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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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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冷冲给她打了离婚的电话之后,张琴对他彻底失望了。她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不管怎样她和冷冲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一次误会竟然发展到这种地步,这是张琴没有想到的。而冷冲不思悔改一次比一次激进的做法,也让张琴无法理解。张琴想即使冷冲不顾及两人的感情,也应该顾及小铃铛吧,但他没有,面对如此绝情的父亲,让小铃铛以后何去何从呢!一想到小铃铛张琴心如刀绞,她不希望孩子将来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中,一想到小铃铛张琴真的不愿意离婚。因此她犹豫、徘徊、整夜整夜的睡不好觉。但一想到冷冲她又充满失望,烦乱的心情使它无法正常工作。尹芳芳发现了她的异样,问张琴:“家中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了?张琴就把冷冲用离婚做要挟让她离职的事向尹芳芳说了一遍。尹芳芳听后对张琴说:“琴琴姐,你现在回家有点不太合适,工期没结束就离职是没有奖金的。况且你回家又能怎么样呢?能够真正消除冷冲对你的误会吗?我看未必。继续过那种清闲的毫无意义的生活吗?你肯定不愿意。如果冷冲对你依旧误会很深,他会对你好吗?你既然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而你们之间的矛盾却如此糟糕,其根源肯定在冷冲那边。他不向你道歉,反而让你自证清白,这不是本末倒置吗?我感觉不如你把这件事情交给时间,让时间冷却一切,让时间证明一切。”

张琴静静的听尹芳芳说完,想了一会儿说:“其实我真的不想再回那个家了,要不是小铃铛,我真想请几天假回去把婚离了,我不能容忍冷冲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与猜忌,既然不信任不如各走各的路。”

尹芳芳接着说:“姐,其实你不用着急,我们还年轻怕什么,咱们在这儿安心的工作,等挣到了钱以后,我们就能主导自己的命运,到时候看谁还敢小瞧咱!”

在尹芳芳的劝说和开导下,张琴逐渐从阴霾中走了出来,脸上又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每天下班后张琴与李辉依然会到那家餐馆吃面。吃完面两人就会沿着女工宿舍楼前面的一条小路一直向东散步。小路两边的香樟树枝繁叶茂,在茂密的树叶中探出无数个路灯,发出淡淡的光芒,照耀着小路。一阵微风吹来,树影舞动,在路面上留下斑斑驳驳的暗影。小路一直延伸到宿舍区外很远的地方,每当夜幕降临就会有一对对的情侣,悠然地走在宿舍区外的这条小路上,或拉着手,或搂着腰,窃窃私语情话绵绵。李辉与张琴此刻正缓步走在这条小路上。打工以来李辉给予张琴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使张琴很感动,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每天吃过夜宵,两人都会在此散步,互相倾吐内心的忧愁与喜悦。李辉的乐观、坚强和热心给张琴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不像有些男孩子油嘴滑舌游戏人生,而是勤奋进取、本分务实,这一点张琴非常欣赏。在畅谈人生时李辉说,若不是自己困苦的遭遇,自己一定能学业有成。在高中时自己的成绩一直很好,完全有把握考一所理想的大学,然而天不遂人愿,如今却打工为生,但自己一直没有放弃心中的理想,想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听到此张琴就劝他,不如也参加自学考试,拿个文凭。但李辉却有更高的追求,他说:“你们女孩子拿个文凭,找个稳定的工作,慢慢发展就行了,而我因为吃了太多的苦,看尽了世态的炎凉,知道一个男人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是有一项扎实的技能,而且这种技能必须能实用而不是初通理论,我想用余下的时光好好规划一下人生,着眼未来,重新开始。现在工厂自动化越来越普遍,而与之相关的人才却相对的缺乏,我打算从零开始学习这方面的知识,争取做一个自动化方面的专业人才。”

张琴很欣赏这种对未来有追求的人,就鼓励他去报些培训班参加类似的技能培训,看能不能在广科转正成一名技术工人。两人越谈兴致越高,彼此的话题相互吸引着对方。后来两人谈到了感情,张琴问李辉想找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李辉看着张琴笑而不语。张琴问李辉:“你冲我傻笑什么?”

李辉说:“我的女朋友如果能像你这么漂亮就此生无憾了!”

张琴把冷冲想与她离婚的事告诉了李辉,并且痛斥他的冷漠与无情,李辉感受到了一个弱女子的悲伤与无助。他为她擦干眼泪,拥她入怀说:“琴琴姐,如果你不嫌弃我,能否接受我对你的爱?”

张琴此时无语,只是紧紧地趴在那双温暖而结实的臂膀上哭泣,她感到一双大手在自己的秀发上温柔的抚摸,此时张琴感到安全、温暖、幸福、甜美。她沉浸在这种感觉中无法自拔,她想忘掉世间的一切,就这样懒懒地享受眼前的美好。小路上的人渐渐少了,夜已深沉,李辉拉着张琴的手向宿舍区走去,远远望去像其他情侣一样,相互偎依、窃窃私语,但有谁知道他们的内心却充满了矛盾与迷茫。张琴回到宿舍,躺在床上无法入眠。她在不停的想着分开时李辉对她说的话:“谢谢你,琴姐,谢谢你给了我这么一个美好的夜晚,我喜欢你,请你给我一个机会,我愿意接受你以前的一切!”

这是李辉第一次向她表白,她很感动也很纠结。说实话他喜欢这个大男孩,但她感觉自己毕竟是个结过婚的女人,有很多事情没有考虑成熟,不能这样简简单单地就接受李辉的爱。她是一个有家的人,虽然那个家已出现了严重的裂痕,但它毕竟还存在。还有自己的女儿小铃铛,这是她的心头肉,她无论如何不会不管小铃铛的,无论什么样的情况她都要把小铃铛带在身边。经过几天痛苦的煎熬,张琴终于从家庭的烦恼中走了出来,她工作更加努力了,打螺丝的速度也提高了很多,但因为刚开始接触这项工作,因此相比于其他人,她的速度还是稍显落后。一天刚上班,对面坐的那个小眼睛男的就说话了:“两位美女也来咱们这儿好几天了,看着也很熟练了,不如我们把任务分开吧,个人打个人的,反正总数是一定的,螺丝平均分,谁打完谁歇着。”

张琴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在针对我呢,害怕我打得慢他吃亏。还没等张琴说话,尹芳芳接茬了:“怎么着,小眼睛,还怕我们粘你的光,与我们算得那么清楚,分就分谁怕谁呀!琴琴姐现在是慢了点,但她以后肯定比你快,到时候你可别后悔!”

然后把螺丝一分为二,把另一半扔给了小眼睛。小眼睛的原意是想让张琴出丑,但他没想到尹芳芳会加入进来。他知道尹芳芳到本事,看到尹芳芳护着张琴就感到事情不妙。旁边的年龄稍长的大哥赶忙打圆场说:“分什么分,都是一个工站的,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小眼睛此刻骑虎难下,闹了个大红脸不说话了。张琴心想“世界大了什么样的人都有,有些人心眼就是不好,与人交往总害怕吃一点亏,遇到他们难免尴尬,这是有芳芳的帮忙,如果是一个新来的员工,他还不把人家难为死!”

说实在的张琴从心眼里讨厌这种人,怕别人沾他一丝一毫的光,自私自利,如果别人都比他干的快,他绝不会分这么清楚的。张琴又想“虽然我比小眼睛稍微慢了些,但芳芳的速度却比他们快的多,到下班时我们俩肯定比他们先打完。”

张琴想到这里加快了速度。果不其然,张琴与尹芳芳早早的就把自己的螺丝打完了,乐呵呵的看着两位男士忙活,那个小眼睛额头上渗出了汗珠,面前堆满了产品。线长刘涛过来问怎么回事,尹芳芳说道:“他们非要把螺丝分开,谁打谁的,那……就这样了。”

刘涛狠狠地瞪了小眼睛一眼,对他吼道:“赶快清下去,影响了工作进度,你明天就不用来上班了。”

张琴看到小眼睛那狼狈的模样只想笑,心想“活该,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生气归生气,看着他们忙成那个样子张琴还是有点不好意思。她看看尹芳芳说:“芳芳,咱们帮帮他们吧!”

于是两人加入战斗很快将堆积的产品清了下去。刘涛看到后对她们竖了竖大拇指。眼看着马上快要“五·一”了,厂里的活却越来越多有时星期天也加班,这天下班后张琴问尹芳芳:“芳芳,不知道咱们厂五·一放不放假,我想回家看看女儿。”

尹芳芳说:“订单太多忙不过来,估计最多放两天,你家离那么远来不及的。”

张琴默然。原来打工出来时,张琴身上没有一分钱,因为她是与冷冲吵架回娘家的,离开家时张琴妈硬塞给张琴两千块钱,张琴觉得爸妈也不富裕,就只拿了一千剩下的又留给了他们。日常零花,加上打工路上的花销,一千块钱所剩无几。而冷冲从来没想到过问张琴有没有钱花,就冲这一点张琴也对冷冲很失望,她感觉冷冲根本就不关心她的死活。尹芳芳好像看出了张琴的心思,就问张琴:“怎么啦?琴琴姐,没钱花了吗?”

张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尹芳芳拿出手机什么也没说,直接给张琴转了一千块钱。张琴说:“芳芳,不用那么多,应该快发工资了。”

尹芳芳说:“快五·一了没事出去玩玩,散散心,发了工资再还我就是了。”

张琴说:“那真是太谢谢你了,芳芳!”

尹芳芳说:“跟我还客气啥呢,琴琴姐”。果然正如尹芳芳所说,“五·一”节厂里只放了两天假。“五·一”节当天的早上,张琴还没起床王娟就来找她。张琴问她什么事,王娟说:“咱们下去吃早餐吧,边吃边说。”

张琴知道,王娟可能感觉在这说话不方便,就简单的洗漱了一下,与王娟下去吃早点。吃着早点王娟说:“琴琴,咱们出去租房住吧?”

张琴有点愕然,问:“小娟,怎么突然想租房住了?”

王娟说:“我们宿舍新搬进一个胖姐,不讲卫生,还打呼噜,那呼噜响的能震破窗户,大家都拿她没办法。我睡觉轻,而她偏偏就在我的上铺,整天被他弄得睡不好觉,而且她还抽烟,呛死我了!”

张琴说:“那租房贵不贵呀?”

王娟说:“我都打听过了,咱们租个单间,有卫浴间的那种,大概一个月五、六百块钱吧。”

张琴想了想,我们两个人租,一个人每个月不到三百块钱,能有一个独立的清净的环境也不错。而且自己打算报名自学考试,也需要有一个安静的环境去学习,基于这种考虑张琴就答应了王娟。王娟很高兴,接着说:“从咱们宿舍区向东南有一个黄庄社区,咱们厂好多人都在那租的房子,一会儿咱去看看?”

张琴知道黄庄社区,尹芳芳就在那租的房,听尹芳芳说那的环境不错。吃过早点,在王娟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到了黄庄社区。黄庄社区其实就是一个村子,因为离厂区近,村民就在自己宅基地上盖起了楼房,专门租给打工者。租房的人有许多是一起在外打工的夫妻,也有住不惯集体宿舍想有一个独立空间的人,还有的是一些正在热恋中的男女,当然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关系的人。因为在这租房的人特别多,因此社区内的大街小巷异常热闹。街道两边店铺林立,街道上人流涌动。众多的打工者给当地带来了源源不断的财富,繁荣了当地的经济,也给附近的居民创造了无数个就业岗位。张琴和王娟都不喜欢太热闹的地方,就穿过繁华路段找到一条僻静的小巷。她们顺着小巷往里走,在小巷的深处看到了一户人家,门前挂着“有房出租”的小牌子,就进去了。房东是位四十多岁的大姐,慈眉善目的说话很和气。把他们领到二楼的一个单间,打开门请两人进去。张琴看到房间很整洁,正对门是一扇大窗户,浅棕色的窗帘分在两边,窗户后面是一排青翠的桂花树。房子的正中间放着一张大大的双人床,床头两边有桌子和衣柜,床的对面墙壁上有一台挂式的空调,空调的下面放着一个折叠的小饭桌和几个小凳子。进门的右侧是一个卫浴间,透明玻璃的那种。整个房间陈设简单、规整、清新素雅,很和张琴的口味。房东告诉两人,可以适当的用电在房间里煮东西吃,不建议炒菜用煤气。两人一般都是在厂里吃饭,这个倒是无所谓,其实想吃个夜宵也可以到街上买着吃。星期天不上班,买个电饭锅煮个面条或者煮个饺子就可以了。最后谈到房租,房东大姐说:“看两个美女干干净净的不像邋遢人,我也喜欢这样的租户,房租给你们便宜一百块钱按每月六百就可以了,房租一个月一交,电费水费卫生费自理,押金就不收你们的了。”

两人感觉价格还可以,就谢过房东大姐,交了一个月的房租,要了两把钥匙,两人一人一把。租好房子王娟一刻也不想耽误,对张琴说:“咱们回去就退宿,我是一刻都不想再见到那个胖姐了。”

这时李辉给张琴打电话,问张琴今天有没有什么安排,张琴就把租房搬家的事告诉了李辉,李辉说:“琴姐,你等着,我去给你们帮忙!”

来到宿舍区,李辉已经在超市门口等他们了,王娟上下打量着李辉问张琴:“这位帅哥是谁?”

张琴笑着回答说:“一个朋友,产线上坐我对面!”

王娟礼貌的对立李辉笑了笑。然后张琴又向李辉介绍王娟:“我的同学,也是我最好的朋友,王娟,打工就是她把我带过来的!”

李辉赶忙说:“娟姐!听说过,琴琴姐经常提起你!”

王娟盯着李辉看了看说:“这个帅哥真会说话,谢谢你帮忙,一会儿搬东西全靠你了!”

“没问题,没问题!”

李辉笑着答道。退宿手续很简单,到宿管那里盖个章拿个放行单就可以了。他们三人把东西搬到宿舍区外,王娟去开自己的车,李辉和张琴坐在行李上等她。天气开始热起来,加上临近中午,两人都穿着短袖脸上还在不停的出汗。李辉站起来买了几瓶水,拿了一瓶递给张琴,张琴接过打开盖子轻轻地喝了一口。因为天气的原因,李辉见张琴两腮绯红,杏眼迷离不觉心中一动,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体内涌动。张琴见李辉傻傻的看着自己,不觉一征,笑道:“李辉,你怎么啦?”

李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轻生道:“琴琴姐,你真好看!”

张琴听了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心里好像有个小鹿在砰砰乱跳。不一会儿王娟开着车过来了,他们七手八脚的将行李放进后备箱,坐上车直奔黄庄社区。赶上放假,街上人特别多,王娟开着车在人群中缓慢地行驶着,过了好长时间才到了目的地。三人下了车,将东西一件一件的搬进屋里。三个人都累得满头大汗,李辉拿出刚买的矿泉水递给张琴和王娟。王娟笑着开玩笑说:“李辉,你帮我们干活,却让你买水喝,对不住了。”

李辉却说:“能为两位美女服务是我的荣幸!”

王娟说:“李辉你这人长的帅,还这么会说话,一定有很多女孩喜欢你吧!”

一句话夸的李辉脸瞬间变红了。眼看着太阳由南向西偏转,已经过了晌午!张琴肚里咕咕直叫,就对王娟和李辉说:“咱们去吃饭吧,都累了一上午了,李辉真不好意思,今天让你受累了!”

李辉说:“琴琴姐,你别客气,这点活不算啥。”

王娟说:“吃过饭之后我把车送到厂区停车场,可以顺便带李辉回宿舍区。”

李辉说:“那太好了,感谢娟姐!”

三人找了家饭店饱饱的吃了一顿,吃过饭张琴又到外面买了个西瓜,借饭店的刀切开请李辉和王娟吃。西瓜冰凉甜爽,将三人脸上的汗一扫而光。从饭店出来,王娟和李辉坐上车向宿舍区开去,张琴一个人回到房间收拾东西,收拾完了就坐在床上休息,这时她听到门外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说话:“李伟,你快点,磨蹭什么呢?”

怎么这么像尹芳芳,张琴想,不会这么巧吧!她推开门一看,只见楼梯口站着一个人,长发披肩,面如珠玉,声似银铃,正抬眼往楼上张望,没错正是尹芳芳。“芳芳,这么巧!”

张琴忍不住脱口而出。尹芳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观看,见是张琴不觉很是惊讶,上前拉住张琴的手说:“琴姐,怎么是你?你怎么在这儿?”

张琴说:“我搬这里了,刚租的房子,没想到碰到的第一个人就是你,咱们俩真是有缘呐!”

“你以后也住这儿?真是太好了,我们就在楼上,以后咱们说话就方便了!”

尹芳芳激动的说。这时一个男的来到尹芳芳身边问尹芳芳:“芳芳,什么事这么高兴?”

张琴看了看这个男的不觉心中一惊,这不是我们主管李伟吗?尹芳芳拉着李伟向尹芳芳介绍说:“我男朋友,李伟,咱们的领导,哈哈哈……”李伟打量了一下张琴问尹芳芳:“这是跟你一起打螺丝的那个张琴吧?”

“是啊,是啊,就是我常跟你说的那个琴琴姐!”

尹芳芳继续介绍说。“哦,知道,知道,芳芳最好的朋友,现在一起打螺丝,干的不错,你们线长经常夸你。”

李伟看起来对张琴并不陌生,“怎么,也出来租房住?”

“对,李主管,见到你真高兴,没想到你是芳芳的男朋友。我老乡有点不适应宿舍的环境,所以就让我陪她一起租房住。”

见到领导张琴稍微有点紧张。“咱们厂的宿舍确实应该加强管理了,卫生条件与管理制度都已经跟不上厂里的发展节奏了,我多次向有关领导反应过这个问题,一直没有解决,不过最近一段时间宿舍可能要来一次大的整顿,宿管要更换,宿舍也要重新装修!以后住宿条件就会好一些了。”

领导就是领导一说出话来就显现出了层次。尹芳芳拉着李伟走进张琴的房间:“走,看看琴姐的房间,有没有咱们的大?”

张琴给他们俩一人拿了一瓶矿泉水,尹芳芳接过来打开瓶盖边喝边说:“不错,不错,琴琴姐以后你就有一个安静的学习环境了,下周咱们就去报名怎么样?今年七月份有考试。”

张琴听后说:“好啊!一切听从芳芳的安排!哈哈哈!”

三个人聊了一会儿,芳芳和李伟有事要办就离开了,离开时李伟对张琴说:“琴姐,我和芳芳的事,劳驾你为我们保密。”

张琴满口答应说:“没问题,放心吧,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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