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林叔进来说和林雨天的经纪人约好了，一个小时之后过来。“这么快？”

厉琛阳很意外。“我刚说你有事约他，他就马上说在附近，现在就能过来，我也答应了。”

林叔道。“他应该是来要钱的。”

厉琛阳点点头，说起林雨天刚才的话，“你听过这个阿华吗？”

林叔皱眉想了一会道。“好像有点印象。”

厉琛阳惊讶。“你有印象？”

林叔努力地回忆了一下道。“我记得金明阳刚火的那会，董芳菲来谈投资的事，身边跟着一个男的，好像董芳菲就叫他阿华，当时她身边跟着几个助理，我也没在意，花衬衫，格子西服，这个，想不起来了。”

厉琛阳看看本子上的记录，心想着董芳菲的母亲会知道这个人吗？小纪很快到了，厉琛阳很客气地将人请到沙发坐下，林叔倒了茶，坐到了一边。“谢谢！”

小纪笑道，“不知道厉总找我什么事？”

厉琛阳也笑道。“你这么快就到了，也是特意来找我的吧？”

小纪点点头，没有否认。“我是想问问……”“我知道你问什么。”

厉琛阳道，“我刚和林先生通过电话，我们说好票房分账的事。怎么，林先生没跟你说吗？”

小纪怔了下，忙道。“啊，我也是刚接到林先生的电话没多久。”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林雨天没给他打电话，厉琛阳心说。“我找你是想问问纪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启明啊？”

厉琛阳靠在沙发后背上，看着小纪说道。小纪有点蒙。“我，来启明？厉先生你这是……”“我和林雨天是朋友吧？”

厉琛阳直呼起了林雨天的姓名小纪愣愣地点了点头。“那你应该很了解林雨天吧，这次视频的事，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后果会怎样。”

“视频的事不是很重要吧。”

小纪平复了下情绪，“何况那也不是林先生。”

“是不是林雨天你比谁都清楚，当然，你说的对，那不重要，可今天关于林雨天的报道呢？”

“那个更不是真的了，我跟着林先生这么些年，我还不了解他吗？他为人……”厉琛阳对他摆摆手。“假如是真的呢？”

“这个怎么能假如呢。”

“这要看什么标准了，在法律上确实不能假如。”

厉琛阳淡淡地道，“但在娱乐上，却是可以的，更何况，林雨天并不无辜。”

小纪看着厉琛阳道。“厉总，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不是真的，你还能把它做成真的吗？”

“你没听到后面我说的话吗？林雨天并不无辜，他做了什么你未必知道。”

“厉总有证据吗？”

“有啊。”

厉琛阳很直接地道，“我已经交给警察了。”

小纪惊愣住，交给警察？交给警察为什么还没有抓林雨天？“我为什么要把票房的钱捐出去？”

厉琛阳半真半假地说道，“还不是因为我知道了这部电影的结果吗？我最大的错误就是信了董芳菲，她投资，她要林雨天演主角，他们的关系你应该清楚，我不好拒绝，然后就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以为是我不给你们电影分成的钱吗？是我没办法。”

小纪一脸的难以置信。“这些林雨天没跟你说过吧？”

小纪下意识地摇头。“他什么都知道，但什么都不说，为了什么，为了借这点时间多捞些钱，然后跑路。”

“跑路！”

小纪惊呼，“怎么可能？”

“他现在工作都排满了吧？这些是你们安排的吗？”

小纪沉默了，对于林雨天忽然疯狂地接活，他们并不赞成，总是曝光对演员不好，主要是一些直播带货、烂综艺这类的，这对林雨天的声誉没有什么好处的，可林雨天是他们的老板，他们只能配合。他们知道林雨天是为了赚钱，以为是因为那个女粉丝的死，和视频的事，或许打算退圈才最后割一把韭菜的，现在听厉琛阳这么一说，好像没那么简单。“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以前可是很爱惜自己的羽毛的，而他这么做对以后的事业发展有多大的影响，他也很清楚，既然如此还这么做，那为什么？”

厉琛阳抛出来的这一句一句叫小纪倍感压力，他抚了抚额头，没有说话。“视频的事，你们公关策略很好，我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包括你的图案吨，正好我这边有新人要带，所以才跟你说这些。你和林雨天关系再好，他对你再大方，也比不上你的生活重要吧？我听说你有两个孩子，现在都在国外读书，开支很大吧？我现在就给你保证，来启明，薪水比林雨天给你的要高。”

小纪自嘲地笑了下。“我想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叫厉总开出这样优厚的条件。”

厉琛阳喝了口茶道。“说的没错，那么你接受吗？你如果不接受，我也没必要说下去了。”

小纪沉默了。沉默就说明犹豫，只是他犹豫的不是接不接受，而是他不接受有的是人接受，林雨天身边可不止他一个，如果厉琛阳找了别人，那么他的拒绝还有意义吗？关键是厉琛阳说的对，他真的很缺钱。“厉总……”“不用马上答复我，你回去考虑一下吧，我这边不急。”

厉琛阳很是体贴地道。“厉总不担心我告诉林先生吗？”

“随你，这是你的自由。”

入夜，左青青和何云川一起走在街上，他们现在的地方正是柳正国划分的那个区域。“我在这个区域走了几天，找出了几路线，我带你走一遍，你记下来，或许你能用得着。”

何云川道，左青青看着他很开心地道。“这么在乎我啊？我还以为你心里没我呢！”

“认真点！”

何云川严肃地说了一遍。他这次开的是车，但没到关键的地方他都会叫左青青下车走走，看看，这样一来也是叫左青青有个深刻的记忆。“那边有一片拆迁区，不过现在还住着人，水电掐了，地形很复杂，但也是逃生的条件。”

何云川一边介绍着一边带着左青青走。左青青捂着鼻子道。“这里好脏啊。”

“没人管，当然脏了。你看那边，楼拆了一半，一片废墟，你去那里从那边绕过去，就可以了。”

两人又来到废墟，看了下路线，这里高高低低不平，各种各样的垃圾，左青青叹气。“这和电影演的可不一样。”

“这是现实。”

他们离开这里，继续走，左青青提起自己学射击怎么也打不准的事，何云川道。“不要用枪，记住了，就算有也尽量不要用，那个太显眼了。”

左青青看看他。何云川随手在地上捡了一根竹签子，对着一边的一块泡沫噗的扎了进去。“随手可得，随处可见，这样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东西，明白吗？”

左青青若有所思。“记住了，就算有枪也不要用。”

何云川再次叮嘱道。左青青点点头。“我记住了。”

他们正走着，忽然前方传来一阵人的吵闹声，他们转过一片废墟，看到还没拆迁的楼房前，十几个人正在打群架，没有动刀子，只是棍子，砖头地乱砸，嘴上还骂着。何云川道。“走吧。”

左青青也没有多管闲事的心情，跟着何云川就要离开，可偏偏对方一个人看到了他们，大喊道。“有人，那里有人，他们会报警的！”

那些人停住了手，全朝何云川这边看来。何云川拉着左青青就走，可这里废墟太多，路不好走，而那些人已经冲过来了，手里还拿着那种大号的电筒，照着何云川和左青青。“站住！”

很快就围住了他们。左青青伸手捡起了一根木棍，首先开口道。“你们打你们的，我们就是路过，不会多管闲事的。”

其中一个拿着手电照着左青青。“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捡破烂！”

“捡破烂，你当老子信？”

那个人骂骂咧咧的，就带着小弟冲过来了。何云川就在对方接近几步远的时候，冲上去，将对方一脚踢了出去，其他人愣了一下，都冲了上来，左青青只好论棍子上去了。这场架打得莫名其妙，最后终于把这十几个小子给打趴下了，何云川和左青青也挂了彩，他们把人弄到一起，把他们的鞋带子系在一起，没有鞋带子的就用他们的腰带。何云川拿着那手电筒照着他们开始问话。“你们怎么回事？”

领头的鼻青脸肿，还嘴硬。“是你们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这是我们的地盘知道吗！”

这些人十八九岁，有点都不到，弄得五颜六色，脸上还有纹身，不伦不类，一看就是精神小伙。左青青切了声。“我看你们都有病！”

“你才有病呢，你知道我们的大哥是谁吗，我告诉你们吓死你！”

“谁啊？我听听，看能不能吓死我！”

“虎哥，知道吗，我们大哥是虎哥！”

何云川和左青青都愣住了。“你说你们的大哥叫虎哥，那个虎哥，在哪一片混？”

何云川蹲下身问道。“当然是不夜城了，春城最有名的地方，你们听过吧？”

“知道，那个虎哥我倒是听说过，可我听说他跑了啊，你们这个大哥还有用吗？”

“跑了，胡说，虎哥就在春城，我们前天还看到他了呢！”

左青青眼里露出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