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风当然知道这个原因，从他打电话听到这母老虎竟然不知道拨打120时就有种预感，但他没有发作，这个女人最好一辈子都不再见到！进的门来，刘雪娥顾不上警察，几步冲到肖风跟前，一脸焦急的问道：“小雅呢？她有没有事？”

肖风一脸怒意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屁事不懂、却还处处要强，家里有这么个虚伪的母老虎，想要安宁是不可能的。“死了，你满意了吧？”

肖风说完，径自来到警察跟前，“警察同志，我得先去接孩子，能不能等我回来再做笔录？”

“好，你去！”

或是警察们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他的情况，也知道了秦小雅自杀的原因，没有为难他。肖风点点头，刚要移步，刘雪娥猛然扑上来，撕扯住他的衣服，嘶哑着吼叫道：“肖风，你个废物，你为什么不救小雅……”他猜的没错，果然是倒打一耙。“刘雪娥！”

肖风怒吼一声，一把打掉她的手。“你他妈才是废物！彻头彻尾的废物！你他妈连120都不知道，还他妈有脸来说老子？啊？废物，你作死你老公也就算了，还他妈作死你女儿，继续作啊！”

肖风大骂道。“告诉你刘雪娥，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和小雅离婚，肯定有你在后面出谋划策，幻想做明星大梦！你他妈也不去照照镜子，就你那逼样，能谋出什么好计谋来？你从来都觉得你是对的，把错事都推到别人身上，这就是你他妈的本事？”

“好啊，我是废物，你他妈怎么不去救小雅？啊？老子今天还就告诉你，要不是你他妈的太无知，耽误了救治时间，小雅根本就不会死！”

肖风越骂越激动，粗口一个接着一个的爆，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你……”刘雪娥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或许她也没想到眼前这个一向懦弱惯的女婿会突然间爆发，指着他的鼻子却说不出话来。“你什么你？无知废物到如此地步还不自知，难道要我给你赔不是吗？”

肖风骂道。“我……”她错愕的看着肖风，还是不知说什么好。“我什么我？难道你的错也要我给你背吗？看看你那虚伪的嘴脸，还要我把你当作岳母供起来吗？”

肖风骂完这些，怒气仍旧未消，秦小雅能给自己戴绿帽，多半是这个女人从中作祟！“肖风，你去接孩子吧。”

警察中有人拍拍他的肩膀。他听声音有些熟悉，回头去看，竟然是黄所长。肖风点点头，径自来到卧室，想找出件衣服换上，但他打开所有衣柜，哪里还有自己的衣服？这个样子肯定不能出去，他只好走出卧室，问一句：“我衣服呢？”

“哦，我想着你反正要和小雅离婚，就全部给扔了。”

刘雪娥低声说道。肖风一时无语，他忽然发现，刘雪娥的脸上已经看不到一丝悲伤，看不出秦小雅之死对她有什么影响，似乎只要她活着，别人的死活又关她何事。他闭上双目，忍不住替秦小雅感到悲哀，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母亲！肖风长出一口气，快步走出家门。敲开邻居大妈的门，他说明来意，邻居大妈很快给他找来一套干净的衣物，又领着他到卫生间洗洗脸。换好衣服，肖风再风也似的跑向学校。肖月月上的是幼儿园，离家不到两公里，秦小雅接送时骑电动车，他现在只能跑着去。等他来到学校，也只剩月月一个人了。“你怎么才来接啊？耽误我时间！”

那个女老师心情不好，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看到是肖风来接自己，肖月月明显满脸不高兴，这小丫头在刘雪娥和秦小雅的熏陶下也变得不喜欢他。“对不起啊，爸爸来迟了！”

肖风努力挤出笑容，尽量装出如无其事的样子。肖月月问起为什么是他来接自己的问题，肖风回答说是妈妈这几天有事，今后都会是他来接。这丫头当然不会答应，哭闹着要让妈妈来接，弄得肖风毫无脾气，只好哄她说周末去儿童城好好玩一天，肖月月这才消停下来。再次回到楼上，警察已经走了。家里满地血腥，肖风抱起月月，用身体遮住家门，不让她看到里面的情景，然后敲开邻居大妈的家门，让月月进去玩一会。随后他快步进去收拾几件月月的衣服，准备带月月回到酒店再做打算。刘雪娥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看到肖风进来，刚要和他理论，但肖风充满怒意的眼神过去，吓得她未发出只言片语。邻居大妈倒是热心，肖风要接走月月时，她说有时间就带她来玩，她看着这丫头长这么大，心里有些不舍。肖风道过谢，掏出些钱以回报救济衣服之恩，大妈却说什么也不要，只说有时间来看看她就行。打车回到酒店，他吩咐月月随便玩，自己快速进去冲下澡，洗掉浑身的血腥味。肖月月没来过如此豪华的地方，每见到一个新鲜事物，都要好好看看，倒是乖巧了不少。之后，肖风拨通桑海蓉的电话，让她在月月学校附近租套房子；再打电话给妹妹肖红梅，征求她的意见，要她和父亲一起到清江市帮忙接送孩子。妹妹肖红梅问起缘故，他也只好照实说了，如今成了孤家寡人，照顾孩子的事他的确不在行。肖红梅思索片刻，答应了下来，且说明天就动身，让他记得下午去接。安排好这些，肖风长松一口气，以后几天还要忙秦小雅的事，但更重要的是：李建树和杨天华他绝不能放过！在他心里，给自己戴绿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秦小雅因此而死，要不是李建树和杨天华从中作梗，秦小雅怎么会出卖自己的身体？肖月月或是出于对新鲜事物的好奇，此刻表现的很乖，竟然自己打开超大屏的电视去看。肖风看在眼里，心里忽然生出些愧疚感：要是他不那么固执的挂掉刘雪娥的电话，说不定还能争取到一些时间，月月也不至于小小年纪就失去母亲，虽然那个母亲做了错事。但现在再说这些，一切都迟了。这世上没有后悔药，更不可能时光倒流，唯有错的事不让再错下去、错的人让他付出惨痛代价！他微眯起眼，掏出手机，找到李建树老婆周一楠的电话，发过去一条短信：“周总好，我是肖风，有时间的话，我想请你到情海咖啡厅一叙。”

发这条短信的目的，他有两个：一是故意有话不说，让周一楠去猜；二是他要有意让李建树看到，让他知道自己的报复先从他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