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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飞瀑流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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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不终朝。来的快,去的也快。一时片刻,暴风雨像一颗流星划过天际,又突然停滞了。风停雨往,乌云消散,太阳出来了。林中空气格外清新。泥土,雾瘴被冲刷得干干静静,树木显得青翠欲滴。远处的群山洗净了身上的尘污,更加郁郁葱葱。树上积蓄的雨水不停地往下滴。欧阳海等人挤在山岩壁穴之中,惊慌失措,竟找不到来时奔跑的方向,更加六神无主。贾莫愁突然目露惊恐,用手指着,惊声尖叫:“快看!”

壁穴里显得阴森冷清。雨水顺着山岩斜坡往下流,然后汇集在凹洼里。大概是因为长期的浸泡,凹洼里发出了腐木般的恶臭。大家顺着贾莫愁手指的方向一看,竟是一具腐败的尸体!腐尸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肤早已腐烂不堪。旁边还有几只鼠类在撕咬死尸的肉,浓浓的蝇蛆闻开始慢慢散发,许多白色的蝇蛆在尸体上揉动,好像几万只交汇在一起。死尸睁着空洞无物的双眼,嘴巴张的很大,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凌乱的头发夹杂着鲜血的泥土,显得异常的凄凉。死尸的肚子早被剖开,一个前后透心的大窟窿,连一根肠子都没剩下。没有人知道这人是怎么死的。在死尸的身边,却有一杆折了的四棱烂银枪。几只清道夫在树枝上低叫,令人毛骨悚然。姓陈的汉子吞咽着口水,水滴顺着脖颈往下淌,一时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望着地上的烂银枪,说:“这……这不是黎师傅的枪吗?”

姓冷的汉子上前仔细辨认,说:“不错,是黎师傅的家伙。”

姓陈的说:“这么说,他是……”余下的话说不下去了。尤五哥问:“黎师傅何许人也?”

姓陈的说:“周总管那次探山,带的两个帮手,一死一伤,没回来的那个就是黎师傅。”

“啊!”

五人齐声惊呼。这时大家方才明白,腐尸的肚子为何前后洞穿,那分明是被野猪的獠牙刺穿的。可以回想,黎师傅被野猪挑穿肚腹后,还被挑出很远距离,以至于竟然尸首无着。姓冷的冷静下来,说:“死者已逝,我们还是把尸首掩埋,日后取回尸骨,魂归故里。”

众人无语,强忍心中的惊恐和阵阵翻涌的呕吐,搬了石块,折了树枝,在凹洼上筑起一座简易的石坟,抵挡野兽侵袭。又用大石块将壁穴堵死,做了标记。诸事完备,晌午早过。五人不敢耽搁,按图找到蜈蚣山脉,尤五哥一马当先,兜起圈子。雨后的原始森林愈加美丽,令人忍不住要走进去瞧一瞧。雨水滴到了草地上,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蘑菇,蘑菇们撑开了五颜六色的小伞,避风避雨,毫不畏惧。雨滴又落到树木花草上,变成了露珠,一只只小蚂蚱,贪婪地吮吸着露水。雨滴又落到蜘蛛网上,恰似那一颗颗晶莹的珍珠,飘飘扬扬,窜到一根根晶莹的细线上。雨停了,森林还沉浸在雨滴的声音中,滴滴答答,幻听幻影,多姿多彩,美轮美奂。欧阳海等人仿佛走进了绿野仙踪般的魔幻世界。蜈蚣山脉,清水洗尘,令人心情愉悦。但欧阳海等人,绝非游山玩水,而是要在蜈蚣山脉之间,寻找一处可做矿道的洞窟。但五人绕了好大一圈,竟一无所获。姓陈的汉子一屁股坐到地上,背靠一株树干,脱下靴子,倒净雨水,说:“这山脉铜浇铁铸一般,哪有什么窟窿?与其这样转磨磨,不如他奶奶的埋上百斤炸药,炸出一个大洞来。”

姓冷的说:“着啊,这样倒一把利索。”

尤五哥摆手说:“万万使不得。不了解山体内部构造,若炸塌了山里的穴脉,适得其反。”

这一说,姓陈的汉子不吭声了。姓冷的说:“莫如我们各用石块,敲打山壁,有空音回响的,自然就有罅隙空洞。”

“这法子貌似管用,却是更加麻烦。”

说话的正是一丈红贾莫愁。此时她坐在一块青石上,脱了靴子空雨水,大模大样地说:“这落云峡谷,山高万丈,空谷回响,缭绕不绝。我们敲打蜈蚣山脉,四面都是回音,又由哪里入手,开凿隧道?”

姓冷的立时语塞。姓陈的穿上靴子,说:“那要如何是好?我们总不能跟驴拉磨盘似的,围着大山转。”

贾莫愁胸有成竹地说:“说也不难。”

姓冷的说:“有何妙法,愿聆芳教。”

现在,几个大男人已不再低看贾莫愁。贾莫愁长得虽丑了点,但并不算讨人厌烦。而且代夫探山,露了一手空中飞人的绝活。再者,黎师傅的尸体,也是她最先发现,心细如发,超乎常人。贾莫愁穿上靴子,捶打膝盖,山人自有妙计似的,拿了一会,说:“诸位师傅想想,我们刚才休息的那条溪流,缘何而来?”

姓陈的挠着头皮,说:“那还用说,自然来自山里林间。”

姓冷的眼睛一亮,说:“是啦,有溪流的地方就有水道。山里的水道岂不就是山穴洞窟?”

众人拨云见日,茅塞顿开。姓陈的也想明白其中关窍,说:“若是溪水不流经蜈蚣山脉,岂不白费?”

贾莫愁说:“我们绕了一下午,也未曾见到蜈蚣山脉流水环绕,不是山里流出,又是哪里?”

这一说,众人回想,果然如此,必是从山脉某处流出无疑。尤五哥拍手赞说:“嫂夫人蕙质兰心,细致入微。我们只要顺着溪水找,必然找到蜈蚣山脉的水道。”

五人有了盼头,来了精神。立刻回头寻找溪流,再顺着水流探寻源头活水。时近黄昏,夕阳融进溪水中,跳动着万块碎金,如一匹飘拂着的柔软的丝绢。欧阳海等人跟着溪流从竹林脚下穿过。流水“叮咚叮咚”像弹琴一样,从石隙巉岩中滔滔不绝地盘延而出,水绿得像镜子一样,仿佛是一条天籁妙笔绘就的路线图。五人越走越快,泉水也越流越快,奔流如线,抛玉撒银。远远望去,一条蜿蜒回旋的白蚕丝,仿佛悬挂在青山陡岩中间。五人齐刷刷地站住,望着那一线飞泉,悠然神往。清澈的泉水飞泻而下,像一串串欢脱跳跃的珍珠,像一朵朵一瞬即逝的纸花,像一颗颗晶莹透亮的水晶球,翻滚着,飞溅着。最后注入山脚底下的那一汪泉水,仿佛一席绿绒毯,明净碧澈,清可见底。池底随处涌出亮晶晶的珠泡,一簇簇,一串串,大大小小,错错落落,争先恐后,闪闪发光,螃蟹吐泡似的,声如金石齐鸣,势如万斛倾珠。飞瀑流泉,仿佛从天际飘来,跌落在蜈蚣山脉间梯级山崖断层上,形成多级飞瀑,曲折回旋,在夕阳斜照下,宛如一条洁白的缎带。“找到了!”

尤五哥首先雀跃欢呼,因激动有些失声。欧阳海等人也喜笑颜开,欢欣鼓舞。姓陈的和姓冷的两个汉子赶忙上前,标记方位,绘制地图。欧阳海等人在飞瀑流水下流连了一会,见天色已晚,不再耽恋,兴高采烈,打道回府。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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