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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熟悉的威压感~诺尔斯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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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尔斯从见第一面开始,就对卢恩抱有十足的警惕。也就是前几天,诺尔斯还在北国的时候,诺尔斯用自己的寒霜国亲王级别的权限查阅了所有有关卢恩的信息。结果一切如常——他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寒霜国人。卢恩在一个普通的研究员家庭出生,与斯卡从中等学校开始就是同学。他成绩优异,次次测试排名都在年级第二名上下。他最终以第二名的成绩加入了皇家亲卫队,被选中成为了女王陛下的护卫队副队长。......记录里一切正常。但不知怎的,这个"普通的优等生卢恩"竟然会出现和神使奥尔兰德类似的威压感。诺尔斯总觉得只要待在卢恩附近,总会有被人盯着的、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因为平常在沙漠神殿的时候,奥尔兰德偶尔就会这样无意识的观察诺尔斯。这是一种不带善恶的纯粹的观察——对于超越普通人类的存在来说,观察可能本身并不带有恶意和任何想法。但就是这样无意识的举动,让作为普通人,却对气场异常敏感的诺尔斯感到背脊发凉。虽然没有查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但诺尔斯还是得出了“卢恩不好惹”的这种结论。有些东西正是因为查不出来,所以才更加的恐惧。特别是卢恩好像真的是斯卡从小到大的朋友这点,让诺尔斯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卢恩究竟是何方神圣?虽然斯卡几乎露骨地在敌视自己,但斯卡这种不带明显恶意的敌视在这未知的恐惧面前,打个比方:就像是怒气冲冲的一个月大的幼犬朝着你嗷嗷叫,和一只只存在于神话中高达十米的三头巨狼在平静的直视着你的区别。诺尔斯在心中暗想,之后如果有二人行动,宁可和斯卡组队,也不要和卢恩单走。好消息是,这次三人组队出行的这几日间,诺尔斯慢慢对卢恩的这种“味道”脱敏。诺尔斯至少没有像第一眼见到斯卡那次那样那么恐惧了。不管卢恩是何方神圣,只要他不对调查进行干扰和阻碍,从结果而言无伤大雅。总之,为了让这个似乎并不单纯的小队能正常运作下去,诺尔斯只能先保守的观察二人,再在合适的时间分享情报。就比如说,现在。卢恩开始对某些事抱有不加掩饰的好奇、斯卡愿意沉下心分享自己分析的东西。“神使奥尔兰德大人在半年前,也就是他进神殿地底的前不久,曾告诉过我一些东西,一些可能可以给我们此行的调查提供思路的东西。”

此话一出,两人的视线停留在诺尔斯身上。诺尔斯深吸了一口气,又长长地叹出——她接下来要讲的,对于她自己来说,真不是什么好事。但为了事情能被解决,她还是决定必须告诉这二人。“神使奥尔兰德大人当时在准备做如何让普通人类能长生的研究,这件事当时只有我知道……现在女王陛下和你们二位也已经知道了。”

“长生?研究?普通人?”

斯卡瞪大了双眼,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说着一个又一个的关键词,回头看向诺尔斯。而卢恩好似只是有一瞬的迟疑,他扭过头看着诺尔斯,似乎在等诺尔斯继续说下去。“说普通人不太对,是普通人类......貌似是他和炎昌国国王的交易,再具体的细节我就不清楚了。”

诺尔斯低垂着双眼,“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可能与不死者事件相关的事了。”

三人都陷入了沉默。“你说这件事已经全部告诉了女王陛下,是吗?她有说过什么吗?”

卢恩先开了口。“她......陛下她一开始很震惊,非常震惊,她说这件事可能很重要,她需要冷静之后再找我详谈,”诺尔斯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但说起此事,她还是会不自觉的紧张起来。“但在那之后她找我,说这件事确实可能是不死者事件的原因,但事情已经发生,所以她认为解决不死者事件更为重要。”

“如果你刚刚的所言全部属实,我想我们此行除了前往炎昌国之外,还得去一趟沙漠神殿。”

斯卡开口说道。“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说,可能是神使奥尔兰德的研究因为某些原因泄露,造成了未完全的术法在世界传播导致的不死者事件,那么解铃须用系铃人,我们必须得去见奥尔兰德一趟。”

斯卡说完之后,卢恩一脸期待地看着诺尔斯——调查者小队接到的任务是调查并解决不死者事件,具体去哪里,全看队长的安排。再加之斯卡和卢恩都知道诺尔斯的身份。就算诺尔斯在沙漠神殿宣布独立之后离开了沙漠神殿回到了寒霜国——但和其他辞职离开的人不同,诺尔斯是被寒霜国女王加急密文紧急召回的,而她对外的身份依旧保留着在沙漠神殿的职位和称号。也就是说,诺尔斯她依旧是名副其实的神使奥尔兰德的助理。而她在沙漠神殿宣布独立的这个时间点突然被女王召回回寒霜国,理由自然懂得都懂,但若要对外表态,也可以说诺尔斯只是因为家里有点急事,她被她的亲姐姐叫回家而已。这个本应很正常的主意,此时却显得有点异常。这异常只因诺尔斯很不自在的侧过了头,视线低垂,并未回应斯卡与卢恩的期待。“如果你们只是期待我的身份在沙漠神殿能对消息的获取得到什么便利的话,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诺尔斯依旧低垂着双眼,并未直视前排的二人。“现在的我虽然还是神使助理,但奥尔兰德已经......我不知道,但我没办法从奥尔兰德那里得到更多信息了。”

斯卡和卢恩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还是卢恩开口了。“你离开沙漠神殿的时候,额,和神使奥尔兰德大人吵架了?”

“这倒不是......”诺尔斯被卢恩一句无厘头的话逗得苦笑。“只不过他从地下出来之后,变得太陌生了......陌生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诺尔斯止不住地叹息。”

如果他没有在众人的质疑后,展现出了自己神使的实力,我都不愿意承认他真的是奥尔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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