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虽不是从他希望的男人口中发出。将少女的睡裙抚平，沈羡渊不羁的解开衬衫扣子，带着几分少见的痞气。待男人转身，唐栀坐起身倚在柔软的靠背上，望着那笔挺的背影，不禁发问：“四叔，为什么是我？”

她没有高贵的出身，显赫的家世，南城的名流圈里倾城样貌的名媛转着圈的向他身边靠，她就是不懂，为什么偏偏是她，这个从福利院长大的甚至连命都攥不在手里的自己。沈羡渊愣在原地，记忆深处的那一幕蓦地被唤起，他不自觉的转身，走向面色疑惑但仍不染暖意的少女。衬衫的扣子已经被解到锁骨下，但男人的眸子里是深不见底的真挚，抛去生意场上的杀伐决断，抛去那些虚妄和狠烈，只有纯净如曜石般的色泽带着近似渴求的温度，他嘴唇微动，瞳孔凝滞了数秒，才将那些情绪吸入深处，露出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唐栀从未见过男人的如此神情，她一直以为的沈羡渊，果断、冷血、杀伐决断、冷冽如霜，却在刚刚的对视中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坦诚。甚至是脆弱。唐栀以为自己花了眼，快速眨了几下，却见男人薄唇翁动：“希望有一天，你不是以这种情绪对我发问。”

不是这种认命的无助的质问感。第二天醒来时，唐栀发现男人已不在身边，他留了张字条在床头，修劲有力的字体。【出差几日，好好吃饭。】唐栀将字条扔进垃圾桶，无意间瞥见还放在床头的那条手链。链子有些长，松松垮垮的，可以绕着她的手腕好几圈。可是这样戴，好像并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