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直觉。他们俩随后又来到卧室。卧室的情况也是如此。一张床，床上有被子和枕头。除此之外，整间屋子别无他物。“居然连衣柜都没有啊？”

孙华阳也忍不住发出感叹。“衣柜应该是有女人生活的地方必备的东西吧？”

丁若白顺着孙华阳的意思说。“那当然了。”

她随后又说，“若白哥，你们男人也应该需要衣柜的吧？”

“理论上来说应该是。”

孙华阳被“理论上来说”这几个字逗笑了。他们俩随后又来到厨房。厨房就更夸张了，橱柜都是些半成品，只有架子而已，连门都没安装。“不对劲。”

丁若白站在原地摇了摇头。“确实不对劲啊，感觉这里不像是有人住过的样子......”丁若白的眉头皱了起来。这里的地址是从美芽的身体上发现的，她的记忆有问题，很可能是受人误导才写上去的，也就是说，这里根本不是她住的地方。如果事实真是如此，随便找一个空房子都可以办到。“我们可能被耍了。”

丁若白说完咬起了牙。“你是说......”孙华阳没有将话说完，但心里已经猜到个大概。“咱们走吧。”

丁若白朝孙华阳歪了歪头。“还有一个卫生间没看呢。”

“我觉得没有看的必要了。”

“好吧。”

两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孙华阳不知想到了什么，脸“唰”地红了。丁若白察觉到她的异常，问道：“你怎么了？”

“我......”孙华阳垂下眼帘，“我想去趟卫生间。”

这有什么啊？女人还真是容易害羞啊。“快去吧。”

丁若白朝卫生间的方向探了探头。“那你等我一下。”

孙华阳转头小跑着来到卫生间。丁若白几乎刚拿出手机，便听到一声刺耳的尖叫，正是从卫生间里发出来的。丁若白连忙收起手机，快步朝卫生间的方向走。他刚拉开卫生间的门，孙华阳便从里面冲出来扑到他身上，脸已经被吓成了青色。丁若白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吸了一口气，小心地迈进卫生间里，很快在地上发现了一个怪异的东西。不知什么东西被胶带一圈一圈缠得死死的。他稍稍靠近那个被胶带缠绕得如同茧蛹一般的东西，很快意识到胶带里面是一具人的尸体，难怪把孙华阳吓成这个样子。被绑着的尸体已经成黑色，身上似乎裸着，从身形上来看，是个女性。这里居然有一具尸体。丁若白咽了口唾沫，用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姜美芽的案子越来越离奇了。迄今为止已经死了三个人。死者的身份很快得到确认，是市医院里的一名护士。根据院方的说辞，这名失踪的护士已经半个月没来上班了。医院负责人事的领导正要对其按旷工处理，没想到她居然被人杀了，还是用这么残忍的方式。直到此刻，这件以姜美芽为中心的案子才在局里引起狂潮。由于可以参考的线索太少，姜美芽又不知人在何处，这件案子一度停滞不前。隔天下午，关酥彤和闺蜜冰洁出警办事。丁若白正在办公室里翻阅资料，孙华阳轻轻推门走了进来，并没有将门关好。丁若白连忙抬头，看到一张笑盈盈的脸。“没打扰到你吧，若白哥？”

“没有。我没什么忙的。”

孙华阳四下看看，轻声问：“关姐呢？”

“出去忙了。”

“哦。”

“你找我有事？”

“没事呀。”

孙华阳轻轻吸了口气，“第一次参与这么大的案子，感觉好难啊，脑子像浆糊一样，什么也想不出来，就过来想找你聊聊。”

“不仅是你。”

丁若白无奈地笑了笑，“我现在也跟个浆糊一样。”

孙华阳微微睁大了眼睛。“这个案子中，姜美芽不仅是受害者，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大的干扰因素。我甚至怀疑，昨天发现的死者就是她杀的。”

“啊？”

孙华阳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会吧......”“当然，就算她真是凶手，也并非出自她的本意。以姜美芽的状态，她极大可能是被人利用。”

“你是说，有人利用她的失忆，诱导她这么做？”

“如果那个人的智商足够高，完全可以办到。这也是这件案子的可怕之处。姜美芽是受害者，同时也极有可能是参与者，在这种情况下想抓到真凶，简直比登天都难。因为对于真正的凶手来说，姜美芽就是他的武器。而姜美芽每过半个小时，又会把自己做过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听完这些话，孙华阳快速眨了眨眼睛，感觉思绪更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