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青无奈，把自己对君小妹的了解说了一遍。送走了左青青，刘慧来到柳正国办公司汇报。柳正国正在看车祸现场的照片，也没抬头直接问。“怎么说？”

“很正常。”

刘慧道，“我看了生日宴上客人录的视频和相片，和左青青说的情景对的上的，就是谈话内容没法核实，可我想左青青不至于说谎。”

“你这个朋友来的可很勤啊，别说她只是来关心你啊，你要是个男的我还相信。”

柳正国抬头看了她一眼。刘慧有些不高兴。“柳队，你这是什么话，凭什么我是男的她来看我就正常了？好好好，我说就是了，她就是想看看我们抓的凶手什么样，她很好奇。”

“这个也好奇？”

柳正国不以为然，“现在这年轻人都在想什么啊！那个君小妹你去接触一下。”

刘慧忍不住道。“柳队，交警那边都已经认定车祸是意外事故了，就是雪天路滑，怎么他们家属就说是他杀了呢？就因为和前一个死者一起参加过一个宴会？前一个死者是不是他杀这不还没定吗？”

“你这态度就不对，家属报案我们就得受理，不管结果如何，在这之前我们都要认真地去查。”

柳正国正色道。“这还用查，他身边那个女死者身份都确定了，就是有钱人吃喝玩乐嗨了倒霉……”看到柳正国瞪眼，刘慧立刻闭嘴，立正道，“队长放心，保证一查到底！”

大步去了。柳正国看着刘慧离开，目光又落在了桌上的那些相片上。这个案子和孟林的案子不同，前者意外确实有些牵强，后者正如刘慧说的那样，没什么可怀疑的，因为无论行车记录仪，还是路边的监控都可以证明，再加上货车司机已经脱离了危险，不久之后就能接受询问了，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场交通意外，可家属偏偏就认定是他杀，再加上领导交代，他们也只能查。因为两名死者不久前参加过同一个聚会，又因为两人关系还不错，和宴会主人也是朋友，就并案了。左青青从警局出来，立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给何云川打了电话。“又死了一个人。”

不等何云川说话就将谢征说了一遍，电话那边的何云川道。“我想不用多久还会询问你，你照实说就行了，别想太多。”

“你什么时候回来？”

“春节前后吧，我现在不确定。你怎么了？”

“我就是，担心你，这件事……”左青青停住了。“担心我什么，我很好。”

“那就好。”

左青青换上轻松的语气道，“还有件事，过年了，我打算给厉琛阳买个礼物，你说买什么好呢？”

何云川愣住了，慢慢地问道。“怎么想起给他买礼物了？”

左青青并没有告诉何云川和厉琛阳那场开诚布公的谈话，何云川也没过问过这件事。“嗯，这个等你回来告诉你。”

何云川闻言心情好受了一点。“给他买什么啊，我想想。摆件吧，别太便宜了，艺术感强一点，要符合他的身份，你要是钱不够我转给你。”

左青青忙道。“我有钱，在他身上可赚了不少稿费！我知道买什么！对了，再给你说件事，我上新闻了！”

左青青将自己过肩摔的光辉事迹说了一遍，语气就像是个向家长显摆的孩子。“他们都不知道是我！笑死我了！”

何云川也笑了。“这么厉害啊，等我回去请教一下你的过肩摔。”

“算了吧，我可摔不了你！你又不让着我！”

何云川笑了起来。“被让着那算什么，得凭本事才行。”

“知道了，我现在每天都在练，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打过你的！”

“好啊，我等着那一天。还有啊，青青，你要多增加力量训练，再好的技巧也需要力量支撑的。”

“明白。”

左青青忽然冒出个念头，“我记得你说过你会打枪，能教教我吗？”

何云川愣了下。“怎么想学这个了？”

“我刚从刑警队出来，他们好像都带着抢，我就想起来了。”

“好，我回去教你。”

何云川一口答应。挂了电话，左青青用脚踢了踢雪，笑的很开心。“谁死了？”

厉琛阳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一遍。“谢征。”

林叔道，“交通事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1月25，当时新闻有报道，我发给你。”

厉琛阳打开一看，想起来了，自己看过，早间新闻上，那时候他怎么也没想到死的人是谢征。虽然他跟谢征不认识，也没说过话，可他看到谢征和左青青说过话，另外，这个谢征和董芳菲关系不错……想到这他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死的人都和董芳菲有关，之前的金明阳，之后的孟林，现在的谢征，为什么会这样？“董芳菲绝对有问题！”

厉琛阳给侦探朋友打电话道，“现在死的三个人都和她有关系。”

“又死一个？”

电话那边很是惊讶，“好，我知道了。”

厉琛阳想了想又给左青青打了电话。“谢征死了。”

“我知道。”

左青青说了被询问的事。厉琛阳立刻道。“我去接你！”

“这么晚了，接我干嘛，我在做饭。”

“我们出去吃！”

说完厉琛阳就挂了电话。左青青呆呆的，她说答应了吗？还有，这家伙去哪接她啊？知道她住哪吗？结果没多久厉琛阳的电话打过来，他在她所在的小区门口等着。左青青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何云川说过厉琛阳的人跟踪过她，既然跟踪那肯定知道她住哪了！她深吸口气，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他们现在是合作伙伴，之前的一切都要放一边，等合作完了再说，可就算这样她上车见到厉琛阳还是忍不住道。“你怎么不把车开到我家楼下呢？”

厉琛阳一心想着谢征的事，没听出左青青话里有话，只从字面上理解了。“你们小区进入需要登记，太麻烦了。警察都问你什么了？”

左青青有些气闷，没理会，问道。“去吃什么？”

厉琛阳这才察觉左青青不对劲，也觉得自己心急了。“你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