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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天阴洞来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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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细雨无声飘落,长更感到雨丝如麦芒一般,刺得后背发毛,四姨熬制毒药已使北漠蚁族伤亡惨重,家族为之蒙羞。如今长留又再生事端,祸及子矜家族,作为姐姐,她心情沮丧,似乎感受到子矜蚁族的指点和唾骂。她步履沉重,坐了几天牢犹如几辈子,跨进屋门,真想好好睡觉,突见室内端坐着一黑影,吓得不轻,忙开灯一看,一陌生人在屋中坐等。那人自我介绍道:“受天阴洞蚁后庄文莹所托,小人宗义带密信前来拜见长留王。”

长更此时已沮丧到冰点,一切与长留有关的都了无兴趣,甚至反感,没好气他说:“敝庄与天阴洞黑蚁族素无来往,拜访长留实不敢受,长留何德何能敢攀附天阴洞蚁族。”

因长留陷身死牢,面对陌生人,长更不便告知详情,陌生人似乎与长留未曾会过面,长更冒充长留时底气十足。宗义言道:“大人何出此言,之前有天阴洞蚁后密信送至府上,亦曾派过信使,难道所托之事均未行动?”

长更此时一头雾水,但又想或许真是长留与天阴洞有瓜葛,索性先稳住对方,想探探究竟人留做了些什么害人之事,便敷衍道:“送来本府的信函特多,未曾一一拆阅,不知所托何事?”

宗义正要回复,窗外忽见人影闪过。只听屋外有人大喊:“抓贼啊!”

接着一队兵蚁急至,宗义忙不迭隐入屏风之后。兵蚁进屋,一一拜见长更后,领头兵蚁言道:“有小偷潜入蚁族,发现盗走蚁后卵一只,各方正在大力搜查,贼人疑未出得洞口,我闻得相府这边有异味,便跟踪而来,府上可有发现?”

长更思虑再三,向兵蚁使了个眼色,目视屏风说道:“请天阴洞使者出来面见。”

兵蚊蜂涌而上,即刻拿下使者,五花大绑捆住。宗义大叫:“我不曾偷得蚁后卵,如若不信,即可搜身”。长更呵道:“解去子矜府仔细查问。”

众兵蚁押解宗义,令其跪在子矜面前,并未搜到蚁后卵,却搜出密信一封。子矜拆开密信,看后大吃一惊,却是长留母亲已入驻天阴洞,亲笔来信,叫长留瓦解江南蚁族一事。当初黄腊蚁族入侵江南蚁族,子矜和沙托力挽狂澜,取得胜利,但长留母亲却突然间失踪,至今成为迷案,有说叛逃,有说被子矜拘留。子矜看完内容不禁赫然,幸亏发现及时,否则长留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子矜今人将宗义关押在吏部天牢,命人提审长留。却说长留押在天牢多日,所中之毒几乎排尽,每日叫叫嚣要面见子矜蚁后,总受到守牢兵蚁的辱骂和责打,不出半月,全身青紫,长留本是文官,受此折磨,眼见面容枯蒿,不几日便卧病在榻,不吃不喝,似乎命不久矣。这日,守牢蚁兵又在毒打,长留乞告,蚁兵道:“不是我们非要责难你,是上官有今,叫你进得来牢,却出不去。”

“昔日我待你们不薄,一切兵响粮草,吃穿用度,均由我计划发放,所有蚁兵家眷,每月均有分配,如今我犯事入牢,你等为何如此残忍,非要赶尽杀绝?”

守牢蚁兵言道:“如我们对你好,恐沙托王容不下我等。”

长留言道:“既如此,我命休矣!”

,顿时哀嚎不已,涕泪俱下。正争论间,突闻提审官前来,却是子矜命人前来提长留,对质宗义,牢兵开锁,让提审官押解长留自去,心中言道:“但愿此去不再回牢,也让我们歇下手,见见良心。”

长留刚被押至子矜面前,立即下跪不起并频频磕头,一边声泪既下,声称罪该万死,辱杀先人。同时哀告子矜按罪论处,死也不愿回牢。子矜言道:“如今,你已无权申论,我且问你,你可知道我为何还要提审?”

长留道:“我自知制毒伤人,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子矜将天阴洞密信扔至长留脚下,长留哆嗦着取出信函,读完后捶胸顿足,口口声声俱称冤枉。“子矜蚁后,驱赶念叮一事经你授意,本人不敢妄为。尊从吩咐,当夜下官欲带念叮离开江南,但沙托半路杀出。自沙托王上任以来,处处为难下官,水火不能相容,我自知毒杀他人有罪,但沙托阻拦,也是他招招欲致我于死地,为了逃生,我才用毒,除了沙托一人外,我不会眛着良心去投毒。”

“这密信是天阴洞单方所为,我未曾会过面,亦未答应,要我认罪,确是冤枉”。子矜叫押上宗义,问宗义道:“你所说长留是何人,可在堂上,如有谎言,大刑伺侯。”

宗义支支也也,早有烧红的铁棒从脚背戳入,宗义顿时哀嚎不已,吃熬不过,竟招了实情:“我行两人,受天阴洞蚁后指派,我的随从顺手牵羊,盗得蚁后卵已出洞,我虽带着密信来找长留,实际却不认识。“子矜听后默然,交代堂上一干人等,宗义再押天牢,今日提审一事,休得外传,否则,杀无赦。后子矜对此长留言道:“念叮一事,虽我授意过,只是外派接受教化。你何苦又要毒杀他人?”

“是下官之错,如我不毒害沙托,沙托也会置我于死地。”

“《毒本》一事,又如何辩解?”

“幼小时,见四姨诡怪,也是一时好奇,便跟踪至暗室,见其边熬药边记录,趁其入厕之际,见其桌上有《毒本》三册,我偷了其中之一,随身带着。只是不该瞒着子矜蚁后,也不该私自熬制,毒杀他人。”

“该《毒本》留在世上,只会祸害他人,今日当着你的面,当即焚毁。”

子矜言毕,挥手之间,《毒本》付之一炬。“长留听好,无论怎样,你已死罪难逃。还有什么话说?”

长留道:“我已铸成大错,但四姨的《漠北毒本》还有一本存于世间,不找到的话将会祸害整个蚁族,带罪之身想把第三本《毒本》找回焚毁,望子矜王准许,《毒本》找回后,我自会回蚁后府请罪”。子矝如释重负,心里实想饶了长留,但当着议会堂诸位官员,小有不便,亏长留说了这番话,自己也就顺水推舟说道:“你有悔罪之心,我暂且饶你三年时间”话未说完,子矜左手一抬,搭在长留顶门,长留只觉全身绵软,一股源源不断的无法拒绝的暖流从天门注入。“今曰之后,你已被注入蚁后的光明咒,该咒一旦注入,只可行善,行善积德多了,咒气会逐渐消亡,三年后《毒本》找回之时,也即修成正果,若是为恶,咒气自会凸现,你身上会发出难闻气味,为恶越多,味愈难闻,整个蚁界会唾弃你,为你不齿。”

“谢蚁后不杀之恩,调养三日之后,我即前往漠北。”

长留拜退回府,未见到长更。房内寂清寥寥,萧肃一遍,想是长更不愿相见,想起母子三日从漠北逃来此地,江南蚁族破例收留,刚来时虽一贫如洗,但一家人其乐融融,今日变成如此光景,家道零落,一家多口各不知归处,不禁消沉落泪,难过之极。“不见长更也好”,现今长留也无脸再见长更。天未亮明,长留收拾行拾行囊,朝着子矜府遥拜后,打道起程。拐过巷口,便见护卵殿那边许多工蚁一遍忙乱,说是经此一刧,储备蚁后卵又会遥遥无期了。各岗正在清点蚁卵,盘算损失。护卵殿是长留曾经常来之地,再熟不过,如今长留带罪在身,无颜见人。长留用袖口抹掉悄然滑落的泪水,刚转回身准备上路,却见子矜远远而来,长留辅佐子矜多年,情谊非常。“长留王请留步!”

“远行之际,有一事曾未交待,现交红、黄锦囊一对给你,上路之后,可拆红色锦囊一看,危急时可打开黄色锦囊。”

“谢子矜心中还有长留,长留不在身边,望子矜多加保重,小心身边每个人,包括沙托。”

“子矜自知,长留一路当心!早日归来”只此一别,长留漂荡四方焉知归途?亦不知相见何年?长留、子矜挥泪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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