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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英雄救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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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小村路边那个穿着破破烂烂的泥脸小乞丐,就是我们的主角,谭风。  据说每个大侠崛起前都有一段十分辛酸也十分自豪的往事,可几十年后当谭风再度回忆起当年那些人那些事,他只是笑着说:当年的我,只是个运气颇好的蠢蛋而已。不管以后的谭风怎么想,至少当下的他,想到的是:妈的,狗日的官兵,等小爷我熬过这两天,就回去找你们报仇!那么多兄弟都死在我面前,我还是太没用了……我一定要变强!脑子里飞速转着各种念头的谭风边想边握紧了屁股下面那把从头到尾沾满了泥土的剑。。。。16岁的谭风此时的身份比较复杂。他是一个剑客,这是因为他的家庭——墨林谭家,曾经也是江湖上声威赫赫的名门望族,以剑法著称,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落了,只剩下一座山间小屋里的两父子仍在边忙生计边练武艺;他是一个叛逆者,朝廷俗称的反贼流寇,在父亲去世后,13岁的谭风开始饿肚子了,深山对一个只学了些剑法的少年来讲是有些残酷的,所以谭风开始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因此他参加了一支所谓的“义军”,为了吃饱开始了边打劫商旅边反抗朝廷的反贼道路;他是一个逃犯,因为在他参加义军3个月不到后,这支乌合之众就被朝廷的剿匪军队给灭了,上百人的队伍被打死了大半,只剩下一小部分命大的四散而逃,谭风是其中之一。 按谭风的想法,自己是义军,是抵抗朝廷黑暗统治的英雄,有句话不是说得好嘛——其实只是反贼头子的师爷喊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若王无道群雄伐之。这句话若让读书人看,难免要挑出不少毛病,但谭风只是受父亲教育时识了几个字,说通俗点是大半个文盲,所以他觉得师爷这话说得太好了。为啥自己饿肚子吃不饱饭,可不就是皇帝昏庸无能吗?虽然小小年纪且13岁以前几乎没出过深山的他没见过这世道有多苍凉,但最后还是义无反顾地被义军洗脑了,皇帝是“狗皇帝”,官是“狗官”,官兵更是“狗官兵”。。。。扯远了,话说回来,谭风认为自己是义军,是“群雄”之一,但此时形势比人强,只好学习蛟龙,深藏潭底——这其实也是师爷在几次遇到围剿撤退时说过的台词。那么虽然自己是身怀武艺的剑客,也只好让自己的剑暂时委屈一下,被泥土覆盖其锋芒,以免被官兵认出自己是义军了。          但作者还是忍不住吐槽,这个没什么常识的孩子想多了,因为虽然他的那把剑据说是家传的大有来头曾经威震江湖的名剑,但在一代代更迭传承中早已破损不堪,剑鞘剑柄就不说了,剑刃上都因为这半年的义军生涯而又多出了不少裂痕,如果让官兵发现了,最多也就治他一个偷盗兵器的小罪名,扔牢里关两天就放出来了。        此时的剑客、义军、逃犯、英雄——事实上只是个无家可归的小乞丐谭风,正默默地待在路边,凭着凄惨肮脏的外形博取路过者的同情,其实一开始谭风并不准备乞讨,他一开始蹲在路边只是因为从战场上惊慌失措逃到这个小城时已经饿得不成人形了,于是他蹲在路边便开始纠结自己要不要把家传的“宝剑”卖了,结果偶尔有几个人扔给他几个铜子,所以他在一开始的愤怒之后就默默地“装”乞丐了——一边心里还安慰自己,我才没有乞讨呢,这是他们自己给我的。        就在谭风暗暗感叹今天生意不景气,路过的抠逼太多时,一件改变他命运的事情发生了。每一位闯荡江湖的游侠英雄都至少该有一段“英雄救美”的传奇经历,谭风是如此坚信着这一点。所以虽然他此时外形邋遢肮脏,狼狈不堪,但当他发现那几个流氓似乎在公然调戏那个看不到正脸的弱质女子的时候,他一言不发,拔剑而起,走路带风地踱向那几个背对自己的地痞流氓。        女主角身穿白衣,身躯娇小,背对着谭风,站在路中央,面对着三个长相就带着3分邪气的年轻人。就谭风所见,这三个流氓一见这姑娘就凑过来半包围住,脸上嬉皮笑脸的,而姑娘明显不想与他们多话,绕了两次绕不开后,才勉强与三人说了几句,并且也随着为首流氓靠近的步伐不断往后退了好几步。谭风那丰富的想象力甚至能帮他补全流氓们的台词:“小妞,来陪大爷玩玩吧~”女孩则一脸受惊地说:“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天知道以谭风的阅历怎么能想到的,也许这种是男人与生俱来的天赋?)妈的,是男人就不能忍!       “呔,你们这帮无赖,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简直是目无王法!(其实他说这话时忘了自己的逃犯加反贼身份了)看小爷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们!”

随着谭风话音响起的是快步前冲的脚步声和长剑破空的声音,在三个倒霉的流氓没反应过来前,谭风的剑已经刺向了为首的那个。      眼看完全愣住了的流氓即将血溅当场,“叮”地一声响起,而后世界安静了……      谭风安静是因为,他突然发现自己的剑,家传7代,曾经名动江湖的神兵利器——执月宝剑……。断了、断了、断了、断了!!!     几个流氓安静是因为仍旧没反应过来。     被调戏,被英雄救美的对象——白衣女子安静则是因为,她的手伸在半空,仍旧保持刚刚为了救流氓头子而弹开剑锋的姿势。。。。    “我。。。。我的剑!!!”

谭风发出一声凄惨到爆的惨叫,扑向地上已经断开而被女子指尖余威弹进泥地里的2尺剑锋……。“这。。。这不可能,爹爹啊,我愧对谭家列祖列宗啊!!!哇……”跪倒在断掉的剑锋前,谭风一扫刚刚英雄救美的英雄气概,张开嘴就嚎啕大哭起来……     “这、这小子神经病吧……我只是向维鱼小姐请求加入北武阁而已,什么调戏良家妇女,我要是有那个本事调戏维鱼小姐也不用申请加入北武阁了!哦。。。。不对不对,我没有别的意思,维鱼小姐您别见怪。。。”

年轻人发现失言立即向女子道歉。      但女子完全没理他,只是有些尴尬地看着谭风在那里抱着两截断剑失声大哭,大概是这辈子没见过男孩哭得这么伤心的吧……     “你们走吧,我说过了,想加入北武阁,我们欢迎您的诚意,但必须要通过我们的考试才行,走后门求我是没用的。”

突然想起旁边这仨,维鱼还是将之前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还有,我说了别靠我那么近。”

说着还远离对方侧移了一步,丝毫不掩其厌恶之意。       不再理会这仨想走后门的地痞,维鱼为难地看着谭风,不知该怎么安慰这个少年……       还好,她不说话,谭风倒终于暂时止住抽噎,转头红着双眼瞪着她说:“你、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野蛮啊!我只是看你孤身一个弱女子被人欺负……”说到这里,谭风似乎想起刚刚就是这个“弱女子”一指把自己的宝剑崩断了,一时有些卡壳了。    “总之,你要怎么赔!?这是我爹传给我的遗物,我们家传了七代的宝剑!你、你。。。。竟然……呜呜呜呜呜。。。爹爹我没脸见您了啊。。。。呜呜呜。。。。”

说着说着,谭风小朋友又哭了起来……。      维鱼发现围观群众渐渐多了起来,顿时尴尬地练红透了,于是顾不得男女之别拉起谭风就跑,可怜谭风眼泪还没抹干就被维鱼莫名其妙带到一个僻静的小巷子。     “别哭了……喂,我叫你别哭了,爱哭鬼!”

维鱼此时心情也欠佳,不小心打断人家的剑,虽然是人家自己二误会了,但毕竟是自己给别人造成了损失,以维鱼的家教,总不好弃之不顾,但这孩子总是哭啊哭的让她实在有些受不了了……     “……哼!”

勉强止住哭泣,谭风倔强地扭过脸,不肯理这个一脸愠色的女孩。     “。。。。这把剑真是你的家传之物?”

维鱼突然的提问中带着强烈的怀疑,毕竟怎么看,被一指击断的家传宝剑还是略微坑爹了一点。。。 。       感应到对方话语里的疑问之意,谭风愤愤地转头:“哼,当然是了,这是我爹去世前留给我最有意义的遗物!”

说着还恋恋地看着自己手中的剑。       这时候维鱼才认真端详起这两截断剑,按这少年的说法,传了七代的剑,至少是百年历史了,从剑锋的老旧程度,剑刃上的细微纹路,剑柄剑鞘虽然破损但仍旧透出一丝贵气的花纹做工来看,这把剑似乎真有过那么一段辉煌时光……只是因为经历百年历史,这少年显然也不懂如何保养,所以锋刃上有不少细微的破损,之前自己抬手下意识打在剑身2尺4寸最脆弱之处,因此这把剑如同被最后一根稻草压死的骆驼,突然崩断了。这么说起来,确实是自己……运气太好了吗……。     回想起之前少年说过的话,想到这个少年也是因为担心自己才遭了这一无妄之灾,心地善良、教养很好的维鱼越发觉得自己有负于面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小两三岁的男孩。于是,她开口说出了一句给日后的自己带来无数麻烦的话。     “这样吧,我打断了你家传的宝剑,作为赔礼,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只要在力所能及范围之内,我都能帮你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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