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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侠女苏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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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整理好一切,看着还有些昏暗的天色,刘和紧张的情绪得到了放松的同时,也是笼罩着一阵困倦。换作谁也是这样的,大伤未愈又遭遇袭杀,着实是经不起再多的折腾了,当下的刘和决心抛开所有的念头,安心睡个大觉。李存孝等人见到刘和盖上被子躺下,脸上浮现的憔悴也是十分明显,也不再过多的出言打扰,缓身退下,各自散去。刘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今天的天气也是格外的好,凛冽的寒风在难得一见的阳光下,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推开门,刘和不禁打了个哈欠。细细感觉了一下周身的情况,比之昨日好了很多,气力恢复了不少。正在刘和活动着筋骨想要步出房门之时,却是看见房门一侧站着的李存孝。李存孝那坚毅冷峻的面容,此时有些微微发白,想来是受天气所致,这是给冻的。看到刘和出门,李存孝满是戒备的神色顿时也是一松,也没有多说话,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而去。“公子,感觉怎么样?”

这时,庭院外的陈涛来到刘和身前关切问道。“他这是?”

刘和看着李存孝的背影,想着他脸上的神情,不禁疑惑。“李兄弟怕有歹人再来惊扰公子,昨夜便在公子门前守护了一夜,就连我等劝说也不曾动摇。”

陈涛也看着李存孝坚定高挺的背影说了一句,不过语气之中带着深深的敬意。刘和闻言默不作声,低下头若有所思了一下。随后让陈涛带着自己来到关押刺客的地方,他要好好审问一番,势要问出其中的缘由,不把这背后搞事的揪出来,就这样三天两头的行刺袭杀,就算侥幸不死,也会不得安宁,心力交瘁。这是位于迁高院后院处的仓房,平时用来堆放院中闲置的器具,通风防潮性很是不错,这种寒冷时节用来关押刺客也是不错的选择。来到仓房之中,刘和一眼就看到了刺客。此时的刺客头发有些散乱,居然是女子发束。脸色说不上清冷,倒是写满了倔强和不甘,显然是对这次被抓有些无奈。因为刘和之前有所交代,护卫并没有对她用刑,只是将她的双手捆绑,里外三层的二人看守,严加看管着等待刘和前来审问。女刺客显然也是看到了刘和进来了,不过并没有正眼看过,反而很是傲娇的撇过头去,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刘和的样子。刘和看到她这副神色,不由得轻笑出来。“哼,既然被你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要白费唇舌,我什么也不会告诉你的。”

似乎是对于刘和的轻笑有些不满,女刺客冷冷的说道。“我有说过要杀了你了么?”

刘和轻笑道。“不杀我,那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女刺客眨巴着眼睛,隐隐有些小期待。“我也没说要放你走啊。”

刘和有些哭笑不得,这个女刺客似乎很是单纯。“那你不杀我,也不放我走,你要把我关在这里到什么时候?”

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女刺客顿时就有些不高兴了,很是懊恼的发出质问。“我也不知道,也许今天,也许明天,又或许不会放你走,就这样一直关着吧,反正一天三顿不差你的,把你好生养着,再养胖些,回头给你找个好人家把你卖了换点钱花。”

刘和一脸认真的说着,打量着女刺客有些微胖的身躯,托着下巴煞有其事的思考着。看到刘和的神色,女刺客这下真有些慌张了,生怕刘和真的会这样做。要知道古时候,买卖奴仆是常有的事。尤其是男尊女卑的观念下,女子的境遇很是凄惨。有些命运多舛的女子,一生被转卖多次,从未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正因为不屈服这种任由世俗家族摆弄的命运,女刺客这才舍身学艺,效仿男子自力更生,改变命运。不想,自己好不容易修得一身本事,之前多少接过一些任务,自己都完成的还不错,对自己的生活也越发有所期盼,却在刘和这里栽了跟头。要是真如刘和所想那样,自己说不定还会被折断手脚弄成废人,卖到达官贵人的家里做一婢女还好,要是被卖成官妓...一想到这里,女刺客的脸色数次变幻,逐渐惨白。刘和看到,不由心生感慨。这就是封建王朝的时代,女子的身份地位比之货物一般,甚至还不如一件稍高价值的物品。这些古代女子的命运,最好的结局就是能够生在一个好人家,有个好的夫家能够有所依附。除此之外就是为奴为婢,甚至沦为不如牛羊的奴隶、娼妓。看到吓唬的效果达到了,以免女刺客心态崩溃,自己把自己吓死,刘和拍了拍手,叫女刺客回过神来。“把指使你的人说出来,我就放你走,保你周全离开这是非之地,顺便给你一些财物让你安度余生。”

刘和缓缓开口。看到女刺客蹙眉,显然内心有所意动,也有些纠结。刘和沉默了一会儿,静静等待她的思考。陈涛在一旁看着,有些不耐,从护卫手边接过蟒皮鞭向前走了两步,就要好好教训一番这个两次让他们吃瘪的刺客。“公子仁义,你却如此不知好歹,再不从实招来,让你尝尝皮鞭的滋味!”

陈涛面目凶狠的说着,手中的蟒皮鞭被他来回拉扯,发出噼啪的响动。女刺客看着陈涛手中的鞭子,身子不禁向后缩了缩。微咬着嘴唇诉说着倔强,还是不愿意开口。陈涛见状,挥动两下皮鞭,就要朝着女刺客身上招呼。刘和没有制止,毕竟这是审问,不是谈判。好言相劝的戏码演一演,不过该上的刑罚也必不可少,不这样做,刺客内心摇摆的心,是比较不出二者的好坏而作出选择的。“公子,小人幸不辱命,将孙阳二位先生送到幽州。面见了州牧老爷,还有二公子,特此回来复命,并带来回复书信,还请公子过目。”

就在这时,门外赶来一个风尘仆仆的护卫,径直来到刘和身前躬身行礼。来人正是之前派去护送孙阳、九方皋的护卫,陈涛的侄子陈龙。刘和轻拍了陈龙的肩头,点头示意他起身。接过书信,对着陈龙夸赞了一番,毕竟除了让他护送之外,还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那就是送信。现在看到两件事都完成了,刘和心中大喜。“咳咳咳...给你几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

刘和轻咳了几下,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哪还有心思想要拷问刺客?说着就交代了几句好生看管的事,回到房间拆看书信。手中拿着两封书信,刘和反反复复的看了好几遍,越看心中的欢喜越深一分。先说第一封,是自己的便宜老爹幽州牧刘虞的回信。对自己所做所想的诸多事情,刘虞只说了一句“我儿所谋,汉室有望。”

的评价,刘和心中大动,不得不说,这刘虞真不愧是汉室宗亲的忠臣表率,时时刻刻都有着汉室兴衰的大局观念。难怪历史上的袁绍等人还有过拥立刘虞为帝,重振汉室的举措。仁政爱民,心怀汉室,这样的人不论是有所图谋的人,还是真心拥护的人,都是最好的选择。刘虞心中对刘和的盘算谋划都持有中肯的态度,没有明确大力支持和赞成,也没有半句不满和反对,哪怕其中涉及幽州军备加强的提议。这个提议性质难以分辨,很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渲染为图谋不轨的举动,刘虞沉浮官场多年,心中自然了解其中的风险,但是却没有明确反对,应该也是有些别样心思在里面的,至于是什么,信中没有言明。信中末尾,还是展现了刘虞身为父亲的关切。用了很长一段话来叮嘱刘和到了京师之后的生活种种,这让刘和真切的感受到了深深的父爱之情。再世为人,刘和有太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甚至都有些陌生和慌张,更多的是感动。尤其是那句“京师之行,非天子之命,我儿不得擅动。亦不可失了王家风范,为天子颜面,为汉室威严,必要时可以幽州之名自保反击。”

刘和看到这里,心中震惊。汉室倾颓,很多刘氏宗亲早已没有了早年的锋锐,很明显,刘虞并非如此。字字句句之中可见,为保社稷和自家子弟的安危,刘虞还是会十分霸气的与之针锋相对的。刘和放下刘虞的书信,沉下心神细细思考着今后的布局。刘虞的书信中,没有明确的反对,事实上已经是对刘和最大的支持。这就让刘和的底气更为充足,让自己以后的各项安排都能再大胆行事一点。特别是在幽州军力的整顿提升上,更要大刀阔斧一些。现在只是以良马充军,完全只是开始。一支队伍想要真正强大,除了精良的装备之外,还得有很多的优秀将领才行。所谓三军易得,一将难求。兵在精不在多,东汉末年,天下各个州郡的兵士数量本就不是太庞大,这就对领军将领的要求很高了。仅仅是勇猛过人,能征善战是不够的,还得会带兵布阵,运筹帷幄。这很难得,不过不难也体现不出这一点的重要性。最最重要的是,必须是忠于自己的人才行!一支军队,贯彻一个思想,上下一心方能百战百胜。刘和手中的将领牌面,目前来看,能够独当一面的话,只有霍去病一人。严格意义上来说,现在的霍去病还不够资格,因为他还年轻,还需要成长。不过令刘和稍微宽心的是,霍去病与别的名将不同。霍去病的成长期很短很快,因为年轻就是他的资本。正因为年轻,霍去病才有超越常人的胆魄的见识,才能更快展现出他天才般的军事才华。刘和只需要等,等一个适合霍去病磨炼和尝试的契机出现,能够彻底唤醒霍去病战神内心的机会。所以刘和才会将其安排到北方边境,那里局势复杂,矛盾丛生,将会大大增加适合霍去病磨炼的契机出现概率。再有太史慈、周仓等猛将的辅助,不说丰功伟绩,小有成就的局面必然打开。到时候,霍去病将会是能够统帅幽州军横扫天下的首选之人。良好的开端就是成功的一半。有了霍去病这张王牌在手,刘和可以预想自己最差的情况,就是独据一方,雄视天下。现在比较拿不准的,就是李存孝。这几天下来,刘和没有和他有过明确对话,暂时拿不准他的心意。若是成功收服了李存孝,那刘和必然是如虎添翼,幽州军团也将有了一把最为锋利的剑,攻城拔寨、开疆拓土将无往不利。李存孝可不是那种有勇无谋之辈,不说他的十八骑取长安的事迹是不是真的,但是能有如此说法的风采,那就侧面印证了他在行军打仗上,也是很有本事的。这跟关羽张飞很像,关羽熟读春秋,不然也不可能镇守荆州,水淹七军威震华夏;张飞胆大心细,攻取益州之时义释严颜,成功敲开益州门户。对于李存孝的想法,刘和不得不慎重对待。即便自己内心求贤若渴,但是切不可操之过急。越是在意,越是不得表现的太过明显。顺其自然,适当引导才是上策。刘和也相信,李存孝是重情重义的人,现在的摇摆不定的状态,不过是缺少了一个理由罢了。只要在自己身边停留的时间够长,刘和留下他的把握就更大。想到这里,刘和抿嘴一笑。打开了第二封信,是陈龙口中二公子霍去病的回信。信件内容很短,很像是霍去病的性格和脾性。简洁而利落,大致介绍了一下北境幽州与甄家共建的交易所构建的过程。交易所很顺利,并且现在开始运转,因为是新建的原因,在信誉和资源上都还没有完全铺开,想要达到掌控市场的效果还需要至少半年的时间,除非是有几个大单子助力,不然只能遵循规律慢慢吸收客流货源了。至于北防军的组建,霍去病相对说得多了一些。还不停夸赞了自己兄长刘和的识人眼力,周仓行事严谨踏实,用以执行军令刑罚颇有成效,现在的北防军纪律严明,令行禁止;太史慈勇力过人,待人亲善,很多兵士都很拥戴他,在他带领下的部众进退有序,锐气十足。北防军目前在甄家粮草的支持下,已经发展到了三千人。最开始是刘和招降的黄巾流寇,后来有太史慈率众而来,与民秋毫无犯,戍卫边防。信中还提到了一个人,就是裴元绍。周仓的劝说有了效果,卧牛山的一千多黄巾也归降了,在幽州的支援下一路跋涉赶到北境,被霍去病选择性的吸收进了北防军,余者也在北境有效安置落户,彻底摆脱了流民的穷苦生活。值得一提的是,三千北防军中有一支千人骑兵,是由霍去病亲自统率的。大部分都是北境当地的游牧民族,极擅骑射。骑兵的马匹则是由孙阳和九方皋亲自挑选的,最大程度上保障了极强的战力保障。两位先生被刘虞亲自拜请为“伯乐将军”,归属霍去病的北防军,负责挑选军马和培训饲养人员。霍去病很有想法,因为没有战事,霍去病平日里就率领骑兵兼职甄家商队的护卫队,有过几次劫匪遭遇战,以此作为骑兵的实战训练。刘和注意到,每每提到甄家的情况,霍去病都会用到一些褒义溢美之词,其中的意味不言自明。信件末尾,霍去病也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期待刘和的斟酌和回复。刘和看罢,心里高兴极了。这手安排很显然有了很好的效果,虽然北防军的力量相对还很弱小,但是已经初具模型,只要顺利发展下去,只会日益强大。接下来的几天,刘和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曾出门。他要好好思考一番,不仅是回信那么简单,更多是考虑以后的安排和细节。因为刘和现下已经不再是一个人单打独斗了,手中有了自己的武装,就是一个集体。自己的每一个决策都要以集体利益为出发点,稍有偏差带来的损失都是巨大的。轻则损兵折将,重则全军覆没,由不得刘和不深思熟虑。奈何刘和对时局的认知还是太浅了,完全做不到综合考虑,又不能为了偏安一隅作考虑,那跟山大王又有何异?虽然是闭门静思,还是没有能想出更多的利好的决策,毕竟其中的每一步都包含风险,而那些风险的波及范围和防范措施也相当刺手,这还是刘和自己能够预想到的,还有更多隐患呢?又过了几天,刘和愈发觉得脑袋空空。不由得感叹,谋士这份职业的素养真的很讲究,没天赋的当真是需要勤奋的知识积累和丰富的阅历来弥补。偏偏这两样,刘和都没有。可是若是时间太长不给出回复,霍去病那边会茫然无措,甚至辛苦形成的局面将会错失发展良机,举步维艰。想来想去,刘和还是决定转换下心情,顺便也能换换思路。打开房门,自顾自的在迁高院内漫无目的的转悠着。享受着新鲜空气,在寒冷的气温下,刘和的脑子顿时清醒了很多。看着那屋檐挂冰,回廊曲折空荡,静谧湖面的微微风波,刘和也油然而生出很多不曾思虑到的想法,隐隐有些茅塞顿开的感觉。不觉间,刘和就逛到了仓房外。看到这里,刘和心念一动。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刺客一事还没处理呢。经过了这么多天,刘和差点忘记了还有这事。刘和刚要进入仓房,就透过门缝看到了关押女刺客的那个位置有些别的情况。此时的女刺客竟然没有了绑缚,倒不是看守没有松懈,反而有些过度了。因为此时有个护卫正在与女刺客说笑着,俨然一副朋友交谈的景象。难怪女刺客没有的捆绑,也没有想着要逃跑之类的反抗,原来是通过这样的相处方式试图化敌为友,套出情报啊,这方法看起来很奏效啊。刘和心想,不由得对陈涛等人的想法有些称赞。刘和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看到了那个与女刺客交谈甚欢的护卫是谁了,就是前几天复命回来的陈龙。两人说说笑笑的,但是声音太小,刘和隐约听到一些幽州、北境之类的话。心中不由有些惊怒,想着这到底是谁在套谁的话?这就是这种审问方式的弊端,心智不及的人反而会假戏真做,被反套路抖漏出自己的情报。陈龙作为信使,所见所闻以及所行之事,都有一些机密性,这要是真被刺客策反了,说出自己安排的事,那吃亏的必然是自己一方啊。想到这里,刘和连忙回房。并且叫来陈涛,询问刺客审问一事,以及安排陈龙靠近刺客套取情报的安排是个什么情况,谁知陈涛听完一头雾水,表示自己没有做此安排。刘和没有明确的指令,他也不敢擅自审问。刘和预感大事不妙,将自己看到的事跟陈涛说了一遍。这下可把陈涛吓了一跳,真要是被刘和猜中,那他岂不是帮凶?自己的侄子陈龙作为信使,这是他推荐的;因为自己是护卫队长的关系,陈龙有了随意接触刺客的方便,那么陈龙做的一切事造成的损失,他也难逃干系。当下也不敢多想,陈涛连忙躬身表态他自己并不知情,也再次替陈龙担保为人。见到刘和脸上忧色不减,陈涛只得亲自去将陈龙唤来。带着陈龙来到房间内,不等刘和质问,陈涛直接就让其跪在刘和面前,大声呵斥了一番。说到情绪激动之时,就要拔刀架在陈龙的脖子上。“公子恕罪!小人从来没有,也不敢生出半点背叛公子的心思啊!”

好不容易听完质问,见到陈涛就要拔刀相向,陈龙连忙跪伏在地,颤声连连。“那你快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敢隐瞒,休怪叔叔我刀下无情。”

陈涛此刻眼珠子都红了,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愤怒。看着陈涛手中明晃晃的刀锋,陈龙心中也是慌乱不已。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他是非常清楚他叔叔陈涛的脾气的,再不老实交代出来,陈涛真的会把自己杀了的。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下心神,这才一五一十的完整交代出来。“所言当真?”

“句句属实,不敢有瞒!即便是死,小人也绝不敢背叛公子的。”

陈龙再次俯身在地。听完陈龙的述说,陈涛把刀入鞘,刘和也是老脸一红,满含歉意的看向陈龙。陈涛得到刘和的示意,将陈龙扶起。原来,是刘和误会陈龙了。陈龙复命那天得见女刺客,便心生爱慕,为了有所了解,主动亲近于她。仓房之内通风寒冷,陈龙为她生火加毯,送饭解闷。几天下来,陈龙虽然并未表露心迹,但是热情早已说明一切。女刺客有所触动,于是二人成为了朋友,互动渐渐频繁,内容也敞开了很多。陈龙今日为她松绑,女刺客对他也没有了反抗之心,两人如常的聊天解闷,因为女刺客不曾去过幽州,陈龙这才为她说起一些幽州的趣事。被刘和撞见,见此情景才会有所误会。刘和也从陈龙的口中对刺客的来历有所了解,并且也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情报。女刺客名为苏湘,陈龙也是今天才知道她的闺名叫做庆华,原本是一户书香人家的女子。也许是由于她的性格原因,从小到大就性格就有股男子的韧劲,不肯听从家人的教导,老老实实的做个大家闺秀。反倒听多了市井间太多草莽豪杰的传闻事迹,心中隐藏的豪迈之气愈加强烈。尤其是爆发了黄巾之乱时,苏湘家里受到波及,饱受黄巾暴徒的摧残,在暴乱面前的无力感更加坚定了她不肯向命运低头的决心。东汉兴起道教,至末年已有道姑传艺。劫难过后的苏湘也就寻得一处道观,看到了她身上的那股韧性,道观不仅收留了她,还让她拜了一位道姑学习武艺。学满三年下山历练,苏湘心态有了一些变化。身受劫难的她深知苦痛,除暴安良、行侠仗义成为了苏湘的行事原则。每每完成了一件义举,她都会将报酬所得分出一半救济穷苦的人家,剩下一半存起来当作自己的嫁妆本钱。苏湘不是职业的刺客,甚至称得上是一位侠女。至于她为什么会行刺刘和,完全是因为她还是过于单纯了一些,被人有心利用误导。这个人就是何家大少,何鹏。何鹏偶遇了行侠仗义的苏湘,看她有些身手,恰逢刘和得罪了他,正想找找刘和的晦气。于是巧言令色的哄骗了苏湘,将刘和说成一个十恶不赦的花花公子,故意将苏湘激得义愤填膺,主动提出来帮助何鹏行刺刘和,这才有了此前的两次行刺。第一次差点得手增长了何鹏的气焰,刘和引蛇出洞那天,苏湘其实也是跟了出去了。还不是跟不上名驹绝影的速度,最后跟丢了身影,怕是在城外就已经对刘和下手的。但是何鹏没有放弃,唆使着苏湘,在探得刘和折返之时,再次潜进迁高院行刺。要不是这次刘和带回了李存孝这样的猛人,说不定重伤之下,还真让何鹏的奸计得逞了。听到这里,刘和心中便是了然。果然如自己所想,这个幕后黑手就是那个纨绔子弟何大少。毕竟自己初到京师,要说得罪人的话,除了他,刘和自问还真没有别人。况且如今没有见到小皇帝,自己还没有一官半职的,根本不太可能卷入党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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