楚的。”

“她没告诉警察吗？”

厉琛阳看着左青青，目光很亮。“她对谁都会有所保留的，包括警察，这是她为人处事的习惯。”

左青青沉着地分析道，“再说了，全部告诉警察，警察能给她什么？如果是我我也不会全说。”

厉琛阳偏着头看着左青青，忽而凑过来道。“你拿我的资源去交易，那你给我什么好处？”

左青青往后躲了躲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交易吧，你要的什么好处？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当我没说。”

厉琛阳轻轻咬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可恶啊。”

左青青不去看他，嘴上却不客气地怼了回去。“你要好处的样子也很可恶。”

厉琛阳耸了耸肩，坐正，开动了车子，语气已经转换成公事模式。“一千万的投资，女配角，现代都市题材，悬疑惊悚，网剧，大概二十集左右吧，这是我给的资源，愿意的话，下个月就可以进组。”

左青青唇角微微翘起，拿出了手机，结果厉琛阳又道。“你和她谈的时候我要在场。”

“那不行，你在场她会有顾虑。”

“我不在场也行，但是我要听到你们的谈话内容。”

厉琛阳道，“这个君小妹太擅长撒谎了，我担心你再次上当。”

其实更主要的是，他想听到左青青怎么和君小妹谈，那应该很精彩，他有点期待。左青青没办法只好答应，和君小妹谈的时候开手机，叫厉琛阳同步听。要谈的事情很敏感，公众场合不是很适合，左青青本来打算去君小妹家里，厉琛阳不同意，怕君小妹翻脸，有什么危险，最后决定在户外，能放松也安全。冬天就是不缺雪，左青青找了个公园外面的大雪堆，约君小妹出来玩雪。周围没有什么人，远处厉琛阳坐在车里看着这边，耳朵上带着耳机，可以听到左青青和君小妹的对话。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堆了个雪人。“我好像好几年没堆雪人了。”

君小妹看着自己堆起来的雪人道，“那些宣传活动不算的啊。”

左青青笑道。“听起来你挺反感那些活动的。”

“参加多了你也会烦的。”

君小妹看看她道，“怎么想起今天请我出来玩了？你一定有事吧？”

左青青捡了根木棍修饰着雪人道。“你上次跟我说，因为孟林和谢征你没了工作，我就问了厉琛阳，看他们公司有没有项目，还别说真的有，是网剧，悬疑惊悚的，只是女主定了，就剩下女二了，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君小妹惊喜异常。“青青，真的吗？”

“这样的事我怎么会骗你？”

左青青对她笑，“不过是网剧啊，上不了星的。”

“网剧也行啊！”

君小妹丝毫不挑，“只要有戏演，我不挑的！青青你真好，只有你想着我！”

君小妹抱着左青青的胳膊摇了摇。左青青等她高兴完了道。“这么说你同意了？”

“同意！绝对同意，就算是片酬低一点也行！”

左青青看看她道。“你这么想火啊？”

“不想火的不是好演员吧？”

左青青微微点头。“这倒也是啊。片酬我不知道多少，到时候你自己谈吧，我不懂这个。不过，是有条件的。”

君小妹并没有感到意外，从进入这行她就明白，她没背景没根基，想要得到资源是不会那么容易的。“你说，只要我能做的绝不推辞！”

“什么事都不推辞？”

左青青偏着头看着她问。君小妹愣了下，觉得这一刻左青青有点陌生，笑容顿了顿。“青青，你不会为难我的，对不对？”

“我不知道怎样是为难你，但我不会勉强你，我的条件就是，我要知道你给我那张卡片的一切。”

君小妹神情一僵，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诧异地道。“卡片，就是上次我给你的那张？”

“对。”

“我不是说我都不知道怎么拿到的吗，我告诉你什么啊，那个是谢征私人派对上的……”“我知道你知道的。”

左青青淡淡地道，“我也知道你给我的用意，所以这个我们就不要争了，很简单，你要资源，我给你介绍，但你要给我要的。”

君小妹见左青青来真的了，咬着唇楚楚可怜的样子。“青青，为什么你……”“你是演员你想拍戏，而我是记者，我也想要新闻，我帮你，你也得帮我。”

君小妹愣了愣，苦笑了。“你之前写的娱乐新闻不是挺好吗？”

“我想换个口味的，你放心，什么能写什么不能写我心里有数。就算我没数，写出来了也发不出去。”

君小妹有些纠结，转过头去，左青青也没催促，静静地等待着。车里的厉琛阳听着左青青的话，微微皱眉，他还以为左青青会质问出君小妹利用的事，没想到左青青竟然没有提，只是给了个找新闻的理由。其实左青青原本确实打算问君小妹利用自己的事来，可真正和君小妹谈条件这一刻，她改变了主意，她的目的是关于那个网站的情况，而不是证明自己不是傻子。另外，真要是戳穿了君小妹的心思，君小妹会很难堪，对这样一个擅长说谎又有心机的人记恨上，绝对不是很好的事，而且也完全没必要，倒不如叫君小妹认为她是可以一直利用的好了。“你为什么觉得我知道这些？”

君小妹沉默了好一会才道。“直觉吧。”

左青青简单粗暴地道，“我没想太多。我一直在写八卦新闻，我也写腻了，就算是不能写，我也想知道些不一样的东西，对这个圈子我很好奇。”

“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尝试一下？”

君小妹看着她道，“你又不丑，打扮一下不比那些女明星差的，何况你还有个有钱的男朋友。”

“我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清楚的，而且我喜欢做旁观者，不喜欢参与。”

“看热闹不嫌事大呗？”

君小妹白了她一眼。左青青笑了。“你就说你愿不愿意交换条件吧。”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君小妹最终还是开口了，“那个卡片其实是谢征给我的，后来我又从私人派对上拿了两张，是在沙发缝隙里捡到的，当时喝多了酒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捡了。”

君小妹声音很低，也很模糊，左青青凑近了她才能听清。“谢征给我卡片的时候是我喝多了，他……给我的，他告诉我怎么登陆，什么时候上去，然后里面有很多好玩的，当时我迷迷糊糊的，后来清醒了些，我登陆上去看到了一些东西，才知道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