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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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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且说那阿奴拜别了二位女人,直奔主题,他来到李玉梅的客厅前,将那三千元人民币拍在办公卓上,叫了一声“上!”

李玉梅捡起钞票验证一下放进抽屉去了,又从抽屉里取出一份协议书递给阿奴,说:“你自己看吧。”

“你什么意思啊?”

“还用问?,这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我没细看。”

“我念你听。”

李玉梅念了协议书中的一段句子:“乙方须准时交付三千元以上的押金……你准时交了没有?如果没有准时就得罚款了。”

“你的意思是,还要我交钱?”

“对呀。”

“交多少?”

“按照我们的规定,超期一个钟头罚五百,你已经超期四个钟了,还得交两千元钱罚款,”这时候阿奴意识到上当受骗了,大怒:“为什么总是按照你们的规定?你这是骗子!退钱!”

“退钱可以,按照我们的规定,交钱以后又要求退钱者,只能退百分之十,剩下的算作补偿甲方的精神损失费。”

“我要全部退回!”

“不可能!”

“你退不退?”

“不退!”

阿奴抓过李玉梅的衣领,李玉梅先发制人,大声呼救:“打人啦,救命啊!”

随着呼救声,四条汉子从房中跳出,四把尖刀齐齐向阿奴逼近。阿奴抱起那张办公桌作盾牌,不到半根烟工夫,四把尖刀齐齐插到办公桌面上咬住了,四条汉子目瞪口结。突然,其中一名汉子又掏出手枪指向阿奴,一步一步地逼将上来,阿奴危在旦夕……“停!”

从房中走出一位长者,但见他:头盖一副连须发,眉头翘起像弹花。方脸悬挂铜铃眼,山中老虎不如他。走路生风性格燥,喝声响彻振山崖。他把持枪的止住后,又转向阿奴陪礼道歉:“得罪了,请问壮士贵姓大名?”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姓夏,叫夏蠡。”

“你就是夏蠡兄弟?”

“你是?”

“我是王振毅,我们是同一个连队的老战友啊!”

“什么?你是王振毅?不对,王振毅不是死了吗?”

“我命大福大!”

王振毅说完,整个场面都沉下来了,往事带到1979年中越自卫还击战:王振毅随着部队在执行一次特殊任务。在和越南兵战斗中,王振毅被打散了。王振毅只身与群敌打斗。王振毅击毙了多名越南兵。王振毅的手枪打不出火了,被敌人追到悬崖边。王振毅跳下悬崖。……阿奴问:“后来呢?”

王振毅:“后来人们就传说我死了。”

“啊!你命大啊!”

两只粗壮的大手握在一起了。王振毅说:“其实,我第一眼看你的套路,就知道这是一二四师特务连出来的人。真是老将不减当年勇啊!”

“兄弟过奖了。”

“阿梅,还不快来拜见夏叔。”

在王振毅的招唤下,李玉梅上前给阿奴行了个礼:“见过夏叔,有礼了。”

“阿梅,你都拿夏叔什么东西了,快还给夏叔。”

“是。”

阿梅将一叠钞票还给阿奴。王振毅介绍说:“她是我的侄女,叫王玉梅,别名叫李玉梅,简称阿梅,我是她的二叔。”

“噢,阿梅年轻有为啊!”

“夏叔身手非凡。”

阿奴和阿梅第二次握手,阿梅握得特别紧,也许她发现什么秘密了。“你们还愣着干嘛!赶快来拜见夏叔,去备酒菜,为夏叔压惊洗尘。”

在王振毅的呼唤下,众兄弟“是”的一声为阿奴拜见,然后走出去了。王振毅又转向阿奴再次抱拳道歉:“不好意思啊,兄弟管教不严,恕罪恕罪。”

“彼此彼此。”

阿奴再次握住王振毅的手,二人哈哈大笑。王振毅请阿奴坐到茶几旁,并亲手给阿奴上茶,发现香烟不够了,又吩咐阿梅去买烟。阿梅将两条大中华香烟放在茶几上后,就坐在一边做十字绣,一边倾听他们的谈话。王振毅吸了一口烟,吐出一条烟雾,问:“兄弟你在哪里高就的?”

“高就免了,打工仔一个。”

“打工?你在部队的时候不是写了一本大部头小说吗,情况怎么样了?”

“已经排版了,又枪毙了。”

“为什么?”

“不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

阿奴想说什么,但又不说了,改口为“王兄这房子好像是租房的吧?”

“是呀。”

王振毅答道。“噢,我说呢,难怪王兄的住房如此简陋。”

阿奴说,“我想王兄真正的住院一定是很豪华的对吧?”

“本来应该是,唉,刚刚起步,步人后尘,现在的生意越来越不好做了。”

王振毅想往下说什么,但他咽了口水又不说了。“不知道王兄怎样弄到这手枪。”

“哈哈哈……等下我再告诉你。”

王振毅说完大家都笑起来。阿奴又问:“我想知道王兄你是怎么走上这条路的?”

“逼的,都是逼上梁山的。”

王振毅长长地吐出一口烟雾,说起了他的故事:那是上个世纪末的事了,当时他在广州打工,突然接到家乡朋友来电请柬,说的是儿子结婚,请他回家喝喜酒。当时阿王振毅想,久不回家,老婆独自在家耕耘,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了,就顺手给她买了许多新衣服。为了想给她来个惊喜,因此事前也不打电话告诉她。没想到,当他回到家的时候,看到老婆和计生站的临时工黄永河在家鬼混。他头发根都是气,抓起黄永河就打,打累了就审。这时候老婆才说出,原来是黄永河利用职权敲诈勒索,说是如果不给他那个之话,就抓她去做结扎手术,还要罚款两万元超生费。黄永河这畜生,仗着他是县计生委主任的小舅子,到处欺男霸女的事,王振毅早有耳目了,他干这勾当不计其数了,他恨不得剥他的皮。于是,王振毅拿起镰刀将他的生殖器割掉了。为了逃避警察的追捕,阿王振毅不得不背井离乡,过着日伏夜游、提心吊胆的生活。听完这段故事后,阿奴的牙齿咬得咯咯响,从牙缝吐出一句话:“腐败!腐败啊!”

“你呢?说说你吧。”

“我?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啊!”

“三天不用说了,就说一夜吧,长话不如打折讲。”

“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别提了,伤心的,简单地说,现在我就是庙前旗杆,光棍一条,一人吃饭就饱了全家,锁住门口不愁饿死小板凳。唉!”

“老婆孩子呢?”

“都没了。”

听到阿奴说他是光棍,阿梅的眼睛突然闪起了一阵亮光。战友二人继而又谈,王振毅吐了一条烟雾,说:“我们这帮人没有一个过得好:中越自卫还击我们是最可爱最可爱的人,抗震救灾我们是最英雄最英雄的人,复员回家后安排工作我们是最哆嗦最哆嗦的人。去银行贷款没有实物抵押,我们是最讨厌最讨厌的人。本来是想做些正事的,银行不货款,说我们没有归还能力,有什么办法,只能干这种勾当了。”

“是啊,别提了,认命吧,谁叫我们生不逢时,死不合世。”

“哼!我不服!好兄弟,别傻了,跟我干吧,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

“我,我能行吗?”

“你会行的,来,喝酒!”

“干!”

久别重逢的战友的酒杯终于碰在一起了。整个客厅喊声山响,王振毅又提议了,他的提议是划拳行令喝酒,每人打一圈,谁输谁喝酒。结果,猜来猜去都是王振毅输。于是王振毅又改革了,改为打牌,即打十点半,打来打去也是他输。后来他又改革了,改为献艺,即每人自选一首艺术节目来表演,演不出者,罚一大碗。对于王振毅的专横,手下们早已习惯了,没有人敢顶撞他,只管唯命是从。此外,王振毅还有一个致命的动作就是耳朵抖动。每当他生气至极的时候耳朵就会自行抖动,他耳朵抖动的时候就要打人,他打人的时候下手很重,打得你即残即死,手下们背地里叫他做座山雕。对于王振毅的改革,大家都不敢轻易妄动,只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见肥仔揣起一碗酒,说:“我甘受罚了。”

说完,将一大碗酒一饮而尽。肥仔的举止,引起众人大笑,有的笑他有头没脑,有的笑他怕酒不够吃,先下手为强。谁都知道肥仔是白酒两斤半,啤酒随便灌。走遍广东无敌手,贵州佬见了绕道走的人。还是王振毅先开头了。他说:“大家听我的吧,我给大家讲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1978年冬天的一个早上,海口码头里,有一条很大很大的鲸鱼,它一口气吞下了九艘轮船。后来那鲸鱼胀死了,浮出水面来。一只大鹏鸟看见了,就把那条死鲸鱼叼到喜马拉雅山上去吃,刚刚吃一些内脏就飞走了。一个中年大嫂在山上割草看见了,就对着那死鱼拉了个小便,那尿液又把那条死鱼冲到海口码头里去了。众人一遍笑声。“哎,哎,哎!听我的吧,”竹铳七站起来说:“我讲这个也是真实故事:故事也是发生在1978年冬天的一个早上,我扛着砂枪去海口打野鸭,我老远就看见一群野鸭在海口……,结果,十二粒铁砂打死了十三只野鸭,还有一粒铁砂飞到海的对岸那边去,正好打在一只青蛙的头部,那青蛙觉得痛了,“哈”的一声叫起来。“我说你们呀,一个二个都是吹牛不费本,听我的吧。”

大炮二两手抱在胸前,说,“这个故事发生在1965年春,青蛙叫的一个晚上,南宁人民公园那门大炮里,有几个赌棍躲在炮膛里面赌钱,警察发现后,叫他们立即出来就摛,赌徒们那里肯出!于是,警察就用口袋将大炮的管筒封锁起来就走了。没想到,就在警察刚刚走不远,那赌徒们一个个都从大炮的鱼嘴里钻出来逃跑了。”

“喂!大家都看过这边来。”

鬼头颅盘腿坐在椅子上,说,“要说吹牛吗,我不会,要说耍猴豢嘛,我会一点,现在我就耍一个小小的魔术,你们看得出来,就是你们的眼快;看不出来,就是我的手快。大家看好啊,我的这把尖刀,在谁的手指上剖开一道伤口,然后就用我的肢窝里面的污垢做药,傅在伤口上三分钟即时止血,而且找不到伤口。谁来试试?”

鬼头颅这一问,大家自然推选肥仔了,因为他长得胖,不怕放血,可是那肥仔也不是傻瓜,即使不怕流血也怕痛呀,白白挨你这一刀,犯得着吗!“既然大家都不肯以身相许,那我只好亲自上马了。”

鬼头颅说:“大家看好,这是一把尖刀,剖在我的食指上,嗨--,看见没有,流血了,还有一道伤口。喏,这是我的肢窝污垢傅在上面,三分钟不见伤口。”

果然,三分钟后,止血了,也不见伤口了,大家感到很奇怪,最后,还是鬼头颅自已解迷了:原来,鬼头颅在剖伤口的时候,不是用刀刃剖,而是用刀尖上隐藏着的一根针间隔扎成一道伤口,然后用手挤出一线血来的,止血后,谁能看见针的伤口呀!鬼头颅的表演只是好看,不好笑,挨罚酒了。听了鬼头颅的故事,阿奴说:“我不会讲故事,也不会耍魔术,我为大家唱一首歌好不好?”

在大家一片掌声中,阿奴唱起了《十五的月亮》,那清脆的嗓音很有磁性柔和,动听,感人。不亚于当年的歌唱家蒋大为,阿梅赞叹不已。也许是触景生情的缘故,紧接着,阿梅也唱起了《望星空》,阿梅的歌声好比黄莺出谷宛转悠扬,声动梁尘,悦耳动听。二人一唱一和,不知不觉地溶为一体。他们在一片热烈的掌声中散会了。也许是共同语言的激励,于是,阿梅迫不及待地给阿奴发了一条短信:明晚尚和酒店见面,切切。阿奴看到这条短信后,就像小孩子放炮仗一样又喜又怕。到底阿梅约阿奴去酒店干什么呢?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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