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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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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一瞬间,满天刀光突然消失无影,漫天碎雪却还未落下。黑衣蒙面首领木立在雪雨中,他的弯刀仍平举当胸,刀锋却已被欧阳海的麻梨木烟袋杆齐腰折断。黑衣蒙面首领静静地望着欧阳海,欧阳海也冷漠地望着他。两个人面上都全无丝毫表情。但在场的人心里都知道,黑衣蒙面首领的这一刀已无法出手。大漠弯刀,急如闪电,就因为刀锋破风,其势方急,此刻刀锋既已弯,速度便要大受影响。黑衣蒙面首领纵然出手,也是无法伤人的了。黑衣蒙面首领也知道自己此刻竟是有败无胜。他的手和弯刀一起缓缓垂下。最后的一点雪花碎片已无声落下,海岸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静寂。一群黑衣蒙面人,来得快,退得也快。茫茫海岸,瞬间已空无一人。若不是雪地里凌乱的脚印,就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秦箫一众人等,回到了归去来溪的临时驿站。此时天已全黑,这一晚只能姑且在工棚内安歇了。大家先揣测了一回,这些黑衣蒙面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有人猜测是山贼,有人猜测是海盗,还有人猜是地头蛇黑社会,探听到蜈蚣山脉开采宝藏发掘古堡的消息,也来分一杯羹。也有猜测是另一只寻宝商队的,若是这样,颇难对付。寻宝商队是无冕的野心家冒险家,令人为之颤栗恐惧。来无影,去无踪,拥有太多传奇而又血腥故事,充满了跌拓起伏的戏剧色彩。猜测来猜测去,也没个结果。但不管怎样,这些黑衣蒙面人是一只有组织有目的的队伍,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无论是山贼海岛,甚或是另一只寻宝队探险队,蜈蚣山脉尚待开采的矿源都遇到了麻烦,甚至是竞争对手。深夜时分,大家散了。秦箫睡下,陈香美手掐莲花,叠趺打坐。陈香美是美容师,瑜伽吐纳之术是必修课程,也是自我修炼塑身的不二法门。一时三刻,不觉直觉灵台清净,六合无声。忽地,陈香美心念一动,不觉轻轻“咦”了一声。静心细听,似有窸窣响动,有那么点鬼鬼祟祟,见不得人似的。陈香美下得榻来,套上鞋子,将黑钛军匕倒握在手心。轻轻推开窗子,狸猫一般,一弓腰,无声无息地穿窗而出。双足落地,又顺着墙根,轻轻跃上墙头。陈香美借着月色细看,只见一个光膀子的圆胖子,于墙院落里探头探脑,不怀好意。陈香美认得这个圆胖子。由于最近蜈蚣山脉开通矿道,人手严重不足,村公所从附近七里乡雇佣的一个烧水工。圆胖子有个僧不僧、俗不俗的名字叫胡弥勒,专门负责工地烧水的职务。这胡弥勒的脸又圆又大,一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脸上的肉堆得像油团,平时看起来的确像一个慈眉善目的弥勒佛。脸上的肉长满了,就往脖子下溜,脖子变得又粗又短。那脖子上的肉一层盖一层,就像叠叠的浪。背上的肉也是厚厚的。最胖的要算肚子了,不用鼓气,也像个大肉球。陈香美一看是工地的烧水师傅,觉得有点小题大做。正要回房,忽发现胡弥勒手里似是拿着什么东西,塞进怀里。陈香美眼尖,一眼看出是自己在院里晾晒的汗巾和筒袜。不禁心头火起,暗想,这个圆胖子偷我的汗巾和筒袜做什么?正自忖度,胡弥勒深呼吸一口气,一身的肥肉膘胀的大皮球一般。双臂一展,两脚点地,“呼”地一声,上了墙头,跃进了另一间院落。陈香美几乎“啊”出声来。平时胡弥勒担水烧柴,驾轻就熟,就是有两把子力气而已。孰料轻功竟是如此飘忽,与他的身材以及平时给人的印象,判若两人。陈香美疑窦丛生,屏住呼吸,顺着另一侧墙根摸了上去,跃上墙头。但见胡弥勒东瞧西看,确定无人,竟在院里晾晒衣服的挂绳之上,顺手牵羊,顺了几样衣物鞋袜,塞入怀里。陈香美是瑜伽普拉提高段位大师,眼明如电。心想他这是做什么?怎么竟偷这些内衣鞋袜之类的东西?莫不是个变态?再看胡弥勒,慢展身形,已越上墙头,翻过墙去。陈香美实在搞不懂胡弥勒在搞什么梗,一心只想探个明白。无声无息,跟了上去。胡弥勒竟未回外厢房杂役大铺。而是一连几个利落的纵跳,翻过偏厢房和外厢房的墙头,向村公所外面跑去。陈香美更迷了。再看胡弥勒,如鱼得水,如蛟归渊,身形更加恣意,快得就像离了地飞出的大肉球。若是从前,陈香美早追丢了。可如今天天进山寻矿,不知不觉,修为日长,今非昔比,死死盯住那一团白晃晃的肉球。胡弥勒步法越来越快,直接奔向乡村土路。再往前,就是蜈蚣山脉。眼见一个大肉球,一忽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陈香美有点着急,暗自加快了速度。眼见胡弥勒进了蜈蚣山脉外围。陈香美越来越怀疑,心道山外尽是荒岭野地,人迹皆无,圆胖子去干嘛?正自猜想,却见胡弥勒身形一转,偏离了方向,一头钻进密林深处。陈香美哪管“逢林莫入”的告诫,自恃修为提高,轻功了得,一偏身就跟了进去。密林之内荒草接天。前头的胡弥勒却脚不沾地,整个人就在荒草之上,御气飞行。陈香美也不示弱,加快脚力。在荒草之上,轻拂而过。忽地,胡弥勒的圆胖身子一闪,失去了踪迹。陈香美脚下一空,放慢了速度,双足地悬浮于草尖之上,放目四望。前方不远,不知道是人工所为,还是自然形成,竟是一片方圆数里的矮草坪。草坪中间,半埋着一条巨大的鲸鱼骨架,血盆鱼嘴,剑齿森森。胡弥勒就站在鱼嘴之前。别看胡弥勒的身板就是一头肥疣猪,但站在鱼骨架前,竟堪和鲸鱼剑牙一般高。胡弥勒咳嗽两声,像是暗号,接着人影一闪,钻进鱼嘴之中,消失不见,仿佛被巨鱼之口吞下去一般。陈香美追了半夜,现在目标消失,委实心有不甘。正欲起身靠近鲸鱼骨架,探个究竟,突然肩头被轻轻一拍。陈香美唬了一跳,心悬到嗓子眼。刚想喊出声来,嘴又被从后面捂住。回头一瞅,却是秦箫。秦箫示意不要出声,慢慢放开了手。陈香美花容失色,一路下来,光注意了前头,却忘记了后面。秦箫将陈香美带到离鲸鱼骨架远一些的地方。陈香美问:“这圆胖子,鬼鬼祟祟的。为什么不索性跟进去看个究竟?”

秦箫压低声音说:“鱼骨架内,不知道隐藏着什么名堂,不能冒然进入。”

陈香美说:“那个圆胖子,肯定是个变态,竟然偷我的汗巾和鞋袜什么的。”

秦箫笑说:“我都知道。”

陈香美恨恨的说:“他总不能死在鱼肚子里。等他出来,逮个正着。”

秦箫摇首说:“不,我们不能打草惊蛇。不如放长线钓大鱼。”

一边说,一边用眼睛睃了睃那条半埋的鲸鱼遗骸,接说:“回去再说。”

陈香美何等聪明,二人心有灵犀,趁着夜色,折身而返。/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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