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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二章 世俗偏见,爹不如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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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插话,谢晚终于得见。当她踏入巍峨的书房,闯进一家三口温馨的画面时,陛下收敛了笑容,凤庭戬面带讥笑,只有容妃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依旧热情。“谢晚,听说你这次立了不小的功劳!”

“据当地知县上奏,说你单枪匹马闯入龙庆城,一个个治病,在短短时间内将一个毒城恢复正常!”

“你的功绩非纸笔能叙述,简直是积了大德!为何你从未跟我说过你有这般厉害的本事?难道我还不足以让你信任?”

容妃阴阳怪气的话里有话,就跟凤庭戬如出一辙。谢晚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低垂脑袋压低身体,对付阴阳怪气,就更阴阳怪气,“回娘娘的话,谢晚并非有意隐瞒,之前太后病重就已展示过解毒才能,许是昭王看在眼中,便以为我是解毒圣手,让我过去。”

“年幼的我经历过家破人亡,也经历过众人冷眼,社会的打压下,我更清楚,在无灾无病的京城,众人更接受消遣用的说书。我也顺势为之。”

“若娘娘还觉得我隐瞒,大可治我大不敬之罪,我甘愿受罚。”

清脆的声音在书房中回响,陛下当即冷眉倒竖,拐着弯子责怪容妃不会说话,比起爱妃,一直想当贤君的陛下,更在意有用的臣子,“胡闹,什么隐瞒不隐瞒的,就算是换作朕,也会在适当的时候拿出最适合的绝技。谢晚,你没有错!你救了龙庆城的所有百姓,你很好!”

凤庭戬冷笑一声,无声回看母妃,用眼神说着,看吧,谢晚就是这么厉害,在嘴巴上,他们绝不可能占到便宜。容妃笑容晏晏,娇俏道,“陛下责怪的是,是臣妾错了,谢晚,我向你道歉,你可愿意接受?”

容妃看着好说话,可实际上从没给人道过歉,此刻面上带笑,心中全是不乐意。但这副样子,看在陛下眼中就是另一幅模样,他乐的看到忠臣和爱妃相处融洽的画面。谢晚心中盘算,不卑不亢道,“容妃娘娘久居深宫,不理解我的做法,自然能原谅,只是……”容妃眼皮一跳,眼神警惕回看谢晚,生怕她嘴里说出什么吓死人不偿命的东西来,“只是什么?”

一家三口三双眼睛齐刷刷扫过来,即便那三双眼睛很好看,依旧看的谢晚头皮发麻。“只是我希望再次遇到类似我的事情后,容妃娘娘别再胡说了,我与容妃娘娘相处过,知道您性情单纯没有心机,但别人不这么想,若是传出个容妃娘娘心机的流言,对谁来讲都不好。您说是不是呢?容妃娘娘?”

哪有臣子敢这么对娘娘说话的?是曾有过,但那些都是拼着将死的勇气说的!此刻她却动不了谢晚分毫,身上包裹莫大功劳的谢晚,就像是戴满了免死金牌般,让人不得不将满肚子的气往肚子里咽。这不是容妃想要的结果啊!她特意赶在这个时候过来,特意坐在陛下面前说着俏皮话,就是想让谢晚看看自己的实力,从而站在她这边帮助凤庭戬。在宫廷之中,没有选择的臣子都做不长,她不信谢晚会愚蠢的放弃她这么好的路子。陛下没有半点被刺的感觉,反而理所当然的点点头,“爱卿所言极是。容妃啊,你跟阿戬先下去,我有话想问谢晚。”

容妃怀揣着满肚子的疑惑走了,凤庭戬走的时候短暂的停留在谢晚身边两个呼吸,却是什么都没说。等人全部离开,门被关上,温馨的书房再度变回肃穆,气温瞬间冷了好几度。“这件事,我已经问过许多人,他们给我的答案都是一样。”

谢晚眼皮一跳,听着陛下继续说,“潇湘村,是不是凤非尘烧的?”

**精明如谢晚光从入书房前的几句话,就揣测出,凤庭戬母子联合除谢晚之外的所有人编造了一个谎言,一个单单对凤非尘不利的谎言。他们狼心铁肺,弱化自己,强化凤非尘,只为了往他身上砸更多不利的东西。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这个计划有很多漏洞,除非皇上是个傻的,不然很容易看穿。谢晚不认为一直想做贤君的陛下是个傻缺,相反,他异常精明,精明程度不亚于谢晚。之所以这么做,短时间内,谢晚想出两个可能,一,心中对凤非尘的偏见比索马里海沟还要深。二,测试谢晚站在哪一方。前者谢晚会感觉心疼,后者她会感觉心寒。不过仔细想想也能理解。就算是街边乞丐,也不希望自己还没死的时候底下一堆人就开始争遗产。这不是咒他死嘛!“陛下,您怎么认为?”

她将问题反抛给皇帝,铿锵有力道,“这世间虽说有法治国,但归根结底,还是陛下你的一言堂。你想庇佑谁,想处置谁,那都是你说了算,即便有耿直的谏官谏言,他们也会忍不住想,陛下这般处置,会不会有内情在。”

没得到答案的皇帝深吸一口气,眼神幽幽看向谢晚,“我现在只要一个答案,听闻潇湘村被毁的时候,你就在现场,还抢回了不少被烧毁的医术?”

谢晚避开话题,“不是凤非尘烧的。”

“当时是我与凤非尘一同赶往的潇湘村,当时,村庄已经被烧的差不多了。”

“恰好天降甘霖,将剩余不多的火熄灭,我才捡到了被烧的差不多的残书。”

皇帝轻咳一声,打断了她流畅的话题,就着自己的问题继续道,“放火这事儿,不需要他亲自动手,他完全可以差遣手下做。”

“即便这样,你也认为凶手不是他?”

那咄咄逼人的语气,似乎在逼着谢晚说凤非尘就是凶手。他还要谢晚亲口说。呵。怎么的?凤非尘就在附近还是真想在别人口中弄死亲儿子?这种亲爹,做的真让人心寒。“陛下,你可知我们为何要做潇湘村?”

她霍的抬头,晶亮的眼睛仿佛天上繁星,只一眼,就让人挪不开眼。“是为了长生不老液。”

“当时,我们已经从潇湘神女口中得知了有长生不老液的存在,这种东西,不仅能让人永葆青春,还能让伤口迅速愈合,延长寿命。”

“我又称之为,不死液。”

庄重的书房内,呼吸加重。循声看去,是陛下的。没有人能抵得住长生不老液的诱惑,没有人!谢晚看着他逐渐疯狂的面孔,继续说,“昭王知道我们此行要去找的东西是长生不老液,而五皇子,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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