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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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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俄语界当代唯一的文学泰斗,切科夫教授的葬礼异常隆重庄严,可谓举国瞩目。他致学多年,曾在其膝下受教或接受过指导的人数不胜数,说他是“桃李满天下”“门徒三千”也不为过。这几天,家里陆陆续续的挤满了各界名人。这其中不乏大商人,大作家,戏剧名角,甚至普贤总理都百忙之中前来瞻仰了遗容。可是以往被陈翔拜访过无数次的那座居所现在居然容不下他。一群莫斯科大学的校友联合起来将他拒之门外,激烈时双方甚至争抢辱骂了起来。这些都算得上是切科夫教授的直系门徒,占着正统的理,连教授妻儿子的劝阻都不顾。霸占在门口,执意要陈翔交出那件“龟壳”。陈翔哪肯给?眼见双方即将大动干戈,这时曾经的一个同事出面调停,劝说他还是把衣服交出来为好。毕竟这件“龟壳”对文学院意义重大,将会作为一件艺术品放在大厅内供后辈瞻仰。陈翔还是拿不定主意,要知道这件衣服可以说是除了那些书外,他和父亲对爷爷的唯一念想。后来文学院院长也亲自过来对他安抚多次,解释道:“毕竟东西还存放在那里,什么时候想看都能过来看的。”

哪知在陈翔将“龟壳”交出后不久,几个学生公然从档案室里将其偷了出来,聚众烧毁在了切科夫教授灵前。全程不仅录了像,还被电视台在晚间转播,抬头很是醒目“为切科夫教授洗清污点!‘短棍吸血鬼’不配拥有文学尊严!”

可想而知陈翔当时的暴怒程度。形势发展至此早已升级成不可再调停的终极矛盾了。不管莫斯科大学校长和文学院院长如何解释,陈翔毅然决然地关停了对该所学校的一切支助。直到这时,普通大众才意识到,莫斯科大学以往最大的赞助商竟是北俄中央油气公司。而古斯特基金会更是承担着文学院学生全部的奖学金与助学金份额。至此,学校内部,不可置信者,唉声怨世者,摇尾乞怜者,群情激奋者比比皆是。整座学校开始变得混乱不堪,而那些拿不到助学金的穷学生在陈翔门前哀求无果后,变成一群愤世嫉俗的游行队伍,成天在屋前辱骂叫嚷,甚至后来开始打砸了起来。陈翔更不可能是个好欺负的人。律师在取证完全后,警方几乎将那些动过手的学生全部逮捕进了监狱。哪知,此事似乎成了一条引线,整个莫斯科,各大院校的学生联合起来满街游行抵制北俄油气公司。电视台成天播报着这些学生对寡头不满的采访录像,进而又引起了全国民众对此事的集中讨论,吵吵嚷嚷,不停不休。这天,陈翔刚在法院指证完几个学生的暴行后走出来,就被下人告知家宅又被学生们围得个水泄不通。他也确实累了,懒得和这群傻瓜们继续较劲,于是开车在街上闲逛了起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儿,不知不觉就把车停到了包子铺旁边。此时夜已深了,寒冷刺骨,陈翔将空调开到最大,慢慢在车里睡了过去。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当年留学生聚会的那个地下室里。他兴高采烈地抬着一箱子焦面包走了进来,发现大家都早已到场,嬉笑着抱怨他怎么来得这么晚,他们都等得饿了。大家喝着王正光带来的过期啤酒,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聊天。唐凯周边集聚的女生最多,也不知道这回又在传谁的闲话。张鑫傲依然在几个新生面前鼓吹着自己以往认识的大哥们。而与他要好的几人中,王正光正讲着奇闻异事,路思明会混不吝地过来斗几句嘴,秦墨憋很久才能讲出一个冷笑话来,周晴托腮站在那里微笑着...这几年,在醉梦中的陈翔总会回到这里来。起码在梦里,人还在,快乐还在!他的眼角开始慢慢流下眼泪,泪水逐渐变冷,挂在脸上,刺骨阴寒。五彩光华的梦境不知何时开始变得暗淡。人在悄然离去,物也慢慢隐散,空荡荡的地下室就剩下了一条板凳和一个孤独的人影,默默地啃着手里的面包...“嘭!嘭!嘭!”

一阵敲窗声将陈翔从梦中惊醒。他瘟怒地一扭头,发现窗外站着一个身着围裙,满脸面粉的厨娘——周晴。陈翔下意识地缩回脑袋,祈祷对方没看清车里的人是他。“既然来了,好歹尝尝我的包子嘛!”

有一种热情天然存在某些人体内,向阳而生,能融化别人内心的坚冰,让人倍感舒润绵长。软糯喷香的包子分外可口,这种家乡的食物,陈翔似乎已好久没尝到过了。他喝着豆浆,偷偷瞥着忙碌中的周晴。老板娘待人既真诚又热情。面对侥幸想赊账的外国人,她总是会笑着告诉对方下回付钱也行。小店面积不大,座椅板凳擦得干净整洁。陈翔看着她既要应付客人,又要照看笼屉里的包子,时不时地还得关怀下腿旁的孩子。虽然忙碌,却不显慌乱,井然有序地将所有繁杂事物通通做好。一直忙碌到中午,顾客才渐渐稀少了下来。周晴抽空走进厨房里,叮叮咚咚一阵响,接着是炒菜的油爆声,没一会儿端出一盘青椒炒肉放在陈翔面前。“我记得你曾说过,最喜欢吃青椒炒肉,尝尝我的手艺吧!”

周晴抱起孩子,微笑着坐在陈翔对面。陈翔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之后眼泪开始不停地打转。周晴将一块饼干递到孩子手里,逗了逗后,轻叹一声对他说道:“陈翔,你我都是从苦难中走出来的人。上天之所以让我们承受那般痛苦,是想让我们对人和社会始终保持一颗敬畏之心,而不是让我们在发际之后去随意欺辱别人的。那种被有钱人伤到后的痛楚感,你我是再清楚不过了!”

陈翔缓缓地点了点头。他看了看面前这个褐发大眼的孩子,轻声问道:“他父亲呢?”

周晴略微皱眉:“欠了一屁股赌债后跑回西伯利亚了!”

紧接着扬起眉对陈翔说:“说到这里还要谢谢你呢。如果不是你,我这包子铺估计都快被那群人逼得开不下去了。”

陈翔抓着筷子的手开始咔哧作响,他表情极为痛苦:“是我害了你!”

沉默,一直沉默。周晴释怀笑道:“没有谁对不起谁一说,真的。当初喜欢你是我自愿的,后来那件事更是与你无关。我一开始会抱怨这老天怎么如此对我不公,可是自从这孩子生下来后”周晴亲了一口怀里孩子的脸继续说道“我感觉一切痛苦都是值得的,再苦再累都无憾了!”

此时几只小鸟落在门前叽叽咋咋地乱叫。陈翔和周晴望向它们纷纷出了神。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直到周晴怀里的孩子饿得哭起来时,两人才不约而同回过神来。到了陈翔该离开的时候了。周晴打包了几个包子递到了陈翔手上后热情地说:“以后想吃的话就过来,不要客气。另外,别再花钱找人照顾我生意了,包子每天数量有限,还是应该将它们送到真正喜欢的人口中。”

陈翔委婉一笑。临上车时,周晴又喊住陈翔:“陈翔!别忘了那天晚上你父亲对你说过的话。人要好好活着!”

... ...在回去的路上陈翔格外开心,他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好几年没这么开心过了。对莫斯科大学的赞助款又重新拨了过去。本校学生狂喜,认为这是一场战胜资产阶级的伟大革命,甚至应该被写入校史中。对于此翻论调,陈翔懒得理会。他额外又给一些慈善机构拨了款,也正是那天,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叶莲娜。现在的叶莲娜已经做到了那支基金会的副会长。由于业务出众,她们的这只基金在连年增加对修道院拨款总数的同时,居然还能实现收益翻番。陈翔曾多次听到了底下人对她的夸奖,对此,他也由衷的为叶莲娜感到高兴。所以他这一次是专门过来找她的。找她去担任北俄油气公司的总经理。听到这个消息的叶莲娜吃惊的像个木棍站在那里,她连忙摇头,推脱说自己太年轻,无法胜任这项事业。陈翔只是语重心长地告诉她,自己既不懂经济,又不懂管理,如果继续由他来掌控,北俄政府迟早会暗杀了他。就像当年那场员工福利案,自今也没妥善解决完。对于陈翔来说,能够信任的人只有她叶莲娜了,所以请她切不可推辞。叶莲娜蹲在地上哭了起来。许久后,她对陈翔说道:“翔,你知道我祖父的父亲曾经是干什么的吗?他是沙俄时期全国最大的油气供应商。可惜后来发生了那场革命,被古斯特的父亲在工人暴动时期用铁锤砸烂了脑袋,我们家也因此走向了没落。古斯特家族用几十年时间好不容易重新控制住了这片产业,你确定现在将它交给我管理吗?”

陈翔笑着扶起了她,轻轻的点点头。叶莲娜抹干眼泪问道:“那接下来这几年,你是让我去赚更多钱呢还是重新收回丢失的股权?”

陈翔看着她,笑着摇摇头道:“将它有意义地花掉吧,叶莲娜!以我们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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