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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缘由和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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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房师兄开始讲起,这一年发生的事。上次道祖诞辰祭奠,房师兄被安排接待几个小宗门的掌门,听到了世俗界灾劫已经到了尾声,有一位叫做曹正的人,起兵造反,打败了各路反王和旧朝势力,已经占据了一半天下,只待打入皇朝,斩杀久皇族便可承接大统,至于剩下的,登上皇位之后,平定天下易如反掌。这也就因为者一两年之内,仙门将要派人下山。房师兄有师承,而且在宗门耕耘已久,更是从师承那里得到确认,而三天前,新朝已立,旧朝皇族脑袋已经被送入仙门。房师兄倒是没事,毕竟其已经入门三十年,又是杂役弟子,不论修为还是时间都不会被放入世俗。但其身边的阿瞳是其血亲,入门仅十三年,妥妥的灾劫期间弟子。但阿瞳偏又生的痴傻,房师兄怎会放下放阿瞳下山。所以便想把阿瞳托付给李星河照顾。可是大劫之中,李星河自身法力低微,自身的安全都是问题,房师兄不想给李星河增加负担。所以在友情和亲情之间左右为难,不知如何面对李星河,现在事到临头,只得破釜沉舟。“哈哈,我当何事,然师兄为难这许久。阿瞳天生清净心,我也甚是喜欢,而且阿瞳的法力还要超过我,又有特殊灵觉,入得世俗,危机重重,说不定还要依赖阿瞳,师兄过滤了。”

李星河笑了笑说道。李星河很开心,房师兄作为为难说明真的把李星河当成了朋友,对于穿越而来。没有归属感的李星河来说,这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之后两人话说开了,气氛又融洽了起来,之后撤去茶水,开始喝起酒来。原来这其中牵扯到一起荒唐事,房师兄三十多年前被发现有灵根并且引入太极道宗。之后三月便自悟引气,一年掌握灵植种植之术。五年结束,房师兄已经积累了不少的财富。但是天下还算太平,房师兄托人给家里带了大量的钱财。之后便潜心修行,五年后已经掌握不少法术,就起了下山回家看看的心思。但人心不足,房师兄给家里的钱财太多,引的同族起了贪念。但房师兄毕竟是仙门弟子,同族人知道其有法术护身。所以在房师兄回家的时候,其同族其他人设酒宴将其灌醉,没有警惕的房师兄被灌醉,然后同族之人绑了其家人,穿了琵琶骨。然后以此要挟,逼问房师兄的传承和财富。引得房师兄勃然大怒,也是世俗界的人认知错误,穿了琵琶骨确实能够让人失去功力,但那是对待凡人武夫的手段,对修仙弟子没用。愤然之下,一道法术斩杀了同族数十人,更是在其父亲求情的时候,误伤其父,险些要了性命。但从此也不再回家。至于阿瞳,就是在哪个时候带回来的,当时阿瞳只有十岁,痴痴傻傻的,连话都不会说。是其斩杀同族的遗血,其父母都是老实百姓,剩下阿瞳之后就没有在生下子嗣,家中贫困为了痴儿有所依靠才被裹挟,犯下了同谋之罪。知道因果后,房师兄收养了阿瞳,并让其称呼自己为阿伯。正是这次经历,引发了房师兄对于善恶,报应的思考。其对于灾民并非没有怜悯,而是站在更高的高度看问题。认为人要为自己的欲望和行为负责,有些东西看似是因实则是果,有些事情看似是果,其实又是因,因果轮转结果大于过程。这也是本来无所谓的是,会使得其如此矛盾。皆是因为托李星河照顾阿瞳是结果,虽然过程中自己没有刻意结交李星河,但在其心中结果大于过程,因次怀疑自己。李星河明白,其实这也是心魔的一种,房师兄没有晋升第二境,所谓的扎实根基,其实是在等着斩杀心魔。果然,第七天宗门高层下达指令,所有二十年内入门的弟子,一个月内下山历练。也就是李星河这一届加上前三届,命令十分模糊而且明确,模糊的是消息命令传下来如何做,领队是何人,如何进行没有一点指明。明确的是一个月内必须全部下山,一个月后视作判宗处理。从这方面看,在漫长的岁月中,高层的思维观念和情感观念已经和底层不一样了。他们不会考虑这条近乎让人送死的命令会不会去底层造成伤害,而是站在整个大势的角度思考。在接到命令之后,李星河就带着阿瞳下山了。很多人想要拖到最后或者准备齐全在下山,却不知道下山越早越好。但宗门指令下达的时候,二十年一下弟子身上的法则就失效了,一不小心就会被上下的灾民发现。好在当房师兄告诉李星河他们这些弟子要下山的时候,李星河便暗中做了很多准备。在一处灾民聚集地,李星河带着阿瞳,找到了一个叫做乔七的人。他来自离宗门三千里之外的一个村庄,村子四面无山无大河,属于绝对的平原地带。其村庄的全部生存方式就是种地。十分贫穷,也是第一批离开存在逃荒的人。而这个村子东二百里是一座大山,西一百里有一座大湖。要是在李星河前世的世界,这样的地方和适合发展城市,但这个世界不合适。平原意味着无遮无拦,资源匮乏,而且没有屏障抵御危险,最好发展城市的地方反而是河边,山脚,这样一方为天然屏障的同时,又方便撤离。但李星河知道,人越多的地方越危险,反而这种贫穷之地,生灵稀少的安全。一则天下动荡之时,妖鬼横行,吃人为生,所以人越少的地上被妖鬼盯上的几率越小。二则仙门下山,妖鬼躲藏,这种无遮无拦的地方不适合躲藏,所以还是安全。三则仙门封山近二十年,门人撤回,世俗界阴阳两气激荡,很适合一些天才地宝成长,而天才地宝成长环境很重要,像这贫瘠之地不会有天才地宝。但李星河又不能视而不见,所以选一个既安全,又不会离这些机缘太远的地方。李星河不认为自己现在这个小身板,能够肆无忌惮的在世俗横冲直壮。果然提前得到消息的人和聪明人不少,李星河带着乔七以及三十来个个乔家村和旁边村子的人离开的时候,还有和多人也是这样。携带灾民下山,是一种潜在福利,仙门不可能长时间留一群灾民在自己的领地,所以必定要全部驱逐出去。暴力驱逐显得仙门太过无情,不管不顾这些人必定全部死于兽口,使得怨气郁结影响仙门清净。所以下山的时候带几个宅民,一来在宗门哪里留个好印象,二来这些宅民也可以成为你下山之后的班底,收集信息,跑跑腿还是没问题的。至于那些晚下山的就倒霉了,强壮的聪明的被早下山的挑走了。剩下的不成器还人多,灾民五十万人,弟子只有一万,没人平均五十,前面你做了样子后面就是命令,一个人带几百上千人就是累赘了。现在自己下山带个十几个就行,等半个月宗门下命令,一个人估计几百,最后上千都有可能。这些人一路吃喝拉撒都要你来管,而且回到地方,你还要负责他们得以生存下去,人多好办事的同时也是一个大麻烦。在李星河清风术的加持下,三十多人虽然飞不起来,但也差不多,可以说是健步如飞。很容易的就下了两仪山。下了两仪山,李星河能明显感觉到天空暗了一些,灵气爆裂且混杂着各种怨气,妖气,鬼气,殃气等等不利于修行者修行的气息。相比两仪山上的天空,上下的天空是不是的乌云聚集,显现出一片鬼哭狼嚎的情景,时而平静。李星河知道这是世俗界的阴阳两气没有人调节的原因,阴阳激荡,气象万千,其中阴气又压过阳气,使得更多的时候以恐怖的景象为主。李星河和阿瞳无所谓,就是那些一起下山的灾民显得有些恐慌,李星河运转点火术却引而不发,使得四周的温度提升到一个让人感到温暖的程度,才让众人平静了下来。等到众人都平静之后,李星河招手,一道道灰蒙蒙的气息从地上升起,笼罩在众人的身上,远远看上去就像三十来团灰雾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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