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

孙华阳一脸坏笑地说。“是什么？”

“和我睡觉。”

丁若白厌烦似地吐了口气。“你还是说第二个吧。”

“我就知道。”

孙华阳冷哼似地说，“第二个有点复杂。”

“嗯，你说吧。”

“我想让你去见两个人。”

丁若白在听到这句话的瞬间，便猜到了那两个人的名字，但还是问：“谁？”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

孙华阳的嘴角稍微上扬。事实的确如此。丁若白在心里“嗯”了一下。他想不出孙华阳这样做的目的，应该不只是见个面那么简单吧？她想让自己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呢？“那两个人，”丁若白露出鄙夷的神情，“我可以见，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要去见一见。”

“太好了。”

孙华阳无声地笑了，“那你正好帮我传达一些话。”

果然如此，丁若白刚刚便猜，孙华阳让自己帮她见那两个人，无非也就是传个话。他猜孙华阳一定不想亲眼见到他们。这样也好，省得孙华阳真的见到他们，因为过于激动，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来。“需要我说什么？”

“就是说，你同意帮我了？”

“我没问题。”

丁若白坦然地说，“你想让我传达什么？”

“很简单。”

孙华阳好像释怀了一般，微笑着说，“你就说，我本来想杀了他们，哪怕自己会死！但我临时改主意了，并不是因为对他们的恨意减少了！实际上，我对他们的恨意每天都会增加更多！我之所以改主意，是因为觉得他们只有活着，才会一直被人厌恶者。他们两个人已经是十足的废人了，活着和死了也没什么分别！”

孙华阳虽然表情并不夸张，但眼神中射出来的光，散发着异样的兴奋，仿佛她已经亲手杀了那两个人。“好，这些话我一定会亲自送到。”

丁若白并非在敷衍孙华阳。虽然孙华阳这两天的表现有些过激，但丁若白还是能站在她的立场理解她。孙华阳忽然又补充了一句：“你还要说，我之所以没有亲自和他们讲这些话，是因为我实在不愿意看到他们的脸。一定要加上这句话。”

“我会的！”

“你不要分别和他们说，要把他们俩弄到一个牢房里，一同和他们说。记住，一定要同时对他们两个人说。”

“这样比较难办吧？”

“不不不，”孙华阳连忙摇头，“好办得很，皮队长认识监狱的人，我已经拜托他帮忙打招呼了，你只要肯过去就行。”

原来她是有备而来。“我会过去的，也会当着他们的面把你交代的话全都说出来。”

“我相信你。”

丁若白感觉有一缕光瞬间从孙华阳的眼睛中闪烁了一下。之所以被他注意到，是因为那道光实在有点特别，但那道光消失得又太快，在丁若白想弄清楚它之前，便已经对它失去了记忆。孙华阳离开事务所后，丁若白给在监狱工作的一个认识的人打了电话，想和他说说关于自己要去那里看犯人的事。当那个人听到丁若白要看的犯人的名字时，立刻说：“你是要看他们俩啊。”

“他们俩怎么了？”

丁若白小心地问。“没怎么，上面已经和我说过这件事了，他说有人回头会和我联系，要看这两个犯人，原来就是你呀。”

丁若白略感吃惊，原来孙华阳已经把事情安排到这种程度了。“对，就是我。”

“听说你想让他们俩合牢？”

丁若白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想到孙华阳交代的话，于是说：“对，我想一起见这两个人。”

“他们俩已经合牢了。”

“哦？”

“也是上头安排的啊。”

丁若白所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见面时间是明天下午2点，是这么定的吧？”

居然连见面的时间都订好了，丁若白不由得微微睁大了眼睛。“我没问题。”

“好，你就那个时间过来吧。我到时候带你去见人。”

丁若白本以为去监狱见两个人之前，他和孙华阳不会再见面了。当天下午，快到两点的时候，丁若白来到银口龙盘监狱门口，准备进去的时候，孙华阳忽然出现在视野中，穿着比之前还要大胆。丁若白有些意外，讶异地看着她。“你真的来了，我好高兴。”

“既然答应你了，我就一定会来。”

说完这句话，丁若白看着孙华阳的眼睛。“既然已经和这里的人约好了见面的时间，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你果然知道了。”

孙华阳笑了，像之前一样，露出了前排精致的小牙。那一瞬间，丁若白感觉像是看到了出事前的她，讨人喜欢的表情一点没变。但下一秒，笑容立刻变得复杂，令人感到不安。“我还是很了解你的。”

孙华阳忽然说，“你不是那种贸然行动的人，会在行动前把一切都安排好。所以我猜，你如果真的对我的事情上心，应该会事先给这里的人打电话。我记得你在这有个朋友吧？”

“如果我没有打电话，没有按照你约定好的时间来呢？”

“那也没什么，只是证明你对我的事没有那么上心而已，你最后只要肯见那两个混蛋就行。”

说完这句话，孙华阳递给丁若白一瓶果汁。“我自己榨的百香果果汁，你尝尝。”

丁若白看着她递过来的装着果汁的玻璃瓶，挤出笑容说：“还是不要了吧。”

“你怕我毒死你么？”

孙华阳悻悻地望着他，“就算你嫌弃我的身子，也不用嫌弃我做的果汁吧？”

“我没那个意思......”丁若白无奈地摇摇头，接过了她的果汁。“喝几口尝尝。”

丁若白缓慢地吸了口气，打开杯盖，当着孙华阳的面“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挺好喝。”

他客观地评价道。孙华阳淡淡一笑，趁丁若白不注意，把一个罩着塑料袋的一串珠子戴到了丁若白的手腕上。“这是什么？”

“送你的礼物。”

孙华阳露出深情的眼神，“我亲手给你做的，我们老家称其为保命珠，是用特殊的材质做的。你在警局工作的时候，太搏命了，我怕你会出危险，就亲手给你做了这串珠子，已经开过光了。早就想送给你，迟迟没有找到机会。”

孙华阳这样说，丁若白没有拒绝的理由。“我收下了，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