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知道顾翩翩的目光如此威慑。“如宝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如宝有些不安：“回姑娘，是的。”

顾翩翩点头：“也是，当初娘让你和如玉在我身边伺候，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我记得李嬷嬷的女儿和你同岁，今年已经有了孩子，明日我便同娘说一说，为你找个婆家。”

如宝面色一白，噗通跪下，一脸惶恐道：“姑娘不要赶奴婢走，是奴婢多嘴，奴婢日后绝不敢在乱说，求姑娘不要赶奴婢走啊。”

顾翩翩面色淡漠，垂眸审视着如宝。如玉和如宝都是自幼便跟着自己，她们名为主仆，其实更像是姐妹，尤其是如宝，她能说会道，总是哄的她很开心，所以前世她什么事情都同如宝说。后来如宝成为萧承九的妾侍后，将她曾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到处宣扬，害她彻底沦为上京笑柄。若说萧承九是害死她的元凶，那么如宝就是递刀之人！如宝哭着求饶，如玉见状忍不住心软，也求道：“姑娘，如宝日后定然不敢乱说的，求您绕过她这一会吧？”

顾翩翩静默片刻，说道：“既然你不想嫁，我自会尊重你的选择，你和如玉虽是我的婢女，但日后不管是要嫁人还是想赎身离开顾家，我都会给你们一笔银子傍身，你自己做选择。”

她今生不会嫁萧承九，便看如宝会做如何选择。“奴婢谢谢姑娘。”

如宝擦着眼泪道谢。正好这时舒柔前来，顾翩翩便让如玉和如宝先出去。待关上后，如玉不由道：“如宝，日后莫要再提起萧承九了。”

如宝咬唇：“姑娘以前明明整日追着萧公子，现在怎会如此。”

如玉摇头，她也不知道，她只知道主子的事情不能多问。如宝敛眸，若姑娘不嫁萧承九，那她这辈子岂不是就没有指望了？想到萧承九，脑海中不自觉浮现一张清风霁月的俊美容颜，如宝心底不甘，她突然想到顾翩翩回来后带着一件男子长衫，莫非姑娘那日在宫中和其他男子……一想到这种可能，如宝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