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仅次于某苏城。“我是她未来导师的事，还请沈总暂且保密。我不想看到孩子努力半年，空欢喜一场。”

“这个没问题。”

两个人聊得差不多了。沈赦放在饭桌上的手机不停的震动，他拿起手机来到窗台接通了电话。“喂。”

“沈叔叔，不好了大可被车撞了。”

电话里，女孩的声音发颤，听得沈赦的心猛地一揪。“怎么回事？”

“师兄刚给我打电话了，他遛狗的时候，狗绳子突然断开，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大可就跑到马路上，一辆闯红灯的车疾驰而过，撞了它。”

钱小可吸着鼻子，边哭边把情况说给沈赦。“沈叔叔，您忙的话，我先走了。大可在宠物医院，我想去看它。或许还有奇迹。”

“你等我送你去宠物医院。”

沈赦命令到，现在是晚上十点，黑灯瞎火的街头，让一个女孩子打车的这种混账事，沈赦做不出来。钱小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万一遇到坏人起了歹心怎么办？沈赦和张教授说一声失陪，拿起西装外套急匆匆的下电梯。钱小可此刻正站在大厦前厅，拿着手机，着急地直跺脚。看见沈赦，整个小脸垮了。泪水不争气的从她眼睛里流出来，豆大的泪珠，看的沈赦心都要碎了。“沈叔叔……”“小可别怕，大可上次被我撞了不也没事吗？兴许只是小伤，你别哭鼻子吓唬自己。”

沈赦大步流星走到钱小可面前，牵着钱小可冰冷的手，上了宾利。一路上，钱小可都垂着头，没有多说话。不停的用卫生纸擦着眼泪。在沈赦下楼前一分钱，钱小可又接到一通来自师兄的电话。赵大能说大可的情况很不乐观，随时都可能死掉。还给钱小可发了大可受伤的照片。照片里的大可，肚子有很深的轮胎印，部分内脏被挤了出来。皮开肉绽，很是可怜。半米不到的小家伙，可怜巴巴的吐着舌头。隔着手机屏幕，钱小可都能感觉出大可难受。这照片她只看第一眼，不敢看第二眼。真的是太疼了。车子几个急转弯后来到了大可所在医院，赵大能手中拿着断了半截的狗链子。见到眼睛发红的钱小可，也是很心疼。“师妹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看住大可。对不起……”“大可它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手术室内抢救，医生说救活的概率只有百分之十。及时救活了，狗狗这一辈子都会被伤痛折磨……可能因为痛苦活不过两年。”

赵大能攥紧了手中的狗绳，目光落在断了的链子上。如果链子没有断掉就好了。大可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师兄，狗链子给我。”

赵大能将狗链子递给钱小可，尼龙绳的断口外圈的线圈断的很工整，像利器切割的断面。中间的断口线头长短不一，很毛躁。不是很仔细看，很难发现这个细节。“肇事司机找到了吗？”

“附近没有监控，司机压完狗就跑了。速度太快了，我也没记住车牌号。只记得那是一辆白色的车。什么车型，我也没有看清楚。”

听到师兄的描述钱小可心凉了半截。想要帮大可要个说法，都找不到机会。沈赦将西装外套披在钱小可发抖的肩膀上。“小可……医生不是说还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吗？或许会有奇迹。你别太伤心，医药费不管多少，我出。你不用担心钱的问题。”

钱小可担心的不是钱，而是师兄后半句的描述。即使救活了大可，大可也会活的很痛苦。钱小可是治疗人的医生，遇到不少被疾病折磨到放弃生命的病人。大可还那么小，狗生刚开始，就被判了死刑。也太惨了吧。“沈叔叔……我心里难受。兽医说大可的受伤太严重了即使救活了，剩下的日子也会活的很痛苦。我不知道，它能不能忍受这个痛苦。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沈赦大掌落在钱小可的脑袋上。"小可……你别这么悲观。手术室的门还没有打开。"沈赦还想在安慰钱小可几句话，就在这时，手术室的房门突然打开了。一身血花的医生走了出来，来到赵大能面前。“狗主人什么时候到？”

“我就是大可的主人。”

钱小可站出来，手心全是汗水。带着眼镜的男医生注意到钱小可红肿的眼眶。无奈的叹一口气。“我们尽力而为了，狗血用完了。狗还是治不好，小姑娘……你做个心理准备，我带你进去和狗做个告别。因为伤的很重，我们给狗做的是半麻醉。它大出血可以坚持到现在，在医学史上已经算是奇迹了。”

钱小可的身体发抖的更厉害了。“小姑娘不用害怕。狗狗受伤的部分我们已经用手术步子盖住了。看起来不血腥。你要是实在不想见它，说出来没事。我可以给它安排安乐死。减轻一下狗狗的痛苦。”

“我没有嫌弃它，医生你带我进去吧。”

钱小可脚步沉重，抹掉眼泪，来到手术台。病床上的大可听到脚步声，耳朵动了动。艰难的睁开眼睛，在看到钱小可后，伸出了舌头。轻轻的舔着钱小可的手心。狗子的举动似乎在说，小主人乖不伤心，我要去汪星了，你要照顾好自己哦。“大可，乖睡吧。我没事……”钱小可注意到手术布在渗血。大可这家伙像不知道痛一样，一直在用狗脑袋安慰着钱小可。大可没有听钱小可的话，它用生命的最后时间多看看它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