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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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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这个天赋其实很没用。”

“不,它很好。”

“斯莱特林先生?”

“我见过,所以说它很好。”

书页翻到尽头,奥罗拉看到纽特在自己著作上写的最后一句话是——“不过要知道的是,即使是在巫师界,能听到别人听不到的东西,感觉到别人感觉不到的东西,那也不是什么好事。”

蛇语者是这样,天生驯兽师也是这样。即使在巫师群体里,他们也是异类。  蛇怪的色彩,有求必应屋火焰的色彩,神秘房间的色彩,那支历经千年依旧苍翠欲滴的蛇木的色彩,全都虬结在一起,最后被大片的苍白吞噬。  奥罗拉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猛地拍在脸上,低温减缓了痛苦的发作时间,却拉长了它的效力。她爬起来,看到咖啡豆正乖巧地趴在自己旁边,蓝莓酱则趴在咖啡豆的头顶,而自己正躺在一片望不到尽头的冰原里。已经西落的太阳挂在头顶湛蓝色的天空上,灿烂的光线在冰面上铺开一层精细璀璨的光晕,浅淡的冰蓝色被折射出来浮动着,好像最清澈的海水。  好一会儿后,奥罗拉终于看出来这里是被冰冻住的厚重云层,自己正坐在上面。这种场景很有视觉冲击力,简直就像一个在阳光下由纯白和湛蓝勾勒出来的极致美丽梦境,干净纯粹到没有一丝杂质,根本不像人间该有的。  没有缺氧的难受,就像平时骑着咖啡豆飞上云端的感觉。看起来低温和吞云鲸让云层已经下降到了一个对于地面上的人来说,非常让人不安的高度。  萨拉查的日记摊开着掉在旁边,奥罗拉把它捡起来,回头看到自己的挎包被冰锋割出一道长口子,里面的雨伞和其他东西早就不见了。  “你运气不错,他给你的保温魔药还能坚持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萨拉查似乎很赶时间,写字的速度很快,看得奥罗拉有些眼花缭乱,“不过你应该不想去试探保温魔药的极限?那些魔法生物在云层里面,你撬开冰层就能看到。用你最快的速度摆平这件事,如果你不想被活活冻死的话。”

奥罗拉古怪地看着那条纸片蛇。  “你还愣着干什么?”

“……我只是觉得,您居然没有说我做事不经大脑?”

明明刚刚自己跳下来以前,那群傲罗们的表情就是这样。  “如果我是你,我一开始就根本不会让那些蠢货跟我一起上来。当然,你要是想听别人说你做事不经大脑,我也不介意说给你听。”

“……不了,我不想听。”

奥罗拉将日记本合拢,反手塞进自己大衣的兜帽里,然后抽出魔杖将面前的冰层炸开一个洞,刺骨的寒气立刻涌了上来。还好自己因为保温魔药的关系,感觉不太到。  密集的裂纹沿着冰面不断蔓延,伴随着出现的还有来自手心下的震动。奥罗拉爬上咖啡豆的背,飞离冰面的瞬间,正好是冰面崩塌的时刻。  浓郁的白色寒冷雾气扩散出来,咖啡豆带着奥罗拉不断后退,直到那团冷白的雾气显出它真实的形态——一头体型巨大的银灰色吞云鲸。这种恐怖的体型差异让奥罗拉毫不怀疑,如果它突然打个喷嚏什么的,自己和咖啡豆估计能被掀飞到英吉利海峡的另一端。  说不定还会被挂在巴黎埃菲尔铁塔的顶端上,和法兰西共和国的三色旗一起随风飘荡。  它身上很多伤痕,旧的已经结痂愈合,新的还非常狰狞,像是刚刚才被弄出来的。  “我很抱歉,他们……他们只是做了自己分内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

奥罗拉说着,抱紧有些慌乱着想后退的咖啡豆,安慰它冷静下来。  吞云鲸从大概有霍格沃茨校大门那么大的鼻孔里呼出一团白气,冻得咖啡豆一个激灵差点掉下去。  奥罗拉听到它发出一连串的低沉奇特声音,一种强烈的不属于自己的情感涌遍自己的全身,那是属于面前这个庞大的魔法生物的。  恐惧,愤怒,还有深刻的悲伤。  奥罗拉有些困惑地看着它:“你们现在自由了,为什么不回家去?”

又是一阵同样的声音。  “你们在……找什么?”

奥罗拉说服咖啡豆朝吞云鲸靠近,这样她能够触碰到这些饱受折磨的生物。它的皮肤摸起来很光滑很有韧性,像一块有生命的冰一样,寒气透骨。  她忽然明白了:“你们在找你们的同伴?你们还有其他的同伴?”

可是根据魔法部的说法,除了伦敦以外,没有其他地方还有吞云鲸的活动迹象,它们的同伴能去哪儿?  这时,茶卷从奥罗拉的围巾里瑟瑟发抖地探出头,小爪子颤巍巍地比划着,嘴里一阵叽里呱啦地乱叫。  奥罗拉猛然醒悟过来,霍格沃茨的头顶上也有一团奇怪的乌云,一定就是它们走散了的那个同伴。因为霍格沃茨被许多强大的魔咒保护着,它们被魔法干扰,所以才发现不了自己的同伴在哪儿。  “咖啡豆,我们回霍格沃茨去,现在就走!”

黑色的夜骐长啸一声,带着女孩很快离开了。  ……  天空被冻住了,苍白到近乎不详,随时都会垮塌下来那样,气温低到一个临界点。  斯克林杰掀开帐篷门帘的时候,大片冰雪跟着他的动作抖落进帐篷里。他的表情看起来糟糕到了极点,声音和外面的气温一样没有温度,听起来就像扎在耳膜上那样尖锐:“冰雹加剧了麻瓜们的恐惧,他们打算立刻行动。不过因为云层的突然冻结,他们现在还在修改方案,不敢像之前那样直接驱云,因此给我们剩下的时间比预计要久一点。但是同样的,这样的天气增加了麻瓜们的怀疑,我们曝光的威胁性也增加了。”

“是我的错,我不该答应让奥罗拉来这里的,我不该答应她的。”

亚瑟坐在椅子上,把脸埋进手里,情绪非常低落。莱姆斯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脸色也非常难看。  “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韦斯莱先生。而且现在懊悔也没有用了。”

邓布利多的声音听起来严肃且非常威严,“奥罗拉是主动要留在云层里的,我相信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她不会冒险这么做,那孩子并不鲁莽。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力量来避免我们这个世界的曝光,我有预感,那孩子会成功的,她不是单独一个人。”

邓布利多最后一句话落在斯内普耳朵里起了一种异样的作用,他极快地和邓布利多对视了一眼,不确定他说的是还有在座的这些人还是那个斯莱特林的魂器。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那些麻瓜们,他们很有可能会发现我们的存在。事实上他们已经很接近了,如果不是傲罗们一直在掩盖的话。”

米利森头痛地说,“为了以防万一,我们得做出计划。”

乔纳森的脸上还带着刚刚从冻云层逃脱出来的伤口,不过这显然不影响他的精神:“我们不可能给整座城市的人一一施遗忘咒,如果有能够一次性能全部解决的办法就好了。”

“魔咒不行的话,那魔药怎么样。西弗勒斯,可以做到吗?”

邓布利多看向斯内普。  虽然知道如果自己提出什么关键性解决意见,能够很大程度上打消魔法部对自己曾经是食死徒的疑虑,让自己看起来更正义一些。但是斯内普试了几次也没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暖和善,反而像个来讨债的一样冷漠嘲讽,好像魔法部欠了他钱似的:“如果魔法部有办法让全伦敦的人都喝下去的话,我不介意熬制出所有需要剂量的遗忘魔药。何况……”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需要蜷翼魔的毒液,我的藏品里目前没有这种魔药原料。”

当然如果奥罗拉在的话,这个问题也不是问题。她的那只蜷翼魔非常健康,别说伦敦,朝整个英国灌遗忘魔药都没问题。而众所周知,饲养蜷翼魔是违法的,所以这种生物的毒液一时半会儿要想找出来实在有些困难,除非立刻去它们的栖息地抓。  然而还有一个事实是,蜷翼魔以吃动物脑髓为生,尤其喜欢人类的脑髓,背部盔甲可以反弹许多魔咒,而且动作灵活速度极快。  “可就算有,我们也不能让整个伦敦的人都喝下去啊。”

蕾妮摇摇头,眉头紧锁。“只要有就可以。”

斯内普回答,“就是得麻烦你们去把魔药投进他们的取水点。”

亚瑟听完一拍手,赞同斯内普的想法:“对,可以通过取水点和水厂投放遗忘魔药。这样最多三天,就不会再有人记得伦敦这次的冻云事件了。”

“但是前提是要有蜷翼魔的毒液。”

斯内普不带感情地快速重复,语气凉薄如头顶漂浮的冻云。  “不能用替代品吗?”

“不能。”

斯内普很干脆地回绝了,“只有这种生物的毒液可以做到永久性消除记忆,其他的都会随着时间的流失发生慢回弹作用。”

“为什么会这样啊。”

蕾妮听起来几乎是在哀嚎。  斯内普用一种学术性的语气回答:“大概是因为它们吃的就是人脑,所以毒液也比较适合作用于人脑。”

会议室突然陷入一片迷一样的寂静。  莱姆斯听完他的话,在进入这个房间以后,第一次将视线放到了斯内普身上。对方坐在椅子上,双手合拢放在桌上,坐姿很正式且庄重,脸色和记忆里一样苍白病态,眼神却更加锐利冰冷,像那些蛇类隐藏在毒液下还没亮出鞘的獠牙。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莱姆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让他有点心烦意乱。  “我们会找到的,但愿我们不需要用到它。”

斯克林杰看了他一眼。  这时,门外的一个人突然跑了进来,斯内普记得他是神奇动物管理控制司的人,一直负责观测吞云鲸的动态。  “先生们,冻云的样子好像有点奇怪。它们在移动。”

那个人这么说到。  “移动?往哪里移动?”

米利森盯着他。男人看了看邓布利多,然后说:“霍格沃茨。”

邓布利多的脸色瞬间垮下来了,变得非常凝重压抑:“巴格诺女士,我想我和西弗勒斯得先回去了。”

“当然。”

米利森点头,然后朝斯克林杰说,“让药剂师马上过来,五分钟之内我就要见到他,不然就不用来了。”

“是,部长。”

……  这里的云比起伦敦的来说,温暖柔和得就像波提切利笔下的新生维纳斯。没有霜雪没有低温,只有一片漆黑——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现在已经是深夜的关系。  奥罗拉很快就在霍格沃茨的云层里,发现了那几头走丢又被魔咒迷惑得找不到同伴的吞云鲸们。苍白的冻云从伦敦的方向移动过来,冰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云层里蔓延凝结,她甚至能听到那种清脆的冰雪相互碾压覆盖的声音。  也许它们来自更高纬度的地方。一般来说热带地区的吞云鲸是会让当地无休无止地下暴雨,只有极地和高纬度地区的这种生物才有随意制造冰雪的能力。  感谢梅林现在是冬天,如果是六月份它们跑出来了,那就真的很刺激了。  冰霜封冻住了整个霍格沃茨的上空,离家已久的吞云鲸幼崽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人。那是一头和成年棕熊差不多的幼崽,身上还带着幼嫩的灰色。  “我想你们现在应该可以回家了,一家团圆,圣诞节就该这样不是吗?”

奥罗拉拍了拍吞云鲸幼崽的头,对方欢快地叫了一声。咖啡豆对它的冰冻口气意见很大,不停地扇翅膀驱散那些寒气。  它们围绕着奥罗拉游动了几圈,然后消失在云层里不见了,连带着逐渐消失的,还有那些凝结住云层的寒冰霜花。  仅仅一分钟的时间,包围在周围的又变成了普通的湿重水汽。云层在上升,逐渐回到平常的高度。奥罗拉看到霍格沃茨的城堡逐渐在脚下清晰起来,一如自己初见它的样子。  她看到另一只夜骐带着邓布利多很快飞了上来,悬浮在自己面前。  “校长先生?”

“我知道你会成功的。不过下次我希望你能再多解释两句,要知道凯特尔教授和莱姆斯他们都快被你吓死了。”

邓布利多微笑着看着她,好像对于她会在这里出现一点也不惊讶。  “对不起,教授。”

“你不需要说这个,奥罗拉。你帮我们所有人解决了一个巨大的困难,还为你的学院赢得了五十分的加分。现在伦敦虽然还在下雪,不过我想和吞云鲸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真的吗?!谢谢您,教授!”

奥罗拉确定自己没听错以后,立刻被巨大的欣喜淹没,她从来没想过自己居然能为赫奇帕奇一下子拿到这么多的分数。然后她接着说到:“这场雪已经和吞云鲸们没有关系了,毕竟现在是十二月份啊。”

两个人都笑了。  然后邓布利多说:“对了,斯内普教授在他的办公室等你。”

“啊?”

“还有一些善后的问题,毕竟这个圣诞节的惊喜太多,有的不该被看到的就得想办法忘记,不是吗?”

“可是,为什么要找我?”

“你去吧。”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云散了。斯内普将窗户重新关拢,然后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把它们重新半打开,洁白的雪花很快爬满了他的窗棂。  他点亮了门口的马灯,等着奥罗拉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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