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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解救成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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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童离开母亲高梓,马不停蹄赶往暗洞,一路蚁兵埋伏井然,第二次进入地洞已是轻车熟路,到了和凌仁分手之处,寂然无声,先以为是凌仁埋伏的隐蔽,但四周查看均毫无发现。已是天亮时分,熬药的成汜早已不在,所有的物事均已消失,展童心里暗叫不好,凌仁出事了,他喊来埋伏的蚁兵四处搜索,整个地洞翻了个遍,毫无发现。他一面叫人火速前往报告灵子,一面亲自和蚁兵再次搜索。心中纳闷,外面有蚁兵埋伏,成汜竟能来去自如,再次抓捕失利,不知灵子蚁后如何惩罚自己,为了《毒本》,长留在漠北蚁国掀了个天翻地覆,连自己也是弄得丢盔弃甲。此番自己为了邀功,莫不成又走长留老路。正自想着,传来灵子口谕,命展童就是掘地三尺,非把熬药的成汜找出来,否则,提着自己的头来见,展童绞尽脑汁,突然赫然开朗,凌仁那么大的一活人,不可能就此蒸发,再则,防守这么严密,成汜竟会来取自如?一定还有其他出路。凌仁莫名消失,灵子暂命展童代蚁兵兵王职务,展童立即下令,仔细搜查洞内每处角落,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所有蚁兵按照指示,约莫半个时辰之久,正自穷途末路时,突然传来蚁兵大呼:”这里有个出口!”

展童奔过去,见蚁兵已抬下一块石板,石板面上似乎放过许多瓶罐,印迹依稀如新。展童爬上台面,果见一洞口,冷风扑面,幽幽石级向里延伸,似是毒蛇之口,狭窄悠长。展童示意所有蚁兵不要大声,静守洞口,命人赶快上报灵子,为了避免逃犯再次溜走,这次展童不敢独自闯入,亲自带队严守各个路口。时间分分秒秒走得缓慢,展童的心里却很焦急,只等灵子的决策,就是再次抓捕失利,灵子也不会怪在自己身上。此时,他很希望灵子能来现场,一是现在他会幻想灵子,到现场后可以再睹灵子芳容,二是灵子到来可以并肩作战,增加增加的底气。这次,肯定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一搏。正在想着,芳香之气袭来,灵子已到旁侧,展童花心一振,竹简闻风而动,他强压住搏动的心,静听灵子吩咐。“我在洞口带兵严守,分拨部分蚁兵由你带领入洞,一定抓来,死活不论。”

灵子肃穆的表情让展童心悸,他暂时不再敢有非分之想,带领蚁兵慎重地沿石级而下。石级天生而成,高矮不一 ,两壁突兀的乱石让人不寒而栗,展童历经大难不死,周边的物事看得很轻,倒是所带的蚁兵一路颤颤巍巍。约3000米左右一路不曾在有叉洞,但都是上坡较多,水滴一路不停,入洞的所有蚁兵几乎都已湿透,好在一路的水滴声掩盖了走路的声音。约莫走了4-5个时辰,眼见前方隐约出现亮光,展童示意大家停下,大气不出地观察前方的情况,现在机会握在手中,一旦松手,会转瞬即逝,展童的心一下子紧张无比。除了水滴声外,此时隐隐传来吵叫喊声,展童带领蚁兵悄然靠近。是成汜的声音,和文惠处得久了,成汜的声音再熟悉不过,时过境迁,展童来说仍然记忆犹新。展童再靠近一点看时,眼前的一切令他大吃一惊,居这人除了身形稍微有所区别,长相竟然也一摸一样。“你是何人,为什么打扮成我的样子?”

“我在漠北蚁国,以医为业,救死扶伤多年,未曾害过别人,也未留下过坏的名声,是你害我被打入天牢,现在又把我抓来关在这里,你究竟要干什么?”

“我的时间不多,但我不得不告诉你,我和你是一卵双胎,这种情况在蚁界实为罕见,孵化后你的命好,同一天孵化出来后你进了育婴部,而我则属先天营养不足,被扔到乱葬岗,巧的是刚好被一路过的英雄遇到,将我带出漠北精心抚养,后来我们升为师徒关系,因师傅偶然间得到至宝,于是追杀也就纷沓至来,师傅为了躲避追杀,多年前离开了我,也因聚少离多,除了熬制药物以外,未传授任何绝技给我”。“前些年,有消息传来,师傅被漠北蚁国民间仇人追杀,死于绝壁之中,我得到师傅的千里传音时。有旁人干扰,获得消息也就断断续续,最后一瓶药液的熬制几乎以失败告终,但我未曾放弃,如有那么一天,我能凭记忆熬制出完整的药液,我就能找到师傅受难的位置和仇人。”

“我没有乔装别人,我也未做出伤害漠北蚁国的坏事,我躲在洞中熬制,只是不想受到别人的干扰,为什么你们漠北蚁国会容不下我?既然你们漠北不放过我,我也就抓你来玩玩,至于另一个人,好奇害了他,他偷窥我的成就和秘密,撞到我手上的,他现在已是废人,你们救出去已没有用了。你现在只能按我的吩咐去做,如不听话,你会像他一样,生不如死。”

成汜恍恍惚惚,自己竟是这样的身世,从未有人说起过,这一下竟有些接受不了。自己在漠北生活平平,靠自己摸索,以医为生,文惠来到家里后,母子相依为命,谁想自从长留到来后,文惠中毒,接着又莫名其妙地进了天牢。在天牢中终未见到自己沉冤得雪。现在明白了,所有的是非皆由这一卵同胞的害人精而起。眼下在人手里,又被困在洞中,稍有不慎会就招来祸害,成汜静下心来,只要不惹怒她,总会有办法出去,灵子蚁后马上也会明白发生的一切,到时候自己也就洗白了。“你在这里乖乖的呆着,当年你解了《毒本》之毒,还得你说个仔细,念在我们姊妹的份上,说清楚了我自会放你出去。”

回想当年,漠北蚁民乌芷私自按照《毒本》熬制毒药,害得漠北蚁族体质弱的幼小接二连三出现中毒,初期症状是脸色发红,后期变异为传染性肺痨,死亡于呼吸衰竭,因国中当时长留一家逃走后再无良医,自己临危受命,仔细观察后做了正确的判断,当时开得药方自己还记忆犹新,以山姜为引,附子、红参、炙草、山萸肉......同煎后,大锅煨热全民同饮,有病治病、无病预防,多次饮用后方止住瘟疫,其实当时也是方子碰对而已,自己并无实质把握。这么多年来,成汜也是边学边用,好在之后未发生重大疾病。成汜想把这个过程告诉她,但一想,万一早早告诉她,自己死得更早,还是先拖住她在说。见成汜不再言语,那人即回身向通道尽头直走去,展童眼见人拐弯,安排好蚁兵先将成汜救出洞再说,也就来不及派人出洞报告灵子。一面带人悄悄跟随假成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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