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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城市中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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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德市的天空中布满了滚滚烟尘,天空中不时传来直升飞机的声音,高楼大厦的窗户中飘出浓烟,公路上到处都是警车的鸣笛声,大街上挤满了人群,人们不停的逃窜,整个城市中布满了惨叫声。大街上多发车祸,汽车碰撞所引发的火灾。一个人被压在车下不停的喊救命,路过的人群根本没有搭理这个人。突然间,一辆货车从远处侧身飞来向公路中央砸去。透过窗户看去,司机脸部充满鲜血,似乎早已没有了生机。被压在车下的人从瞳孔中看出货车由远到近向自己驶来,那人脸上写满了绝望,随即货车淹没了小汽车。在过程中,货车将周围的人群砸倒在地。慌乱中人群依旧向城外跑去,放眼望去远处传来四肢扭曲的人们,他们身上浑身是血,有些人少了胳膊腿却依旧向前方爬去,口中传来嘶吼声。看得出来大街上都是人群,可能区分开到底怎么回事。向城外跑去的都是普通市民,而后面追赶的却是浑身是血的人们。那群人行动诡异,有的走的慢,有的双手抓向人群,将人们扑倒在地,将地上的人疯狂撕咬,脸部脖子都被撕扯下来,鲜血像喷泉般喷涌而出,人群传来喊叫声。这种景象犹如世界末日,这种人可能变成了另一种吃人的怪物—丧尸。接近傍晚六点钟,平德警局。李小时望向城市中的骚乱,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街上的人四处逃乱,向远处望去天空中飞满了直升机。汽车声、爆炸声、人群的喊叫声回绕在李小时的耳中。平德警局内。几个人看着警卫躺在地上有些不知所措,有两个女警官吓得浑身哆嗦。因为这种事情他们很少见过,况且还发生在警局里面。首先易购也感觉到有些意外,并且自己还刚刚入职也没碰到这种情况。但是心理素质让易购冷静下来,起先掏出了电话拨打了救护车,但是手机却传来∶您好,您拨打的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内。易购有些着急,急忙的打了好几遍的电话,却发现都拨打不通,这种情况极为少见的,况且自己还在警局内,电话还打不通,这让易购很疑惑。一个男人首先查看了警卫的情况,警卫已经没有了呼吸,致命伤在脖颈处……平德警局门外。李小时看向自动门敞开了一口小缝,门框边有些血迹。李小时走向缝隙处准备向外望去。忽然,一只手从外面伸了进来,那只手已经明显被咬烂。这让李小时吓了一跳,李小时侧身向外望去,那个男人脸部都是血,张口向李小时撕咬。李小时看向那个男人以为是遇到了危险的事情想寻求警察帮忙,李小时走了过去。“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李小时准备将门打开,却没想到男人的手抓住了李小时的衣服,张口就要咬下去。李小时吓得赶忙缩身,却没想到男人的力气如同肌肉男将李小时死死拽住,李小时顿时有些惊慌,拼命的挣扎,眼看男人的血盆大口就要咬向了李小时的胳膊。一瞬间,一个警棍用力地挥了下来打在了那个男人手上,那个男人将李小时松开了。李小时由于力的作用向后方跌倒,李小时望向门缝隙,那个男人张牙舞爪侧身着,可是由于缝隙太小男人被卡在了门缝边。一双手伸了出来,李小时抬起头来发现原来是满脸血迹的潘叔,潘叔捂着腿部。李小时伸手接了过来,艰难的站了起来,从刚才发生的事情有些太突然,李小时很明显被吓到了。“刚才真是多谢你了,这是怎么了……”李小时没有说完,只见自动门前铺满了人群,人群向两人招手,让李小时和潘叔放他们进来,可人数太多已经挤满了大门口。没几秒的时间,后面忽然扑过来许多人,他们抓住了人群的脖子向身体边咬去,顿时间撕喊声传来,随即血液迸发。“救……救我……”人群中一个年轻人大叫着,随即人吃人的景象淹没了大门外,两人被这一幕所惊吓到,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情况,现在正在两人眼前发生着,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了,两人在原地呆住了。但随即潘叔反应了过来,潘叔走向门缝用警棍砸向伸出来的手,可潘叔如何怎么用力那些手依旧向门内伸去,他们似乎感觉不到疼痛。潘叔快速的丢掉了警棍,双手将自动推拉门关闭,可毕竟自动门是用遥控器操控的,潘叔只是将自动门抽搐了几下,况且再加上门外的人群的拥挤根本推不动。这时,李小时明白了潘叔的意思,他向值班室里面跑去,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李小时从未发生过这种人吃人的景象,毕竟害怕威胁到无辜人员,李小时反应了过来。李小时打开值班室的门,从抽屉里面找到了自动门的遥控器,遥控器放在手中,可是身体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根本按不到自动门的按钮。李小时回想刚才的情景,鲜血四溢。虽然李小时出警任务的时候经常看到自己的同事中枪,弹孔穿过的洞,里面的血液流淌出来,各种突发事情李小时都在医院里面见过,但是这种事情李小时还是头一次看见,人吃人的景象,并且那种不下轻重的咬在了脖颈和脸部,甚至皮肉都被撕扯下来,李小时有些抖擞不知所措。“喂!小李!快点!”

潘叔透过窗户看见了李小时,他想让李小时振作起来。李小时瞬间清醒了许多,他知道现在处于危险的情况,他不能因为自己的无能而害了别人,况且自己还身为一名警察!李小时让自己尽可能放松下来,目光拼命的找自动门的按钮,可他发现这把遥控器根本不是遥控器,而是一把空调遥控器!李小时在桌子上拼命的翻倒。“唉!这儿没有遥控器呀,在哪啊?!”

李小时受过了惊吓,甚至忘了叫潘叔。潘叔还在用力的推门,外面的人群渐渐的多了起来。“在床上,到床上找找有没有!”

李小时到床上寻找,果然在枕头的下方有个黑色的遥控器!李小时跑出门外按下了按钮,大门缓缓的关了上来。潘叔吃力的瘫倒在地,但是没有休息多长时间,两三秒又重新站了起来,走向值班室拿起了一个黑色书包。“快走吧,离开这里,大门撑不住多长时间的,叫大家把大厅门关上。”

潘叔捂着大腿一瘸一瘸的走回警局。李小时盯着眼前的景象,那些人群在空中撕咬着,嘶吼着。李小时在原地呆了许久,忽然在李小时脑海中印入了一种可能性,他初中的时候看过很多的美剧,他看过最多的是一些丧尸剧,可李小时根本不相信这种景象只是在电视剧中出现的东西,为什么会在现实生活中所出现,况且狂犬病和埃博拉都没有这般恐惧。李小时根本无法接受现实,这怎么可能?难道是外国佬搞科研又失败了?若是真是丧尸,那是不是需要种植物打败这些丧尸?“发生甚么事了?潘叔。”

李小时跟在了潘叔的身后,附和道。“我也不清楚,先找安全的地方再说。”

潘叔严肃的说道,右手捂着大腿走着。“你的腿受伤了,没事吧?”

李小时扶着潘叔说道。“我被那些东西咬了,该死的,下手真狠。”

潘叔骂道。李小时有些惊恐,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李小时以前也没学过医用的知识,他现在只想拖着潘叔向警局里走去。李小时推开了警局大厅的门,呆在大厅的人群看见了李小时还有受伤的潘叔,纷纷过来帮忙。“快快!找东西把大门堵上!”

潘叔急忙说道。大家听到了有些奇怪,他们看着潘叔的腿部也在慢慢的流血,人群开始骚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李小时将潘叔扶在墙角下坐了下来,立刻坐了起来让大家赶紧帮忙将大门堵住,可大家被这一幕所吓到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快啊!外面发生了恐怖的事情,如果我们晚了一步可能会发生危险。”

李小时向旁边签到桌子里面找到了门把锁,李小时将铁链子栓在了大门里面,将锁套了起来,这把锁原本是锁在门外的,现在李小时将它锁在了门里,现在大家即也出不去,外面的的也进不来,但是“他们”可就不知道了。李小时以为这样就足以安全了,可是李小时透过大门玻璃再看向自动门已经支撑不住了,外面太多了,自动门支撑板已经开始脱落。李小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并招呼大家赶紧帮忙。大家愣在了原地几秒,但是苏易购站了出来,她和李小时一起帮忙,大家看到这可能不是演戏也不是其他的事情,大家都认为如果不一起帮忙可能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大家将一盆二百多斤的桔子盆树搬了起来,一起堵在了大门处。李小时意识到这可能远远不够,这种玻璃门可能会被撞破,况且还是个透明的。“快!这些还不够,我们得多找一些重的东西挡住大门才行。”

李小时紧张的说道。因为李小时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接,接待室里面有些重物,将里面的东西搬过来吧。”

一个年轻的男警察结巴的说道。“好,快抓紧时间。”

李小时看向年轻的男警察。人类在极度的灾难面前,生命是如此的脆弱,大多数人都会选择保命,这是人的本能,就像是有个人拿着刀砍向你,你在明知道的自己的危险情况都会做出反应,从对方手中尽可能的夺回刀,并且反杀他,你告诉自己这属于正当防卫,在这种情况下人的心里都会发生改变,况且在这种情况下。四个男人从接待室中出来,他们搬着长长的沙发缓缓地走了出来。“快!那些人冲破大门了,向我们这里来了!”

栗栗忽然大叫起来。李小时等四人听到了呼喊声,随即加快了脚步,拖着重重的沙发向玻璃门接近。其他两个人也看到了过来帮忙,慢慢得将沙发靠在了玻璃门。那些发疯的人冲破了自动门,一蹦一跳地向玻璃门走来,那群人四肢有些缺乏,但是他们好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朝着玻璃门奔来。一个满脸被啃的稀烂的人,用力地撞在了玻璃门上,玻璃门上随即溅上了血迹,那人随即倒了下来,其他的人群拍打着玻璃门,门里面李小时等众人看到这一幕不敢相信,这种只在电影里面出现的画面如今出现在现实中,每个人都不敢相信。李小时等众人看着这些拍打着玻璃门的人,几人想看清楚在这些人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但随即传来呕吐的感觉,那些人的身体被撕咬的缺乏组织,人体器官清晰可见,身体四处被啃的破败不堪,衣服已经明显被撕扯的没剩下多少,衣服和身体都是血迹。几个女警察捂着嘴,胃里的食物翻滚着,看样子随时可能吐出来。但是,李小时看的最为认真,况且刚才还在外面经历了一起。恶心的味道翻过食道,李小时吐出了彩虹。李小时擦了擦嘴角,随即又想吐出来,可是自己的肚子已经空了,李小时起身担心玻璃门被冲破又从接待室里面拿出了许多东西∶办公椅、电脑、台灯、桌子、板凳等等。李小时一一地堆满了玻璃门,玻璃门堆满了杂物遮住了一切光源,四周也黑了下来,因为这样做能够安全些,并且外面疯狂的人也看不见里面的情况,也让嘶吼声小了下来。天气渐渐的黑了下来,原本的城市却没有这么安静了,接下来城市中杂乱的声音依旧持续着,警车声、爆炸声以及人们的呼喊声响彻在城市中。李小时将灯泡开关打开却发现开关没有响应,来回拨动了几下可依然没有反应,李小时这才发现四周的走廊也是黑的,按常理警局的灯大部分都是声控的,都不需要人员去进一步的去开关,可是今天却停电了,以往警局都很少出现这种情况,这让李小时更加担心起来。但是李小时刚才和同事一起从接待室里面搬出沙发来,可为什么接待室里面的灯还亮着?李小时犹豫了几下,原来接待室的电源是警局的备用能源∶太阳能电池板,因为接待室设在一楼,接待室也经常有人进出,所以将一块太阳能电池板按在了接待室窗户外顶上,李小时知道像这样的太阳能电池板在警局里面设立了四处,一处在特警装备室里面,一处设在储备室里面,一处设在二楼食堂的小房间出,另一处则就是接待室。李小时竟然记住了太阳能电池板设置的位置!觉得自己不当盗窃犯可惜了,但李小时又回想起来可这有什么用呢?自己可一点也比不上刘洛枫,刘洛枫可以用十几秒的时间就能将手枪拼接而成,并且罪犯发生的犯罪过程刘洛枫都能一一的复刻出来,觉得自己可一点比不上刘洛枫。“不用再琢磨了,没用的,手机也没有信号,救护车也打不了。”

苏易购走了过来说道。“我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到底怎么了?”

苏易购疑惑的问道。“我,我也不知道,我出去之后就碰到了潘叔,我只知道人在吃人,街上到处都是,很恐怖是吧。”

李小时也解释不了。大家纷纷的走进了接待室,李小时将潘叔扶起来,栗栗也过来帮忙,两人扶着潘叔的肩膀吃力的走向接待室,潘叔的大腿处全是鲜血,鲜血已经染红了半个裤子,他想潘叔可能失血过多晕了过去,但辛好潘叔还有呼吸。李小时和苏易购将潘叔送进了接待室里,苏易购将潘叔慢慢的扶下,苏易购看向李小时并没有走进来的意思。“你怎么了?现在门外干嘛?有什么事吗?”

苏易购说道。“我觉得不能就这么将他放在外面,他也是有家人的警察。”

李小时说完走向了大厅。李小时出于职业的本分,他不想放弃任何为警局出过力的人,甚至是尸体。刘洛枫之前也对李小时说过,无论死活,我们都是人,都是中国人,曾经我也被人帮助过。这是刘洛枫经常对李小时讲过的话,李小时跟着刘洛枫已经五年了,刘洛枫一直将李小时收为徒弟。李小时扛着冰冷的尸体,将他放在了接待室的门旁,李小时站了起来,却发现大家都看向李小时,投来质疑的眼光。“李小时啊,你干嘛扛着一个尸体进来?他已经死了,没救了……”一个女警察说道。“可在这之前,他也是名警察。”

李小时抢先一步说道。女警察马上安静了起来,李小时也知道这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是他想起刘洛枫对自己说过的话,虽然李小时不知道这名警察叫什么,但是他也曾经为每一位需要帮助的人提供援助。李小时知道这名警察也有过家庭和孩子,他不能让他躺在冰冷的大厅中,我们也曾陪在他的身边,让他的灵魂重新有种归属感。李小时看向大家紧紧萎缩在一起的模样,想必大家也是受到了惊吓。突然,大家同时看向了李小时,这让李小时有些难堪,自己今天难道因为没洗头吗?“李小时!后面!”

几个人齐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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